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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次作答:“她身上披着青斗篷,她的眼角还有一朵漂亮的花,她的眼瞳是灰色,她的头上戴着银色的花环,脸比别人要白,像精灵。”
“去去去,皇宫哪有这样的人。”说罢,侍卫就要挥手赶他走,赶来换班的侍卫却开了口:“慢着,这位是庄大人,庄大人的师父是公孙楠大人。”
庄长衣:“对,他们都叫我师父公孙大人。”
侍卫一听,愕然睁大眼,立即低头道歉:“公孙大人和庄大人描述的外貌实在不符,恕卑职眼拙,不识公孙大人,也不识庄大人。现已下了早朝,这个时辰公孙大人还在路上,庄大人不必担忧。”
“哦……”回过身,只是盯着地上的影子看,风轻轻吹动地缝钻出的草,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响在耳旁,太阳再次从云层里出来,地上多了其他影子。
歪过头,却见他的师父站在他的身旁,一动不动的,也不出声,很认真的在看地上飘动的草。
“……我是不是真的伤了师父?”
施凉沫:“为什么这么问?”
“昨夜师父说捅师父一刀的人是我。”
“要是你真能捅我一刀,那你就是我师父了。昨夜你睡中频频呓语,有人在你的屋子里放了迷——”
“可是我好像想起来了。”
“昨夜我守在你的床边,你的呓语可没说我被你捅了一刀。”施凉沫知道,没有入梦锁,方一扇的记忆可不会解锁。
“那师父还记得我昨天说了什么吗?”
“你说——‘万物之主?万物之主为什么随随便便就死了?师父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师父真的不是在骗我?”
“我可以对天发誓。”
又一个影子出现,影子的主人甩了甩头发,又走上前两步,道:“我见阁下如见故人,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抬眼一看,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他的双眼充满血丝,裸露的胸膛骨骨分明,苍蝇围绕着他转,脸上都是泥巴。
“我单名一个楠字,我的徒儿单名一个安字。”
“哟!巧了!我们是老乡,我单名一个晚字,我叫谭晚。原来你们才是我的小表妹小表弟。”
谭晚激动的险些落泪,欲伸出手来个拥抱,但还是忍住了。
庄长衣拦在她的身前,说道:“你好像认错人了,这是我的师父,我和我的师父不是亲戚,我和你也不是亲戚。”
“小表弟这……他真的是我的小表弟?单名一个安字的小表弟?”谭晚瞪大了眼睛往施凉沫身上看去,显然不敢置信,“我的样子是狼狈了点,可你们也不会忘记我这个表哥吧?”
施凉沫:“不会。”
谭晚这个名字施凉沫还是有点印象,贺七运选的名字就是谭晚,而方一扇选的名字是庄安。若没猜错,庄安是庄长衣的乳名,庄长衣就是方一扇。
方一扇:“师父没说我们是亲戚。”
红绒团扯过方一扇的衣襟,附耳对他说道:“他是你师兄。”
“……”方一扇又望了贺七运两眼。
贺七运凑到施凉沫面前,悄声问:“小表弟这是怎么了?好像真不认识我似的。”
“忘了一些不该忘的记忆。”
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贺七运又小声问道:“小表弟遇到什么了?”
施凉沫:“不知道,可能是狼,可能是虎豹,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之后,就被阎王爷收去了记忆。”
“是吗?”突然一个小宫女回道,好似是从土里蹦出来的。她面若桃花,手中甩着一块出宫令牌。
“你该不会是大表姐?”贺七运指着她出宫的令牌,缩了缩脖子。
方一扇看着又冒出来的一个亲戚:“……”
红绒团:“她是你大师姐。”
“我单名一个苒字。”
“果真是表姐!”贺七运没忍住,给这个小宫女一个大大的拥抱。能称为“表姐”的大概只有杜依棠了,她是大师姐。
杜依棠一手推开了他:“明天要封城,我听太后说日都城要变天,你们要逃吗?”
贺七运惊奇道:“我那里的人也说这几日要变天,怎么回事?”
施凉沫往南钟楼看去,忽然又移开了视线,道:“估计要下雨了。”
杜依棠:“等表弟们都到齐了我再说。”
贺七运:“可能他们也知道。”
杜依棠:“不,我才不要,和你说了我就没得说了,等表弟们来齐了我再说。”
于是等到日落,太阳西下,影子归于黑暗。除了唐骨和刘绯忘没来,该来的都来了。依照唐骨的性格,他有很大的几率不会来赴约,至于刘绯忘,他可能有事耽搁了。
期间聊天时,贺七运说,他是被驱逐出府的谭家少爷,是谭家的私生子。他还说,他附身在这个谭家少爷身上时,险些被菜市场的猪肉屠夫剁手,是唐骨曾经的乞丐朋友救了他。
杜依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