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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于是就变本加厉的殴打方家的下人,有些下人甚至被打残了。
这一天方一扇来到荷花池,他坐在凉亭里看着书,唐骨来到他身旁,唐骨才刚坐下,方一扇就把圆桌上的奶糕递给他:“哥哥吃吗?”
自从除夕夜过后,方一扇就把自家下人视为自己的家人。唐骨诧异他能看到自己,于是就问了:“你能看见我的魂魄?”
“哥哥是鬼魂?”
“是也不是。”
“可是我每天都看到哥哥在太阳底下扫荷花池,鬼不是都不能在太阳下面吗?”
“因为我还没有真的死,我只是灵魂出窍。”
“那哥哥是快要死了吗?”
唐骨:“……”
唐骨:“你才快要死了。”
夏风从水面吹到亭中,脖子上的入梦锁叮叮当当,唐骨把目光移向入梦锁,指着入梦锁问:“我可以看看吗?”
“哥哥看吧!”把书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块奶糕吃了起来。
“你不拿下来给我看看吗?”
“娘说这是我出生就戴在脖子上的平安锁,不能拿下来,我沐澡的时候都戴在脖子上。”
“你分明就是不想给我看吧?”唐骨撇撇嘴。
“哥哥让我觉得很眼熟,但我还是不能拿下来。”
“嘁——你不拿下来总有一天会有人把你的头砍下来拿走这东西。”
“……”
“……哥哥拜拜。”方一扇拿起书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就急急跑了回去。
这两天方一扇做噩梦了,施凉沫在他的房里点了灯,并让红绒团陪在他身边。方一扇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团子,发愣好一会儿,在犹豫它会不会砍掉自己的头之后,才抱着它睡了。
施凉沫开始在方一扇门前扫地了,唐骨进不来,只能灰溜溜回到荷花池等待下一次再和方一扇相遇的机会,可是后来方一扇再来的时候都会有人跟着。
她之前没把唐骨赶出去是想知道唐骨想做什么,她现在没把唐骨赶出去是因为她开始好奇他背后的主使是谁了。施凉沫看着在打扫荷花池的唐骨,懒懒趴在美人靠上,抱着扫帚回忆着过去。她还是能记起以前的一点事情,只要她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
就这么睡到傍晚,霞光染红了天空,方一扇就坐在她的旁边看着书,他背靠着柱子,正看的入神,红绒团趴在他的肩上也跟着他一起看。光柔柔的照在他的脸上,忽然想起他长大的样子。
他现在不会叫她沫沫了,他可能忘记了她。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侧眸看着水中荷花,它们倒映在水面上,粉嫩嫩的花瓣立着蜻蜓。
两年过去了,霍府的人开始明目张胆的殴打方府的下人,据说是霍府的钱庄亏钱了,霍府这边的财运不景气,反倒是方府这边的生意蒸蒸日上。有时候遇到方一扇了,还会为难一番。
被揍到鼻青脸肿,方一扇不会哭着求饶,有着不同年纪的硬气,至少他被丢到小巷子里面对棍棒时就没怎么哭过。施凉沫告诉他,她还有记忆的时候也面临过许多流血的事情,那是唯一一个能让她觉得笑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越想哭就越要笑,后来她就忘记笑是什么了,甚至不会笑了,有时候遇到值得大家高兴的事情,她却哭了。一顿棍棒后,他坐在巷子里也笑了。
红绒团带着施凉沫来时,方一扇他靠着爬山虎遍布的石墙,仰着头望着满天的星星。小巷子里的星星很亮,它们在方方长长的巷道里尽显姿色,小巷子的上空有叶子遮挡一小部分视线,蝉虫的声音循环往复,好像在演奏一首催眠曲。
很少有人会从小巷子经过。
方一扇:“可不可以先不要急着回去?”
施凉沫:“可以。”
方一扇:“我的衣服都脏了。”
施凉沫:“我的衣服也脏了。”
把目光移在施凉沫身上,却见她身上也是血,从头发滴到衣衫上,再滴到地上,她手中握着一把滴血的匕首。
方一扇:“你好像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施凉沫:“没想到你还能撑到我来。”
把手搭在她的手上,站起后摇晃了两下。扫地小童现在才八岁,方一扇五岁,五岁能咬牙忍疼,八岁能手刃壮汉,或许这在常人来看很不可能吧……哈哈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有人认为有些东西是不存在的,那么只能说这个人还不够了解这个世界。
回去时互相搀扶,从后门走进,小丫鬟们给他们打了捅热水,纷纷围绕着他们转,小厮悄悄去医馆请大夫来。
嬷嬷拧着帕子给他们擦洗身上的血,这事除了管家和方氏夫妇外,府里的其他人都知道了。这一晚有些闹腾,霍府出去了几个人不见回来,于是出去找,却找不见踪影,好似人间蒸发。
霍府的钱庄亏了,于是霍老爷就往方威龙身上打了主意。第二日一早,霍夫人派人前去请方夫人来府中叙叙旧,方夫人并没有拂去好意,收拾了好一番后就去了,毕竟是以前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