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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我让童儿去买了些药,为姐姐做了些药丸,不知可否劳驾太子殿下带给姐姐。”说着周文俊想要起身去拿桌上的盒子,贺宸章赶紧按住他。
“你别动,让我来。”贺宸章走到桌岸边见上面唯有一个普通锦盒,掀开盖子里面是几粒褐色药丸。
他拿着盒子走回来,借着给周文俊看药盒却是刻意坐得近了些,“可是这个盒子?”
“是的,劳烦太子殿下了,都是普通的药材,以前姐姐吃惯了的。”
“这是你做的?”
“是。”
两人一问一答,周文俊始终垂着眼,声音平静没有波澜,仿佛对其他事情都无知无觉。
“你把方子给我,我命人日日做去,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劳动。”
“药方呈请太子殿下过目,只是我与姐姐从不喜欢服用经过他人之手的药物。”周文俊从袖中取出早就备好的药方,药丸是要入东宫的,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就给人带进去。
景朝末年皇帝昏聩残暴,好骄奢淫逸,后宫中也是勾心斗角混乱不堪,他姐弟二人从不乱用经过别人之手的汤药丸剂,因为这些最好下毒,为此姐弟两都颇为精通药材医理。
“那她怎知这药是你做的?”贺宸章接过药方他并不知姐弟二人这十六年都是怎么过来的,还是准备拿回去让太医做了再给周文君,以后也免得让周文俊辛苦。
“我在药丸上写了一个安字,姐姐熟悉我的笔记,自会认得。”
贺宸章打开药盒一看,有一粒药丸上果然有字。
“你这般关心你姐姐,又可曾想过你自己?需要什么吩咐下去就是,何必还要自己动手。”贺宸章抓住那修长白皙的手,这一次周文俊没有挣扎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要想人办事,总得付出些代价,周文俊从不相信世上有白得的好处。
人都喜欢得寸进尺,摸了手便想搂,只是不等贺宸章手臂揽上周文俊的腰,对方便抽回了手,“今日我也累了,昭国新立想必太子殿下也有无数公事需要忙,文俊便不送了。”
最让人心中百转千回念念不忘的,便是若即若离,好处自然只能一次给一点,多了便乏味了。
贺宸章看着眼前重新垂下眼睑的人儿,心里像有猫在挠,可这人却是最不能用强的,如此这般都还害怕他会在不经意间陨落,用强无疑是让他去死。
东宫之中,周文君捏着一粒小巧的药丸在指尖转来转去,似不经意地把玩,和周文俊生得一样的眉眼微微低垂着,姐弟两如出一辙的表情和动作,竟像是同一个人。
如葱白一样细长的指尖轻轻一捏,药丸从中间裂开,里面是实心的什么也没有,周文君眼底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嘲讽的神色,她的弟弟又怎会那么蠢在药丸中夹带东西,这些人处心积虑破开药丸又抹平缝隙,却是白费了心思。
周文君将裂成两瓣的药丸含入口中,弟弟要说的话早就带到了,一粒药,一个字,足以。
区区十粒药丸并不多,但周文俊精力有限,光是盯着童儿制药再由他亲手搓成药丸,如此简单的事情坐下来竟也会累得指尖发颤。
昭朝刚建朝确实事物繁忙,贺宸章至少三五日才能到别院中来一回,就只是和周文俊坐在一起说说话他也心里舒坦。
但有时总有忙得去不了的时候,想要看见那张脸贺宸章便会情不自禁去见周文君,不需她说什么做什么,只用低眉垂眼静静坐在那里便能一解他的相思之苦。
“你可想见文俊?”这日贺宸章忍不住问周文君。
“不必相见。”周文君只简单说了四个字便不再开口。
景朝末年周氏皇族残暴不仁使得民不聊生百姓恨之入骨,战败后所有男丁全都已经伏诛,周文俊当初病得已经奄奄一息眼看就只差最后一口气吊着,贺宸章报了个病故这才瞒天过海把他送出了天牢免去一死。
周文君满身都是眼线怎么可能冒险去见弟弟,但凡有一丝风声泄露,周文俊便得受千刀万剐之刑。
一场小雪过后进入初冬,刚经历过景朝末年的百姓们依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而作为前朝罪人周文君依然能锦衣玉食地待在东宫之中,朝中大臣因此事对太子颇有微词。
那前朝公主该是何等倾国倾城才会引得太子殿下不顾世人诟病纳她为侍妾,也因此周氏皇族善出美人的传言甚嚣尘上。
“公子,你说那前朝的十三公主到底有多美啊?”天真无知的童儿拉着周文俊一脸惊奇地问他。
周文俊靠在躺椅中并未回答,只是温和地摸了摸童儿的头给了他两颗蜜饯让他下去玩。
比起年纪大的侍从,周文俊更喜欢让七八岁的童儿伺候在侧,小孩子总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