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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鲜。”
    老人脸上许多,但一双眼睛十分清明澄澈,闻言当下就将眼前人打量了一番,“如此资质,就只是记名弟子?商音眼光到底差了些。”
    沈灼笑笑,“弟子驽钝。”
    老人便不再纠结这问题,仰头问他,“你来这儿要看什么书?”
    “阵法。”
    “阵法?”
    老人诧异地挑眉,“镇天门主修剑道,你怎的想起钻研阵法了?你该去霓欢宫,你长的这副她们绝对收你。”
    沈灼听了也没生气,神色自若地回了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修什么一样,与门派无关。”
    “口气不小,不小。”
    老人还是坐在地上,拢着一身灰不溜秋的袍子,朝他招手,“来来,坐下,我给你讲阵法,你给我说说怎么修行在个人。”
    “那正好。”
    沈灼直接掀起衣摆,一屁股坐下,盘膝正对着老人,“您请。”
    老人或许被他豪迈的样子惊到了,笑道,“你这穿的干干净净的,比我还不讲究啊。”
    沈灼但笑不语。
    第108章 他无情,我无心
    且不说沈灼作为一个穿越者来说,本就对整个修仙世界都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态,不论是对天地灵气,虚无缥缈的道,还是阵法剑术之类,就是沈灼本人也是个认真的人,无论做什么,只要决定去做,他都会无比投入。
    于是理所当然地,两人就在黄字阁面前坐着聊到了天黑。
    纯狐本来为了隐匿行踪习惯性地藏在了沈灼的怀里,结果因为打瞌睡一下子从他的衣袍里滚了出来。
    啪叽,掉在了地上。
    “咦?”
    老人看着这凭空掉出来的白团子,好奇地低头看,“这是白狐?”
    “应该吧。”沈灼含糊地应了句,将纯狐捡起放在了自己腿上。
    老人忽然不屑地一笑,“瞧你那小气劲儿,生怕我认出来给你抢了?”
    沈灼居然也没反驳,默认了。
    老人家瞪大了眼睛,“真是不懂事,怪不得只是个记名弟子。”
    “长老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我个记名弟子计较?”沈灼笑道。
    “呵,我就说呢,原来早认出我了是吧。”
    老人恍然大悟,他就说这小子看着挺精明,怎么就随便轻信了一个老头子的话呢。
    “这是哪两种灵兽的杂交后代?”
    “九尾狐与驺虞。”
    他话音未落,老人立刻震惊在那里,再看他腿上白团子的目光立刻就不一样了。
    “你不是在逗我吧?”
    “没必要。”
    于是老人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九尾狐与驺虞皆是上古之灵兽,当年南漠古碑现世,星辰之海塌陷一角时,就有一只九尾狐出现过,不过当时就死在了那场天劫下,据说那就是世间最后一只九尾狐。”
    他看向纯狐,忽然抬头问,“你在哪儿找到它的?”
    沈灼自然不能说实话,便回道,“它自己找上我的。”
    老人听出来他故意敷衍,也没有再问,“驺虞乃仁义之兽,它认同的人必定不凡。”
    “借长老吉言。”沈灼也诚恳地谢了句。
    “天也不早了,我说的你可听懂了?”
    “差不多。”
    “别糊弄我,到底听懂了多少?”
    “都听懂了。”
    老人胡子一翘,“小子,吹牛皮别太狠了。”
    沈灼也不反驳,抬手在跟前的地上画了一个繁复的阵法,然后将纯狐放了进去,随即手指轻轻一点。
    “启。”
    霎时间,黄字阁前黑突突的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束白光,那束白光由无数纤细的纹路交错构成,将站在中间的纯狐身上的毛发都照的分毫毕现。
    须臾后,在老人震惊纯狐好奇的目光中,那道光阵凭空漂浮了起来,像一个发光的圆盘悬浮在空中,带着纯狐也飘了起来。
    “吱!”纯狐兴奋地在阵法上蹦起来。
    老人却一把抓住了沈灼的手,整张脸都写着激动,“你……你是不是学过阵法?”
    “刚学的,你教的。”沈灼回道。
    老人大笑一番,笑完后诡异地盯着沈灼笑,“你要不要当我的弟子?亲传弟子。”
    “不要。”沈灼毫不犹豫地拒绝。
    老人眼里划过失望,却并不意外,“你来镇天门总不会就是为了学这么点阵法常识吧?”
    “自然不是,学阵法是我昨日才兴起的想法。”
    “……”
    老人心头一口老血,昨日一时兴起,今日就能运用自如,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这资质说出去必会引起一番波澜,为何来了镇天门?”
    “看来长老还是觉得我心怀不轨啊。”
    “还真是。”
    “那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了,长老可知我叫什么名字?”
    “嗯?”
    “我姓沈,单字灼。”
    长老先是皱眉思索了番,然后就瞪大了眼睛,“那个那个姓龙的……他小叔?”
    “侄儿龙骧,拜在萧无涯门下,我也只好跟过来,奈何惫懒,无心修炼,平日也就无所事事了。”
    “那怎的又突然想起来学阵法了?”
    “迫不得已而为之。”
    “谁迫你?”
    “我也不知。”
    “胡言乱语。”
    沈灼笑笑,将纯狐抱在怀里,“我本想回家,奈何却多了些心思。”
    老人揶揄一笑,“少年人,春心始动了?”
    “算是吧,可这春心还没动就要死了。”
    “奥,怎么说?”
    “长老可知八卦二字怎么写?”
    “怎的突然扯上八卦了?”
    “无事……咱们说回这始动的春心,为何出师未捷身先死,皆因这春心动的实在不是地方。”
    老人被他说的越发好奇,“你动到谁身上去了?”
    “一个无情无欲的人。”
    “无情无欲,只怕不是人。”
    “说的也是,那就不把他当人吧。”
    “话也不是这么说,你可听过中州有一族名阳洛?”
    “阳洛……”
    沈灼想起来了,“上古荒帝之后?”
    “你果然知道。”
    老人已经不惊奇了,“这阳洛一族乃荒帝一脉,而这荒帝你应当也听过他的传说,他以乐修行,亦以乐证道,自古乐者多情,偏偏他却修的是太上忘情一道,故此阳洛族世代亦修太上忘情之道,你那春心莫非是阳洛族的?”
    “不是。”
    沈灼摇头,想想又有些无奈地笑道,“他比荒帝的无情道还要无情。”
    老人啧啧嘴,“那估计是将太上忘情修至化境了,又一个天才啊。”
    “长老一本正经扯淡的样子也甚是洒脱不羁啊。”
    “……”
    老人故作生气地瞪他片刻,然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