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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月黛正在气头上,捏了个决,狂风骤然吹起,吹的人睁不开眼睛,门窗支撑不住般发出吱呀声,最后突的断裂,被风吹的砰砰作响,大风顷刻间将屋子里的物品吹的东倒西歪,屋里屋外跪在地上祷告的一众老小都被吹的睁不开眼。
这阵风来的怪异,众人皆惶然的看向老道。
老道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拎着串铜钱:“莫怕,我这就降了这妖风!”
张金兰可因为这风吃过苦头,见此情形眼睛都不敢睁,嘴里念的更快。
月黛心想:我可去你的二人转吧。转手将风往老道身上引,一掌将他推翻在地。
老道正舞着,猝不及防背后一阵大力袭来,脸朝下扑在他面前的香案上,想躲开,又一脚踩住自己的道袍上,脑袋结结实实的磕在香灰缸上,疼的他脑袋嗡鸣,心道不好,今儿还真碰到个厉鬼。他干脆白眼一翻,假晕了过去。
其他人见此,心肝都吓裂了。
这是什么妖怪在怎么这么厉害?!
狂风还没止,呼呼的哀啸着,门窗砰砰作响,光听着就令人脊背发凉。
“尔、尔等何方妖孽。”当家的就是不一样,就算是两股战战也要战战着起来,哆嗦着手指头质问那阵狂风。
月黛在房厅正位上坐着,狂风在门外刮着。
她瞥眼背对着她指着风瑟瑟发抖的高志林,凉凉道:“我在你背后。”
高志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人们尖着嗓子叫了一声,手脚并用的抱作一团。
张金兰跪在地上用膝盖就地转了个圈,朝着高志林的背后又是合掌又是磕头:“东路游神西路鬼魂,不关我们的事啊不关我们的事啊,求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吧!”
月黛说:“把高紫苏放下来,给我把她养好了,养的白白胖胖的。”
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高志林听了这句话,突然一行泪淌了出来,四处寻望:“春娘啊!春娘啊!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啊!春娘你在哪里啊?我这些年想你想你好苦啊——”说着竟然像个孩童般呜呜哭了出来。
他旁边跪着的张金兰死死的捏着膝盖地下的蒲团,身子也不抖了,只捏着蒲团的手在抖。
月黛略微猜出点东西,就道:“你顾念高紫苏的生母,现在却要害她的骨肉。”
高志林嚎了几嗓子,有些明白过来,至少是知道这声音不是春娘的了。他望着一处出神,眼圈通红,直愣愣道:“我没有害囡囡,是她犯了大错。”
“我、咳咳咳……”高紫苏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此时还被绑在凳子上,满脸的烟灰,十分狼狈。她兴许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但之前哭喊又吸入太多黑烟实在伤了嗓子,一说话便嘶哑干疼的厉害,一双泪眼望向自己的父亲。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见她头都抬不起来的可怜模样,高志林忙叫人把她放下来。
高紫苏已经非常的虚弱,绳子一松她直接顺着椅子往下滑,众人只得将她抬到了床上,又速速请了大夫。
忙完这一切,众人才发觉屋里屋外吓人的大风已经停了下来,有人尝试着喊了几声,并无人应答,这才纷纷放下心来。
黄袍老道应时而醒,“哎哟哎哟”的站起来,刚张口还没说话,高志林看见他就一肚子的火,怒斥下人把他打发了。
老道见忽悠不到钱又想装伤要钱,被人乱棍哄了出去,出了门口,明明走在平坦的路上却突然摔了一跤,这回终于以面亲吻大地,并损失两颗门牙。老道直道这高家有鬼,屁滚尿流的跑了。
直道这骗子跑没影了,月黛才显出身形。这事如果是搁以前,月黛一定要拍着膝盖仰头大笑个不停,此时却全无了心情,她落寞的转过身,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或者是……干脆回去吧?
可一想到放弃,将司晨拱手他人,她又不甘心,心中又酸又苦。
一转身,就看见了司晨。
司晨?
司晨看见她,缓缓走过来。
一刹间,月黛仿佛看见一团柔和、令她心驰神往的光芒,夹带这春风的温柔,靠近了她。
司晨走到月黛面前:“很抱歉之前误会了姑娘了。”
月黛甩甩脑袋把脑子里自带特效闪闪发光的司晨甩掉,梗着脖子愤愤道:“你还真是清楚高紫苏的一举一动呢。”
司晨说:“只是见你从里面出来,猜到些许。”
月黛:“呵。”鬼话连篇。
司晨犹豫片刻,还是说:“你真不是凡人?”
“啊?”抬头看着他“你还不确定啊?”
司晨:“嗯,我只是试探一下。”
月黛想了下:“那高家的事跟我有关你也是猜的?”
“只是听说高小姐与往常不同,便联想到你。”
月黛哀嚎一声:“你是神仙吗?”啊对,他就是神仙!
司晨轻轻笑了下,月黛还在惊叹他转瞬即逝的酒窝,就听他像个迂腐书生念叨起来:“想来姑娘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