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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因为你是侍女啊。”
“……”
玄玉阴冷一笑,伸出一只手跟拎小鸡仔似的把沈灼提溜了起来。
林隐:“……”
三人被安排到了薛君觅隔壁的院子,玄玉随手就把沈灼扔到了床上,噗通一声,听着都疼,林隐抖了抖没敢吭声,默默走过去看了下人有没有撞坏,才交代了几句立刻走人了。
剩下玄玉一个人站房里,面对着俩大男人一个赛一个娇弱地躺在床上,心里直骂人。
“起来!”
她一脚踹上床边,那雕花床颤了颤,沈灼慢吞吞睁开眼睛,嘀咕了句,“我生病了……”
玄玉冷笑,“奥,还以为你生产了呢。”
“……”
“堂堂一男人比女人还娇弱,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神——”
“神?”
第三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听着十分虚弱,玄玉看着他身后一愣。
“——经病。”
沈灼淡定地接了下去,转身看过去,“醒了?”
“嗯。”
龙骧看了眼玄玉,接着发现自己和沈灼正并排躺在一张床上,一个枕头。
“……”
“他怎么了,脸这么红?”
沈灼半起身,皱着眉伸手去探他的头,龙骧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他抬眼对上少年灼灼的目光,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是稚嫩而冲动的情感。
这眼神并不陌生,当初他把少年从火中救出来也是这样的眼神,他本以为很正常,可此刻沈灼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他想起夙天行跟他说过的那番话,目光顿时严肃了下来。
他抽出自己的手,起身下床,对玄玉说了句,“我出去一趟。”
玄玉才懒得理他。
沈灼也没回头看某人一眼就离开了,这变化两人都看在眼里,玄玉眼看着沈灼一离开少年脸色就变了,顿时乐了。
然而不等她打趣,少年就看了过来。
“你的主人是谁?”
玄玉目光一动,“怎么,终于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
少年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黑黝黝的眼睛衬着惨白的脸色,透出那么一丝阴鸷来。
玄玉敛了神色,缓步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你想问的不只是这个吧?”
“……”
“你想问的是……沈灼跟我的主人的关系吧?”
龙骧瞳孔一缩,抓着床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玄玉直起身,垂着眸子淡淡地看着他,“我告诉过你,沈灼永远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包括你。”
“……”
“别以为他只对你好,那是因为你于他有用,在他与尊上的这局棋中,你只不过正巧被他选为了那个最重要的棋子罢了。”
玄玉笑了下,加上了最后一击,“待棋局结束,他都不会记得你。”
“不可能!”
少年的吼声沙哑而疯狂,他睁大着眼睛怨恨地看着眼前的人,苍白的脸上青筋凸起,眼角却泛起一片红。
玄玉一愣,这就哭了?
少年此刻就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幼兽,色厉内荏,偏偏又虚张声势着,那双眼睛通红一片。
“还记得你说的那句话吗?”
玄玉微弯腰,手托着少年瘦削的下巴,“苍天之下,众生如刍狗,若修士不成仙,宁不如是?若不成仙,你也只是芸芸众生一员。”
少年握紧了拳头,挥开她的手,红着眼冷硬地回,“你也是。”
玄玉眼睛眯了眯,笑意淡了几分。
“你的主人亦是。”
龙骧青涩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来,“你,你的主人,沈灼,凰灵玉,皆有求于我。”
“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玄玉嘲了句,龙骧却还是直勾勾地瞪着她,也跟着嘲笑了句,“你们棋局如同赌约,而我……就是那个变数!”
玄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着少年执着而疯狂的双眼,最后手指拂过他眉心,让他再次睡了过去。
少年软软倒下,眉头却还是皱着。
“好久没听到这句话了。”
她手指轻按在他的眉头上,忽然扯着嘴角苦笑了下,“变数……永远是天道。”
沈灼走的并不快,出了院子后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出了虹音轩,沁阳山空气中蕴涵的丝丝灵气让他渐渐适应了高原反应,身上的热度一点没减少,他却异常清醒。
没办法,主角的反应吓到他了。
前两天他才接受自己弯了的事实,现在就发现主角也弯了,而且还是被自己掰弯的。
呵呵,老天,你在开玩笑吗?
奥,他现在就是天。
没错,相比于主角喜欢自己这件事,沈灼更加忧心主角弯了这件事。
他的书虽然不走种马道路,但主角可是妥妥的直男,如今这女主才露了一面,男主角却弯了,这特么还怎么发展剧情?后面课还有男女主三途河下定情的戏份,现在特么怎么定?!
他顺着石子路走了一阵后在路边找了棵树一屁股坐下了,开始专心地分析事情到底错在哪儿了。
首先,主角可能是因为自己救过他而产生错觉,其次,也是因为刚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把对自己的依赖当做了心动。
最后,他没撩过主角吧?没吧?
绝对没撩。
沈灼十分肯定地回答了自己,他发誓只撩过那个性冷淡的蛇精病半神,并且还失败了。
“呸,死阳痿,性冷淡。”
“咳。”
一声咳嗽,沈灼猛的转过身,眼前黑了下,立刻被人扶住了。
“慢些慢些,当心身子!”
“……”
这谄媚的语气,沈灼抽回手,瞅着某人一脸贱笑的样子,蹙眉道,“你来镇天门做甚?”
秦煌穿的一身镇天门弟子的灰布衣裳,却也挡不住那张脸上的张扬邪肆,然而他此刻却两只眼睛盯在沈灼身上,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夫人许久不见,这是有喜了?”
“……”
沈灼一脚踹了过去,有你妈的喜!
秦煌虚虚让了下,一眼看出沈灼状态不对,浪笑着问了句,“瞧这模样,可不是害喜了么?”
“……”
沈灼心里骂了遍,这货不像玄玉知道自己身份,只把他当成了个认识长冥的普通人,眼下自己又不在状态,还真不能跟他硬杠,这人可是出了名的阴。
“你来这里做什么?又是你家尊上的吩咐?”他一本正经地岔开了话题。
“那倒不是,尊上很少让我们做事,我是来找人的。”
沈灼看着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默了默,“你别说是来找薛君觅的。”
对面那英俊潇洒男子喜出望外,“夫人果真神机妙算!”
“……”
沈灼到底也没忍住,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