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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骧的生死,你可承认?”
    “……”
    沈灼脸上的神色格外冷漠,双眸闪过杀意,“与你无关。”
    苏天明心中一悸,眼神阴冷了下来,“你在威胁我?”
    沈灼冷着脸没有说话,俨然是默认了。
    苏天明不屑一笑,“你有何依凭敢威胁一个大夏的皇族?”
    “皇族……”
    沈灼黑色的瞳孔泛起一片淡淡的银色,“大夏都不曾入我眼中,你又算什……”
    “沈灼!”
    苏天明突然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话,继而目光震惊地看着他的双眼。
    沈灼脑子一震,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你有心魔。”苏天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是人便有执念心魔。”
    沈灼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去,身后苏天明也没再追问他类似为何洗剑池没有映照出他的心魔的问题。
    “你不怕他出不来吗?”
    “不会。”
    他是主角,是自己笔下的主角,有金手指,有主角光环,他的一切灾难最终都会迎刃而解。
    可他呢?
    谁来帮他一把?
    沈灼一步步往前走,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一行大雁飞过,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疲惫感来。
    秋天了,他真的还能回去吗?
    就算能回去,又要花上多久?等他回去后,他的家人还在吗?
    他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难道他真的要永远留在这里吗,这个虚假的世界?
    呵,如果当初没写这本书就好了。
    “这不是书,是活生生的世界——”
    一道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像浩瀚的钟声,猛的把他敲醒了。
    “谁——”
    沈灼心头一震,猛的转身看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身处洗脸池中的龙骧在商音出手前已经睁开了眼。
    可沈灼此刻却冷汗一片。
    没有有人知道这是一本书的世界,即使是长冥。
    他惊恐之际,眼前的人群里忽然走出一个黑眸少年来。
    “应天白。”
    第92章 对质
    少年的身量明明和龙骧差不多,从踏上镇天门后就不见有过什么表情,可浑身上下每一处似乎都透着不一样。
    让人挪不开眼的不一样。
    沈灼就那样侧着身站在那里,忽视了龙骧投过来的深沉目光,静静地看着少年解剑,踏入湖中,然后——站在了水上。
    一阵惊呼传来。
    而沈灼却充耳不闻,就那么看着少年闭着眼抬脚踏在湖面上,一步一步,如履平地,一圈圈涟漪像美丽的冰纹般荡开,真乃步步生莲,赏心悦目。
    别人眼中尽是惊奇,沈灼却像是看到了好玩的东西一样,饶有趣味地笑了。
    不等应天白转身走回来,沈灼就悠悠地离开了,赵空元看着他那悠闲自在的样子便要跟商音告状,然而得到的却是商音一个漠然的眼神。
    “……”
    赵空元心中愤懑,这商音明明他的亲姑姑,却一直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难不成真把自己当做镇天门的人了?
    商音的态度让其他人也隐隐意识到沈灼此人的不同,也都自觉地没有说话。
    而宁飞月苏天明等知道些底细的人则都看着沈灼离去的背影或担忧或若有所思,唯有龙骧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站在那里,看着沈灼毫不留情地离去,仿佛某一天当他不再需要自己,也会这般头也不回地离去。
    苏天明见他气势阴沉,有意转移话题,问了句,“你最后是如何逃脱心魔的?”
    “求而不得,便囚之。”龙骧面无表情地回道。
    苏天明心头莫名一惊。
    人群里看热闹的那黑脸少年看着沈灼离去嘴角缓缓勾起,忽然眉头一皱,低头看向腰间的锦囊。
    那黑色的锦囊里面像是装了什么东西,正在不耐烦地动着,黑脸少年不满地拍了它一下,低声训道,“老实些,过几天就带你去找他!”
    那锦囊里的东西听了立刻不动了,少年满意地摸了摸。
    那厢应天白刚踏上岸周围就有人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试探问他是如何做到的。
    这话一问,所有人耳朵都竖了起来,连苏天明也提起了精神,毕竟他才刚过另一个人同样的问题。
    “无情无欲,心中唯道。”
    “……”
    众人一阵失望,这算个什么答案?人怎么能无情无欲?
    “此等境界,怕是只有应天白这样修炼成痴的人才能做到咯!”
    “不是还有那个沈灼么?”
    “啧,实不相瞒,我怀疑那姓沈的作了弊。”
    “咦!此话怎讲?”
    “你有所不知,传闻中州以东的灵都内有悬沧之林,林中有一神物……”
    少年们窃窃私语,应天白充耳不闻,自顾自往前走去。
    “应天白,你要去哪儿?”商音皱眉喊住了他。
    “我已通过试炼。”应天白答道。
    “谁说通过就可以离开的?”
    “有人离开了。”
    “……”
    这说的有人自然就是沈灼了,顿时噎的商音柳眉一竖。
    旁边一阵偷笑,赵空元看的心里直喊痛快,这应天白还不错嘛!
    苏天明看着这位桑海少主心里的感觉颇微妙,这少年与龙骧就像是完全对立的两个事物,一个热,一个冷,一个恨不得将所有爱恨尝遍,一个却似乎从不曾为世间任何一人一物所动。
    “啧,恰好是一个火灵根,一个水灵根呢……”
    应天白没有看商音,转身就离开了洗剑池,身后宁飞月疑惑地问道,“他急着去哪儿啊?”
    “当然是找某人去了。”赵空元笑盈盈地凑了上去。
    宁飞月一看是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扬声喊下一个人的名字。
    赵空元脸色又黑了下来。
    而那边应天白走出洗剑池后,眨眼睛就又回到了那一片白石方块铺成的空地上,他才踏出一步,身后就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怎么,来找我?”
    那声音十分漫不经心,尾音又带着上扬的笑意。
    应天白转过身,看向眼前的青年,沉默无言。
    沈灼脸上戏谑的笑意渐渐淡去,“最后一次机会,承认你是谁,否则我就停止这场赌局。”
    应天白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沈灼忽然生出一股烦躁感来,转身往前走去,然而身后的人却忽然开口了。
    “你要我承认的是谁?”
    “……”
    沈灼缓缓转过身去,低头凑近了对方的脸,阴笑道,“一个不要脸的万年宅男。”
    “何为宅男?”
    “在同一个地方待上千年万年不出门的男人。”
    “不要脸?”
    “对,不要脸。”
    沈灼皮笑肉不笑,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衣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