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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自家尊上发话了。
“走。”
“……去哪儿?”
“星辰之海。”
“……”
秦煌瞳孔一缩,那里他们可是有万年不曾去过了。
中州之北,星辰之海,上古禁地,半神长冥诞生于此,半神九歌长眠之地。
第56章 传信纸鹤
一夜欢庆后众人面对的就是猿魔之乱后的晋阳城,城主府外停了十几具尸体,都是丧生猿魔爪下。
沈灼等人在茶楼吃早点时就看到大街上有人在悲惨地哭泣,一时间觉得有些不真实。
一旁的龙骧看着这一幕也出了神,大约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一时间气氛十分低迷。
“昔日那般繁荣的晋阳城竟落得来这般情景,实在令人唏嘘。”
沈灼抬头一看,苏天行独自一人朝他们这桌走了过来,齐月忙让了个位子给他。
苏天行谢过后坐了下来,笑着向几人打了招呼。
“怎么一个人?你那些随从呢?”沈灼夹了块糕点送到了嘴里。
“晋阳城大乱,他们就是为此事而来的我偷个懒罢了。”
苏天行笑着回了句,逗笑了其他人,沈灼看着这人也笑了起来。
“笑什么?”龙骧忽然问了句。
“没什么,糕点不错。”沈灼说着又吃了一块。
一旁的齐月见状也吃了一块,“嗯……真的很好吃哎!这糕点叫什么名字啊?”
“冷月酥。”苏天行回道。
“好怪的名字,而且这哪是酥啊?明明是糕。”齐月一头雾水,说着又吃了块。
苏天行夹了块给龙骧,温和道,“管他是酥还是糕,索性都是人取的不是吗?”
几人有些诧异,这话可不像是苏天行这般翩翩公子会说的。
沈灼却是暼了一旁的龙骧一眼,对方微皱着了眉,似乎在烦恼什么事。
啧,情啊。
沈灼端着茶杯走到栏杆边,看着远处的晋阳山感叹了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之一字,最是难解啊!”
他说完发现身后一片寂静,疑惑地回头一看,齐月正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他,而其他人则低头默不作声地吃着。
“为何这么看着我?”沈灼看向齐月。
齐月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就是有点惊讶,你居然会作诗。”
“……”
沈灼皮笑肉不笑,“怎么,我看起来像不识字的吗?”
“没有没有!”齐月连忙摇头,她哪敢啊。
“有感而发罢了。”
沈灼意味深长地暼了眼苏天行,对方目光一怔,似乎是惊讶于他的暗示,随即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沈灼也不在意,问了句,“玄玉有没有再找你麻烦?”
苏天行摇头。
“前辈她早上出去后就没再回来了。”
齐月有些惆怅,“说是给飞月姐姐找药草去了。”
沈灼笑了,“你还挺想她啊?”
“没有没有!”
齐月可不敢这么说,连忙低头收拾了些糕点要给白如映带回去,晋阳城的事还没了呢。
“不知那位玄玉姑娘跟沈公子是什么关系?”苏天行问道。
“她啊,没什么关系。”沈灼懒洋洋地回道。
“那便是跟她的主子有关系了。”
“……”
沈灼扭过头,对上苏天行探究的目光,“苏公子想问什么?”
“那位玄玉姑娘跟在下有些渊源……好吧,仇怨。”
苏天行对上他们质疑的目光还是说了实话,“她应当是三途峰的人。”
三途峰的人,这跟灵都的人可不是一个概念,灵都如同大夏一般,是许多妖族的聚集地,也算是一个王朝,但三途峰却等于大夏的皇城所在,而玄玉则是妖族的统治者地位。
然而他说出来后却发现眼前的人个个表现的十分平静,就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你们知道?”
“知道啊。”
齐月不假思索道,“沈公子……”
“咳。”沈灼咳了声,齐月立刻收了声。
苏天行于是看向沈灼,笑道,“原来沈公子早就知晓,倒是我多嘴了,想来几位与三途峰也有些交情。”
“苏兄误会了,沈灼与那什么三途峰毫无关系。”
龙骧目光淡淡,“他只与我有关系。”
沈灼:“……”
一旁的齐月激动的小脸通红,唐毅默默叹了口气。
苏天行对龙骧的态度果然不一样,见他开口,笑意减了几分,目有所指地看向沈灼身上的衣服,“沈兄这一只袖子怕是都要三万上品灵石才换的到。”
沈灼默然,紫银丝什么的果然还是太招摇了,回头换了吧。
一旁的龙骧神色不明,接着道,“苏兄不妨直言。”
“这紫银丝产于中州北的星辰之海,像沈兄身上的这种锦袍,世间只余三件。”
“噗——”
沈灼没忍住喷了一口茶水,“三件?”
苏天行点头,“三件。”
沈灼不敢想象了,中州之大,堪比上古洪荒,金丹之下的修士一辈子也飞不完整个大陆,更别说星辰之海的尽头,而这样广阔的天地之间,居然只有三件这样的衣服?
“其中两件在三途峰,另一件在鸿川宁家。”
“……”
沈灼震惊了,所以他把长冥仅有的两件衣服全扒下来了?
那现在他是裸奔的吗?不对,神识怎么会有衣服?
沈灼此时此刻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神识怎么可能被他扒下衣服来?所以昨夜的长冥是本体?
真是,太特么黄暴了,沈灼默默捂住了脸。
“沈兄?”
“……没事。”
沈灼扯出友好的笑容,“你继续。”
“沈兄这件衣服是……”
“捡的。”
回答的不是沈灼,是龙骧。
这位少年说完之后也不管别人信不信,直接拉过沈灼,“该动身了。”
“去哪儿?”
齐月顿时惊了,“你们要离开晋阳城吗?你们不等萧前辈了吗?”
“不必了。”
随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一道身影凭空落在他们这层的栏杆上。
“薛师兄。”唐毅拱手。
薛君觅回了一礼,目光灼灼地看向龙骧沈灼,“师父出事了。”
几人皆是一惊。
沈灼却是想到了什么,头皮一阵发麻,“秦煌呢?”
“秦煌?”
“就那个非要收你当徒儿的死变态!”
“不知。”薛君觅摇头,“应当是离开了。”
沈灼心叫不好,“完了。”
“你觉得是那人做的?”龙骧问。
“那倒不是,只是……”
沈灼拧眉叹气,“对方一定会落井下石。”
“这是师父的传信纸鹤,他说自己在零州遇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