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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穷的跟蛋一样,吃什么好的,吃路边摊去吧!”
“穷光蛋也比你有钱,你这个铁公鸡!到现在连路边摊都没请我吃过!”和他拌嘴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月黛张嘴就来,斗完又觉得干巴巴地索然无味,用仅有的情商思考:此时说埋怨这些是否不太妥当。
于是落荒而逃。
身后,久机子瞥眼就看见周易鼻头发红,还在悄悄吸鼻子,忍不住偷笑。
周遭安静的落针可闻,他这一声笑自然落到了周易的耳里。
“笑笑笑笑,你还有脸笑!”
久机子想了下:“那我哭?”
周易忍了忍,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一条本体的脑仁没有指甲盖大的动物计较,逐不理他。
不曾想久机子走近了,用拇指擦去他脑袋上的白漆,问他:“害怕吗?”
“怕,”周易顿了下“但无所畏惧。”
外面黑透了,窗外虫鸣阵阵,司晨一人独站在窗前,手里捏着的书他自半个时辰前,就没再翻动过,他只看着窗外,远处的小亭子旁,时而会闪出术法的光亮——那边有人在打斗。
过了好一会,术法的光亮没再亮起来。司晨放下书,推门走过去,用缩地之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了亭子旁。
他站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刻意用术法影藏了身形。
月黛刚与人打了一架,现在的尊荣实在不大拿得出手,脸蛋被漫天的灰尘扬了一脸,遭汗一粘,灰扑扑的活像刚钻了锅炉。身上也都是灰,将白亮的北山校服弄得像只土狗衣裳,尤其是手臂处,破了个大口子,还染了血。
她抬起胳膊,拉开衣裳去看,疼的嘶牙咧嘴,一边还在骂骂咧咧:“什么狗屁败类,这种恶毒的东西怎么还能进北山!哼……”骂完又觉得委屈,嘟囔着“下手也贼狠了点。”
下手确实狠。
司晨探头看了,还好是擦了个边儿,如果实打实的打在身上去了,怕是连骨头都给打出来了。
他影去了身形,月黛丝毫不觉这儿还有第二个人在,还在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臭周易,这下我给你报了仇,看你怎么补偿我。”
一面说着她一面爬起来,站起来时还晃了下,司晨险些扶住她。好在她后来又站稳了,一瘸一拐的往回走,看样子腿上的伤也不轻。
“什么东西,嘶——还使阴招,看我下次不把你打的屁滚尿流……还散布流言……把你嘴撕烂……噫……干!好疼!”
她还像使御风术,结果气力不支,绊了一下,不知又碰到了哪儿,疼的冷汗直冒。
司晨几次三番想显身帮她,但又怕吓到她又怕她战战兢兢胡思乱想,最后都忍住了,只一路跟着她,亲眼看她进了家门,关上门,亮起灯。
他在那灯下面站了许久,脑子里从混沌初期想到在凡间与她的经历,再到现在的相处。他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或许是怪他想起来的太晚,有些事情已经悄然改变。
……让月黛已经心属他人。
灯下哆哆嗦嗦抹药的月黛忽然接连打了三四个喷嚏,直打的她晕头转向,想不通是药太冲,还是今天那个被她揍一顿的小妖精在咒骂她,让她连打了这么些个喷嚏。想到那只狐狸精,月黛就恨的牙痒痒,恨不能再跃起来和她大战三百回合。
日子就这么不平不淡的过着,关于周易与久机子的流言越传越广,渐渐的两人走在路上也有人指指点点。
周易半辈子都活的坦坦荡荡,谁敢在背后说他半点不好他都要把那个揪出来,要他求爷爷告奶奶地认错求饶,再写八百字的文章来歌颂他。
但这回不行,这回他做的,他爱的,有悖于他所认为的人伦,所认为的道德,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月黛听了,举着半壶小酒,醉醺醺的思量好一会:“什么是人伦,什么的道德?”她想起司晨,自上次提前离开,她已经好几日没看见他了,司晨就那水里美丽的月亮,叫她日思夜想,可望不可即,一靠近就没了,一捞就碎了。可命运却又不断的给她希望,再叫她失望,反反复复的像煎肉似的炙烤着她。
她手里捏着酒,支着脑袋又重复了遍:“什么是人伦?什么的道德?”
上次的路边摊之旅,几人敞开了心扉,将事情都说明了。周易与久机子之前有过三世的情分,两人相遇与第一世,久机子还是尾刚开了灵智的小鱼,后面久机子就追了周易两世,这是第三世。
周易也是上次去过鬼界之后才知道,月黛知晓事情的真相之后惊讶的合不拢嘴,捶胸顿足,直道原来鱼七秒的记忆原来是欺骗无知少女的!亏得她深以为然!
这次再聚已经是凡界的隆冬时节,他们跑到北山附近的凡界城镇上散心,因着近日周易久机子饱受流言纷扰,月黛饱受相思之煎熬,两人一拍即合,扯着久机子来到一家小酒馆买醉。
“什么是人伦?什么的道德?”
月黛突然站起来,指着同样东倒西歪的周易:“我告诉你,没有人伦,没有道德!那些条条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