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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将人捉拿,不知要引起多少议论。
陈贵妃的眼中精光一现,还想说什么,却听得龙榻上的人忽而惊呼,“不要,不要过来。”
她的满腹心思全然别吸引过去,慌忙奔向床榻,“圣人,你看看嫔妾。”
常德帝睁大了双眼,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抓挠,陈贵妃忙去抓他的手,刚碰上却又被常德帝狠狠推开,“滚开,都给朕滚开。”
陈贵妃那张保养的犹如刚二十出头的美丽脸庞,满是错愕,还有难过,“圣人,是嫔妾呀,您不认识嫔妾了吗?”
常德帝已经退到了墙边,满是惊恐看着空中,口中念念有词,“不是朕,不是朕害了你,涟玉,不是朕害了你,不是朕!”
屋中人皆是神色一变,恨不得自己没有长耳朵。
涟玉,那是元后的闺名。
常德帝似是发了狂,嘶吼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响,“涟玉,不是朕害了你,不是朕!”
一时,屋中人无人敢阻拦他,嘶吼声都传到了门外。
陈贵妃受惊不小,过了许久终于恢复神智,吩咐太医上前为常德帝用药,让他平静下来。
陈贵妃松了一口气,而后面对着众人,“吩咐下去,圣人方才所言,若有人传出去半点儿,皆斩!”
*
第四天了,燕沉哥哥还没有消息。
月婉叹了口气,将家中送来的信打开。
是她祖父亲笔信,只让她耐心等着,切莫冲动,有些事情只有李燕沉自己能做。
月婉心知肚明,却并不能不担心。
王肆同那些禁卫皆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如何了。
燕沉哥哥身边就只有一个华大夫,两个人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只是如今,一切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便是好消息了。
有人匆匆忙忙跑进来,连规矩都忘了,“王妃,王妃!”
月婉也没怪罪她,只道:“青玄,你慢慢说。”
青玄喘匀了气,“今日大理寺前去搜查了五位朝臣的府邸,搜查令上所写,这些大人多年来犯案累累,还,还都与当年元后病故有关。”
“外头还在传,咱们王爷的腿疾,便是当年王爷查到了元后的死因,而被这些人暗害。”
“而今百姓们都去了朱雀大街观看。”
她说的又快又急,月婉焦急地心思反而渐渐平静。
她燕沉哥哥的心结,终于要解开了。
从前种种,她都觉着疑惑的地方,这几日她渐渐都相通了。
李燕沉十七岁那年为何会出长安,为何千里迢迢要跑到极寒之地去,回来的路上还伤了腿。
这世上能让他一直记在心上的人,恐怕不多。
他的生母,皇后娘娘,永远都是他的伤痛。
从那一年,皇后娘娘病故起,他从未好起来。
她松了一口气,又问,“街上还有什么消息?”
青玄面露疑色,半天才道:“还有人传圣人不知为何犯了癔症,这些日子神智不大清醒,朝中欲让太子监国。”这并不算是个好消息,而今王爷还在宫中,不知情形如何。
若是太子监国,王爷还能从宫中出来吗?
月婉双手不由得握紧,“让府上人别乱,都别再出府。”
圣人若病危,她便有机会入宫了。
*
国不可一日无人主事,常德帝发了癔症,朝中自是要有人暂代监国之责。
为定何人监国,多年来不曾管事的皇室宗亲,先帝的同胞兄弟,鲁王,他年岁已高,早就是颐养天年的年纪,若非是当下朝廷有难处,他也不愿露面。
他比陆太师还要年长许多,但因为多年来都不理事,所以瞧着精神头比陆太师更好。他入了紫宸殿看了一眼群臣,转身又看向病怏怏的常德帝,常德帝这会儿好不容易清醒了些,他便抓紧时间开口,“圣人意欲何人监国?”
常德帝眉宇之间还带着一丝焦躁,“自是太子。”
他的身子还有些虚弱,说话的时候,音调带着一丝奇异的尖锐。
鲁王点点头,“圣人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