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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厉害些,何必要囚禁着那人?”
秦煌一愣,然后低头笑了。
沈灼脸一拉,“你笑个屁?”
“我大约猜到夫人和尊上为何吵架了,不会是因为夫人吃醋了吧?”
“……”
见他脸色不佳,秦煌也不敢再揶揄下去,正色道,“既然夫人只是为了见尊上,我自然要帮上一把。”
“甚好。”
沈灼相当满意,他非要看看那个性冷淡在不在云天雾境!
这几天他已经被那个应天白弄的神经衰弱了,一会觉得像一会觉得不像的,一面相信他的直觉一面又觉得长冥才不可能做出卧底伪装这种事,真特么要命了。
“那你呢,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沈灼问。
秦煌脸上的笑容忽然慢慢淡去,那双轻挑带笑的眸子头一次变的苍茫忧伤起来。
许久之后,屋里才响起淡淡的一声。
“数万年前,中州之西北有一山名昆岳,上可入苍穹,下可断黄泉,其左右绵延万万里,福泽千百族群,昆岳之上有一族,名苍麟……”
“初见时我见你身着青鸟纹。”
“……夫人果然知道的不少。”
秦煌脸上微笑地看着他,“不错,我就是那苍麟一族。”
沈灼之所以打断他的回忆是因为当年周乐可是狠狠嘲笑过他的这个设定,什么昆仑西王母青鸟的都用烂了,于是他只好换了个名字,并且还让人家灭了族,那样一个存在于神话中的鸟类唯一的遗族就是眼前的这只,轻浮俊公子的悲伤往事,周乐表示根本不新鲜了。
类似的打击不少,这也是《仙途纪元》明明是他第一本构思的书却在他火了之后才发的原因。
“我想知道,苍麟一族当年灭族的真相。”
“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我要知道是谁造成了一切,即使是天道,我也知道为什么。”
“若真是天道,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用我的剑,劈碎天道。”
“……”
沈灼心里的那一丝丝愧疚瞬间烟消云散,我去你妈妈的小蜡笔,你还想劈碎我?
第115章 透露
沈灼拒绝了这个交易,拒绝的原因很复杂,拒绝的内容却很简单。
“事关天机,不可泄露。”
“为何?”
“我会死。”
“……”
秦煌无法,要是天命族别的人他绝对把人逼死也要问下去,可眼前这个,他动不得。
“你其实可以骗骗我的。”最后他只扯着嘴角说了这么一句。
沈灼沉默,这也是他直接拒绝的主要原因。
无论如何这本书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世界,他既然已经造成了别人悲惨的前半生,就不能再去误导和操纵别人的后半生。
写书的人大部分心里都有那么点原则和底线,那种事太缺德了,他沈灼做不来,于是他拒绝了。
“夫人真是让我白欢喜了一场。”秦煌笑道。
沈灼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你有没有想过,很多凡人只能拥有短短数十年生命,可你们却拥有了如此漫长的生命,若是放下了过往之事,你们本该过比凡人更安乐。”
“夫人可记得猿魔之乱时,曾出现在晋阳城的琴女?”
“……”
剩下的话都不必说了,沈灼听到琴女二字他就懂了对方的意思。
琴女可不就是忘记了过往么?却活成了那般生不如死游魂般的存在,即使不老不死不堕轮回又如何?即使无人能敌又如何? 她甚至不知为何而活,为何而死,何其可悲?
“不一样的。”
沈灼摇头,“放下不等同于忘却。”
“有什么不一样?”秦煌问。
“忘却太过残忍,它否定了你所经历的所有事情,所有人,所有情感,可放下不一样,你依旧记得那些,可却能用更平和的心境去看它,回忆它。”
“不知夫人可有不能放下之事?”
沈灼一怔,对上秦煌含笑的眼,他垂下眼帘,掩饰性地喝了茶,“这与你无关,与此事也无关。”
“那看来是有了。”
“……”
“连你都不能放下,又怎能劝我放下?”
“……不。”
“嗯?”
沈灼攥着杯子的手指微泛白,“因为我还不曾拿起,若不拿起何来放下?即便知道结局不佳,我也要先拿起再放下。”
秦煌忽然定定看着他的侧脸,问了句,“夫人是在说尊上吗?”
沈灼神色无波地抿了口茶水,忽然品不出味来。
“你真觉得长冥心悦于我吗?”
“那是自然,夫人这般性格也是少有,更别说还是天命族的佼佼者,无人可替代,放眼中州的凡人里,夫人您最适合尊上了。”
“适合吗?”
“是也。”
“可他不懂情爱为何物。”
“那夫人懂情爱吗?”
“……”
沈灼被他反问的一阵扎心,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傻到没边了。
“自然不是,不过我看山下凡人都喜欢将这二字挂在嘴边,便也想问问这二字到底是什么个意思罢了。”
“天命族人一贯避世,怪不得被人族那些故事给骗了。”
秦煌这才释然,戏谑道,“那都是编出来充作戏文的,谁真会不要江山要美人?谁会只羡鸳鸯不羡仙?那这中州万千修士岂不都是傻子?”
沈灼心说我也是傻了。
“夫人可懂阵?”
“嗯?略懂一点。”
沈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这个,不过他最近确实一直在研究各种阵法,明心长老也不藏私,一边嫉妒一边教他新的阵法,这几日下来他所掌握的阵法已经有上百种了。
“夫人还记得你我初见时去的那片桃花林?”
秦煌说完忽然面色怪异起来,“咳,我是说玄鸟待的那片山谷。”
“记得,怎么了?”
“玄玉十分关心她那群鸟儿,因此每给它们换一处地方就在那处留在传送阵,以便发生意外她能够及时赶过去。”
沈灼双眼一亮,“谢过了。”
秦煌一脸莫测笑意,“那这恩情我就记下了,夫人可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你……”
沈灼有些犹豫,“你不要伤害薛君觅。”
秦煌哑然失笑,“我以为你只关心那个龙骧那个假侄子。”
“有吗?”
“当然,玄玉告诉我你就是因为那个小子站在了尊上的对立面,不是吗?”
秦煌的话里忽然带起了锐利的刀锋,将让沈灼猝不及防一惊。
“既然知道我与长冥站在对立的一面,又为何要帮我?”
还要假装什么不知道,口口声声喊着他夫人?
“因为我想知道夫人到底要做什么,想知道玄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