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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句,又瞧了两眼方一扇的神色。
    方一扇的目光稍显失落,却还是笑笑,不再多问。
    夏日炎炎,有恐惧的加持,在祭天台下的弟子们,都要软成一滩水了。蔫软的弟子们听到有个倒霉蛋被推上祭天台,纷纷打足了精神,好奇的探头探脑,朝方一扇身上看去。
    上去的弟子十有八九成了祭品,四位仙师门下的弟子,活下来的人不足十人。他们是最后一批弟子,现存八人。目前已有四人过了测试,还剩四人没上祭天台。
    “你们在一重门的表现将会在半月后编纂成一本册子,送入你们族长手中。”白日恬微仰起头,被风吹的披帛轻轻挽转,好像即将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她放慢了语速,“我念到你们的名字并非夹杂私心,名字在这儿摆着,上一个还是下一个都清清楚楚写在卷面上,何况你们都是初来乍到的弟子,我又不认识你们,不会偏心任何一个人,也不会为难任何一个人。”
    这话虽然有理,可唐骨不依,把眼皮往下扯,做了个鬼脸:“只有活人才有被编入册子的可能,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不管,我要最后一个上去。我说了,你要叫人上去,那就叫别人上去!反正我不上去。”
    白日恬脸一摆,不再好声好气的劝他,直言道:“你是上水仙师门下的弟子,你们仙师没和你说过规矩吗?无论你是第一个上去,还是最后一个上去,该来的总会来,你还要耽搁大家多少时间?”
    唐骨拍了拍在他手臂上乱跳的跳蚤:“这还有三个人,你为什么不叫他们上去?那算我服个软,好师姐让我最后一个上去。”
    看到他拍手臂上的跳蚤,白日恬的目光倏地一下冷了:“下一个,贵夏水府贺家嫡长子——贺七运。”
    意外的转折,被喊到名字的贺七运愣了一下,场上所有弟子都在他和方一扇的身上望,似乎是在找那个贺七运。
    见没人应声,白日恬不仅目光冷了,声音也冷了:“贵夏水府贺家嫡长子贺七运。”
    众人沉寂一会儿,后才缓缓传来一声:“是——”
    贺七运耷拉着耳朵,无奈走上前,胸口闷了一口气,害得他四肢绵软无力,走一步累的慌,这感觉名唤“郁闷”。
    他可没胆子像唐骨一样要求最后一个上去,归夜长漫是排行第六的家族,他身后的家族排行第八。
    “郁闷哟……”他摸着胸口忍不住感叹,或许这便是他的遗言了。
    施凉沫复又瞥一眼方一扇,据她所知,最后一个上去的是方一扇,他的数值极不稳定,一直上升的气运值到现在已经开始下降。
    若是贺七运下来后还没轮到他上祭天台,那他必定会再经历一次死亡。一重门离凡间近,唤一重天。二重门唤二重天,二重天上有小神,掌管凡间风雨。
    一重门能产生的致命危险,大概只和二重门有关。气运值较低的人等于陷入了生死边缘,即便不上祭天台也会因为一场突发状况死去。
    一瓣花瓣被扯下,花萼内又生出一片新花瓣。被扯落的花瓣掉在地上化成水雾,贺七运已经站在祭天台上了。
    每年新生报到,一重门都会举行盛大的祭天仪式。有天才有神,有神才有人,这祭天一是感谢天,二是祈求天道让这些学子顺利步入九重天。
    可尽管如此,还是有些拜了天的弟子没步入九重天。也不能说是弟子没有用功学习法术,而是九重门采取的是淘汰制。
    来到祭天台中央,一束束火花就沿着台圈竞相绽放,贺七运的五官被封闭了,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躯壳,像是被扔进火炉里淬炼,又像是被丢进寒潭洗涤。
    七情六欲交织在一起,时而想哭、时而想笑、时而听见、时而说话……像一瓶瓶打翻的调味料,全扔进锅里一通乱煮。
    锁链的声音远远传来,他抗拒,他无法挣扎,手铐铐住他的手腕,脚镣圈住他的脚腕。轻飘飘的他随着锁链往下沉,直到意识惊醒,身体的重量让他软软瘫在地上。
    “甲,下一个。”
    缓了好一会儿,贺七运才回过神,回想起来自己如今在一重门。他不能驱动身体,瘫在地上动也动不得。眼皮无力,眼球干涩,他困极了。
    “归夜长漫唐家庶次子唐骨。”白日恬又喊了唐骨的名字。
    唐骨挠挠乱糟糟的头发,纳闷了:“怎么又是我?师姐你不是答应让我最后一个上去吗?怎么出尔反尔了?”
    “下一个是姑娘家的名字,莫不成你还想站在一个小师妹身后?”白日恬甩了甩书卷,往台下一扫,余下三人,有一名女弟子和一名男弟子。
    末尾是施流族柳家名下养子,这个位置是按仙师吩咐固定的,唐骨动不得这个位置。还有一名姑娘,她本该就是倒数第二的位置。
    唐骨斜睨了眼右旁的方一扇:“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我刚刚就说了,要让我上去不如先让他上去。”
    唐骨明白,最后一个上祭天台的人是最不用担心死掉的人。往往开头上祭天台的人和最后一个上祭天台的人是最受上天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