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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斤的胖子,虎目含泪,抖着右手记课堂笔记。
隔了一条走道,卓一凡的右上方,童馨一边瞪着那旖,一边瞪着讲台,较劲儿跟那旖比谁上课更认真,谁记的笔记更多。
然后还不忘抽空瞪两眼聂余,因为他,现在她和她哥都绝交了!
童馨的攀比和讨厌是单方向的,那旖从始至终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因为马上就要期中考试,她的目标是满分和第一名。
每节课老师都会提醒一遍考试将至,上课的内容更多的变成复习学过的重点知识。
紧张氛围让这群初入校园第一次面对集体考试的一年级生,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紧张和期待。
当然,紧张和期待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是极少数的。
那旖是期待,周昊是紧张,童馨是又紧张又期待,而聂余……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眼中只有零食,心中只有玩耍。
和那旖的自我催熟不同,他的成长循规蹈矩,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纪兰如她所言,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每天都亲自接送那旖上学。
虽然纪兰没有说,赵春花也没有提,但家里最忙的一个人突然先闲了下来,那旖没有询问也没有好奇,让纪兰怪异的同时,心里也不自觉舒了一口气。
赵春花去了纪兰上班的店里,老太太虽然是去出气的,但也没有想跟老板结仇的意思,何况纪兰的工资还在人家手头握着呢。
她没有选择客人吃饭的高峰期,而是早上店门一开,只有老板和几个员工在,冲进去一屁股坐在大厅中央,在一群人震惊的目光中,哭天抢地一通诉委屈。
赵春花骂起人来没几个人受得住,她要是哭起来,那更是一个人都受不住。
做生意最怕遇到闹事儿的,纪兰的老板不但是个怕事儿的,还是个怕事儿闹得影响他生意的。
赵春花哭得又是拍大腿又是捶地:“我儿媳妇在你们这儿上了几年的班,她什么为人你这个当老板的难道不清楚吗,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和谁都相处得好,哪个同事有事儿不是找她替班,她推诿过一次吗?这几年她哪天不是来的最早回去的最晚,事多事少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就她那个谁都能踩一脚的性格如果不是被人欺狠了,她会拿着餐盘子打人吗?啊?老板你摸着良心说说,这事儿是我们纪兰的错吗?”
老板一张脸又红又绿,红是因为他心虚,因为赵春花说得没错,他这儿这么多员工,就纪兰最本分。绿当然是因为她再有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员工的面儿说出来啊,就显得他这个当老板的更没理了。
赵春花就是要他没理,撕扯嗓子哭得悲怆:“我看那伙人其实就是跟你认识!你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不然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没道理!这么欺负我们纪兰!”
老板脸更绿了,向前一步:“老太太你这话可不能瞎说,什么叫和我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们?”
赵春花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一头白发哭得乱糟糟,形象像个疯婆子,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憷。
她冲过去抓起旁边餐桌上的茶壶,狠狠往地上一砸,凶恶得让人退避三舍:“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头明白!没道理看着自己员工被客人欺负,别的同事都要上前拦着了,你这个当老板的还拦着不让别人去!人都被欺负了,还要我们纪兰道歉,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也不是这么个法,我告诉你,这事儿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跟你没完!”
老板被震慑了,别说管赵春花赔茶壶,他就是上前一步,都觉得自己的头发会被她扑上来扯掉。
要说讲道理,这事儿他是真不占理。·
比浑,就赵春花这模样和状态,他浑得过?
老板尽力让脸上露出笑,只是因为心虚,显得有些外强中干:“老太太,你这就真的冤枉人了,纪兰在我这儿上了几年班,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同一个道理,她在这里上班几年,应该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虽然和别的老板比可能差了点,但也不是那种会叫人上门欺负自己员工的人吧。”
赵春花冷笑,阴阳怪气道:“得亏你还知道自己不是个好老板啊,真是可喜可贺。”
老板:“……”深吸两口气,想要为自己辩驳几句。
赵春花打断他,看向周围躲得远远的员工们,尖利道:“我不想听你嘴里的场面废话,说得再多都是虚的,我家纪兰被客人欺负是事实,你这个当老板的不帮自己员工解围还拦着别人上前阻拦也是事实,你事后逼纪兰给客人道歉更是事实。”
老板脸色难看。
赵春花佝偻的背脊挺直,宛若橘皮般的老手指着他:“既然都是事实,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家纪兰不可能再来你们这儿上班,你这个老板谁消受得起谁消受,我们家人是消受不起了。今天25号,还有五天就到月底,纪兰在你这儿上了几年的班,虽然是一分劳动换一分收获,但这几年她也算勤勤恳恳,完全值得上你付的那点工资,剩下那五天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