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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迎着沈灼震惊的目光道,“睡吧。”
睡?怎么睡?
沈灼一脸懵逼,“我……我要找路。”
长冥低头在他微张的唇上亲了口,“我来。”
沈灼心里又雀跃又不好意思,“你知道路?”
“知道,得花些功夫。”因为不是本体。
“好吧。”
沈灼嘴上这么从容淡定地说着,其实耳朵已经红了大半,他可没忘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呢。
长冥一眼就瞥见了他那红彤彤的白皙耳朵,眼里映上了温柔的笑意,若沈灼见到了只怕都要震惊不已,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半神大人笑,哪怕只是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不过沈灼这会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至于自己堂堂一个老攻被自家媳妇公主抱这种事他完全没意识到,心里美滋滋的。
“像做梦一样……”
沈灼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长冥低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听完了后半句话。
“我竟会得偿所愿……”
长冥低头吻了下他的发顶,温柔缱绻,看的身后两人内心一片震惊。
沈灼没睡多久,融天崖的这方天空亮起来后他就醒了,入眼的就是东方天空那一片云霞,带着冬日的寒气,像蒙了一层雾,看着就冷,可沈灼却觉得周身暖烘烘的。
“醒了?”长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嗯。”
沈灼从他怀里站起来,目光还在那片美丽的云霞上,“云天雾境还会重建吧?”
“嗯。”
“那回头能不能加上日出日落,这种带着漫天红霞的?”
“嗯。”
“要不把黑夜白天四季也带上吧?”
“嗯。”
沈灼靠在他怀里弯起嘴角,看着眼前越来越亮,朗绪兴致勃勃地在前方的林子里寻找着什么,秋棠魂不守舍地跟着,似乎跟他们没关系似的。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你问过。”
“那你喜欢我什么?”
“……”
沈灼问过之后也觉得自己像个少女一样傻逼,幸好长冥没回答,心里又失落又庆幸,只好开始转移话题,“那两人在找什么?”
“融天崖不存灵力,除了天凰留下的那处阵法,找到了便是出口。”
他这么一说沈灼有些意外,他以为长冥知道确切位置才放心睡下的,看来也只是推测。
“二位。”沈灼高喊一声。
那两人立刻走过来,神色有些诡异,“沈公子。”
“二位方才可看到一块朱红色的岩石?”沈灼问。
“朱红岩石?”朗绪面露茫然。
秋棠却点了点头,手指后方一处林子,“见过,在那边一棵树下。”
沈灼点头,示意几人跟上,远远便看到了那棵树,以及树下的那块巴掌大的朱砂石。
“这是出口?”朗绪问。
“……嗯。”
沈灼回的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逡巡周围,却一点找不到牵机留下的痕迹,他开始慌了。
“沈公子?”朗绪见他神色不对,有些担心地喊了句。
“那里便是入口,你们走过去即可。”
沈灼说完看也没看他,就开始寻找起周围的踪迹,朗绪有些无措地看向长冥。
“应少主……”
长冥没理他,直接拉住了沈灼的手,沈灼被他拉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长冥指向那块朱砂石,沈灼随之看过去,顿时眼前一亮,疾步过去从那石头后抽出来一块布片。
“是小千身上的衣服!”沈灼惊喜喊道。
“嗯。”长冥应了声。
“我刚才怎么就没看到呢?”
沈灼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有些哭笑不得,“明明都找过了,居然都没看到……我真是。”
“找到便好。”长冥说。
“对,他没事就好。”
沈灼看着那片布料笑容满面,“个臭小子,回头找到他非揍他一顿不可。”
身旁人没有说话,沈灼扭头狡黠一笑,“怎么,吃醋了?”
长冥看着他没说话。
沈灼笑意渐淡,“等出了秘境,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关于我,关于牵机,关于你,关于整个天地,关于所有人的命途。”
长冥眸子微动,“出去吧。”
沈灼抿了抿唇,心头划过一丝失落,却也很快过去,只当自家男朋友又闷骚起来了,笑了笑,上前牵住了半神大人的手,顺便向朗绪二人招手。
“这道阵法之后便是凰天秘境,二位可要多加小心了。”
“什么?”
朗绪讶然,“沈公子要与我们分路走?”
“不得不分,过了这阵法秘境自动为我等择路。”
沈灼边说边抬起自己牵着长冥的手,似笑非笑,“我道侣醋味大,见不得我与别人牵手,所以朗公子秋姑娘,二位保重了。”
“……”
朗绪无言以对,都这么说了,他再纠缠不放就成无耻之徒了。
秋棠看了两人一眼,直接告了辞。
朗绪见状也不好再磨蹭,跟沈灼说了几句也就踏进阵法消失了身影。
“咱也走吧,半神大人?”沈灼挑眉笑举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是,夫人。”
“……”
沈灼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刚张嘴想问就被拖进了阵法之中,白芒瞬间笼罩,他看不清身旁的人。
待白芒散去,眼前便是一片宽阔的山洞内部,高大的穹顶,四周的山壁上天然生出了一幅又一幅巨大的图画,艳丽火热的色彩描绘出无数神圣美丽的凰鸟,伸展着绝美的羽翼飞向一株冲入云霄的巨大树木。
而在这幅图的尽头是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一个白色的背影,一头墨色长发随风飘拂,只是简单几笔却勾勒出了无尽玄秘奥意。
然而沈灼却无心细看,他扭头看向自己的手,那里空空如也,原本站在他身旁的人不见了。
第275章 机遇
“长……”
他刚开口喊了一个字,就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发现那只从他踏入秘境后就一直没了反应的金钏已经碎成了两半,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沈灼愣住了。
他记得自己曾问过宁飞月,这只金钏所预见的那个劫难避无可避时会发生什么,宁飞月说不知道,可现在他大概是知道了。
,是直接碎掉。
沈灼弯腰去捡那金钏,却被另一只手提前捡了起来。
他抬头看过去,是顶着应天白模样的长冥。
他因为那只金钏有些恍惚,只呆呆看着他,“……你去哪儿了?”
“你病了。”
长冥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沉声道。
“是吗……”
沈灼这才觉得自己脑袋昏沉沉的,全身又开始发冷起来,不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