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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姐姐在哪里,去一重门死路一条,何不让我替你去?二重门考核前,我会把你姐姐的消息带回来。”
“我、我为什么信你!”
“其实你知道,以你自己的实力根本连一重门进都进不去,对吗?”
“我……”莫忧华沉默了。
施凉沫荡着条腿,看着窗外愈下愈大的雨。
“那我给你,不许出尔反尔。”
“莫忧忧”三字出现在眼前,摊开的竹简上记录着详细的前因后果,从二排的书柜拿出竹简袋。现在她只要去找自己的册子,再替换一下竹简袋就好了。
只要确保明日她不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上水仙师就不会取出竹简。明日是考核前夜,上水仙师必定给他们连夜讲解规则,若是明日来替换竹简,必定被人察觉。她只能今夜替换竹简。
楼下,方一扇望着颠倒的天地,跪在地上。灵魂似是再次被装进一个雕塑中,左右摇晃了两下,扑在地上。
眼前渐渐模糊,五颜六色都融合在一起,北面的门洞涌进云雾,白茫茫一片,好似要把他给吞没了。
“汝还记得吾?”
又是那一道声音,空灵悠远,脑海中不禁浮现一个老翁掏着鱼篓的画面。鱼篓里有鱼吗?有,有鱼,那鱼便是他自己。
“不记得。”这一次他能说话了,心中的疑问不再得到答案,想说什么不受阻碍,直接道:“装神弄鬼!我记得你干什么?!”
“汝明明记得吾。”
“那你长什么样子?你是人还是鬼?你姓什么你叫什么?家住何方?都和我有什么关系?”
“吾与汝的缘分说尽不尽,欲语还休。”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你们总是这样,话到一半卖关子,吊人胃口。还不如刚开始什么也不听。”
“吾的确有些话不能说尽,吾能告知汝的命格。汝颇有仙缘。”
“这话我从小到大都听腻了,随便在大街上找个算命的都和我这么……”说。
好似有什么东西阻塞着他的脑子,好像以前真的找过街上的半仙算过命。可是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怎么不记得了?!
脑仁一疼,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滚了半个钟头,他不滚了,坐起来:“我的命格是什么?”
“汝名唤什么?”
“方一扇。”
“汝不是方一扇。”
“你才不是。”
“吾不是。”
前方云雾重重,不见谁在,独有那道声音在四周回响。方一扇默了,自己好像真的不是。如果自己不是方一扇,那方一扇又是谁?
“汝可知入梦锁?”
“两百年前蕴匠族打造的凡器,据传是天帝为了锁住十八地狱内的爱人,怕天宫的神器会灼烧爱人的魂魄,故而命蕴匠族打造凡器佩戴在她身上,锁住她的记忆。为的是,能减轻她七情六欲带来的痛苦。”
“汝在施流族学的不错。汝要是想知方一扇的命格,把入梦锁佩戴在身上,便会记起往事。世界的记忆就藏在其中。”
“哦,”方一扇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说我不是方一扇?”
“明早方一扇便会醒来,方一扇与汝的差别不止是一点。汝是方一扇,方一扇却不是汝。吾的孩子,吾怎会不知?”
“胡言乱语,”这话题他是真的聊不下去了,又转回原来的话题,“入梦锁在哪儿?”
“如想得到入梦锁,须杀了世界外的人,或汝把刀放汝的脖颈上,把头颅摘下。”
方一扇觉得此人有疾,须治。翻了个白眼,还是忍不住道:“神经病。”
倚在楼梯扶手边,施凉沫望着被一团云雾包围的方一扇,方一扇趴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他手中还紧握着她给他的书。看样子是来找她的。
空中飞来一只银鸟,衔着信卷,施凉沫抬抬手,银鸟便收收翅膀,停在她的手臂上。银鸟衔着信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没看它,取下信卷,展开信纸,见两字——“速归”。
银鸟伸出左爪子,和人似的伸一根爪,戳了戳她的手臂。她望天又望地,就是没敢望它:“不归。”
银鸟又戳了戳她的手臂。
“没了。”施凉沫老实巴交的说。
银鸟拍拍翅膀,在她手上跳来跳去,又往她身上看来看去。
“它被雷劈焦了,突然着火,我只能把它扔了。”施凉沫这回敢看它了。
银鸟目光渐变,一嘴巴给她啄去,还没等她痛的倒吸凉气,它便挥挥翅膀,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暴脾气。”撩开袖子一看,被啄的手臂流血了。放下袖子,一片玫瑰花瓣从她袖口落出。
暖光染黄了大片云浪,太阳从云面探出头,方一扇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昨夜他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揉揉眼睛,红绒团在被子上不停翻身,好像是昨夜没睡好。
余光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