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过得很快。”
    他转头对上她的双眼，又转回直视前方，抿着唇沉默了。
    “哥哥，你是在表白吗？”
    少年的耳朵肉眼可见地迅速便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渐渐地，脸颊两侧也染上了绯色。
    她没有等他开口，甩了甩他的胳膊，笑道：“我也这么觉得哦。”
    他只是沉默地抓紧手中的手，不再放开。
    *
    两人走了二十多分钟，越来越靠近商业街，人流渐渐大了起来。
    林溯想着要给林洄买新衣服，就带着她进了商场，各种假日促销活动应接不暇，还时不时有人走到面前派送传单。
    两年多的独立生活，让两个少年人早已习惯于面对城市的生活节奏，一边道谢一边拒绝。
    林溯接过传单，本想等会儿就扔了，却被传单上的内容吸引，是一楼奢侈品首饰的活动，他攥紧了传单纸，最后还是折叠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林洄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她早就看到了传单上醒目的对戒图片，她知道只有情侣或者夫妻才会戴，可林溯的反应让她又不安起来，她不知道他是向往还是遗憾。
    因为选择了亲妹妹，无论如何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戴这种东西了。
    她想到他可能会因此痛苦挣扎，竟然有种隐秘的兴奋。
    她不能忍受他对自己以外的任何事物还有一丝丝留恋，她本来以为和他在一起就应该满足的……
    她知道自己不正常，可是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她害怕再看到他拒绝的神情，只能让自己的言行按原来的轨迹行进，即使内里早已腐烂不堪。
    *
    林洄的童年时期并不好过，就连穿的也只有林溯的旧衣服，他那时是无能为力的，因此等他有能力赚钱之后，就经常给她买新衣服，即便她总是因为钱说不需要。
    他们现在还没有很多钱，身上穿的也不是大牌，但林洄已经很满足了。他知道在她看来，只要能和他一起，就什么都不需要了。
    林溯摸摸她的脑袋，挑了两套衣服让她去试试。
    他在试衣间外继续挑着，打算看到合适的让她继续试，他正要拿起一件外套，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女声：“林溯？”
    29 试衣间（H）
    林洄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对上自家哥哥和女生聊天的场面。
    原本微微笑着的唇角垂下，她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林溯才注意到她的出现。
    他疾步走到她面前，前后看了看，才露出满意的表情：“很合适。”
    她才展颜笑起来，又踌躇道：“买大一点的吧……”
    “没事。”林溯揉揉她的发顶，安抚她。
    林洄便不再执着。
    她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方向，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苏婧瑶正巧和她父母出门，问我昨天怎么先回家了。”
    她点点头，视线又朝那边溜了一圈，苏婧瑶看到她，朝她招了招手，她便羞涩地笑着回应。
    “再试一下这几件，嗯？”林溯选出刚才看中的几件衣服给她看。
    林洄不想离开他，扯着他的衣摆沉默地低着头。
    他转头看到苏婧瑶还在看着这边，点头示意再会，一手抓住林洄的的胳膊，一手托着衣服，带着她朝试衣间走。
    林溯关上试衣间的门，放下那几件衣服，才开口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想你离开我……”
    他轻抚她的背，垂眼看着她毛绒绒的发顶，因为换衣服原本整齐的发都弄乱了，他抬手抚平那些毛躁的发丝：“不离开你……”
    “她喜欢你。”林洄没由来陈述一句，声音闷闷的，却好像能穿透他的心脏。
    他知道她一向敏锐，但又怕她太过敏感而受伤，用开玩笑的语气开口：“我怎么不知道？”
    她从他怀里仰起头，眼睛直直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看透：“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