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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鬓上最后一根簪子,外头就有人问话,“姑娘,马车都套好了,咱们何时出发?”
她起了身,“我准备好了,走吧。”
她得去华氏医馆一趟。
要验证话秦思贤是不是同她一样,只需要再有一件她和秦思贤都知道,旁人却不知道的事情能被验证,就是了。
而她,还得在秦思贤面前伪装的更好,不能让秦思贤看出她的来历。
她不免庆幸,当初为了瞒住李燕沉,而百转千折的将华大夫请来长安的法子,对向李燕沉隐瞒并没有起作用,而今倒是能对秦思贤用上。
也不算白用了功夫。
秦思贤若是会追查,一定会去查华家为何突然来长安。
而她也就能知道,到底秦思贤是不是同她一样了。
月婉先是给左夫人去了封信,同她道明。
而后又准备亲自去一趟华氏医馆。
她得在秦思贤眼皮子底下走一遭。
月婉临出发前,同青玄交待,“要是王爷问起我去了何处,照实说就是了。”
玉书点了头,“是。”
月婉这才稍微安心,上了马车离府。
书房内,刚收到各处驻军对新颁的条令反馈,李燕沉难免心思就全都用在了这上头,等他抬起头时,见王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有事就说。”
王肆如释重负,“王妃方才出门去了,可要奴才派人跟着?”
李燕沉略路皱了眉,“她可有说去哪儿?”
“问过青玄了,王妃是去华氏医馆寻华夫人了,也没说寻华夫人做什么。”王肆心里猜测,王妃去寻华夫人,多半也是为了王爷。
李燕沉点了头,“不用再多派人手。”
“是,主子。”王肆应道,而后他倒了一杯温茶奉到李燕沉手中,“主子,您同王妃这几日,是不是有些不比往日?”他用词含蓄,生怕他家主子会动怒。
从初三那日,王妃因为天气寒凉,受了风寒之后,同他家主子之间仿佛就多了一层隔阂,他急得不行,可是两口子关上门过日子,他也不能时时刻刻的待在他们身边。
只是想着二人从前多亲密呀,日日都要待在一处。
可好些日子过去了,除了清晨夜晚,还有用膳时候,王妃都不曾踏进书房半步。
王爷好像不在意,却时而会抬头,出神望着门的方向。
大概也是极其不适应王妃竟不来书房了。
李燕沉神色淡淡,又拿起了函件打算处理公务,“并没有,你整日要操心的事够多了,不用操心我同她的事。”
王肆笑道:“奴才这不是担心嘛,不过主子既心中有主意,奴才便不多言了。”
“嗯。”
李燕沉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函件上,却是心不在焉,半晌都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虽同王肆说的云淡风轻,但他还是生起了一阵无名的燥意,干脆将函件扔在桌上,转身推开了窗,外头凉风一股脑的吹了进来。
如今冬雪虽还积在墙角,一堆雪白冰晶。
可冬天似乎真的已经逐渐离去。
那棵深秋时节移栽在窗前的小树,顺利的熬过了冬季最冷的时候。
虽说如今枝干光秃一片,等到了春天的时候,便会绿荫如盖。
他同月婉之间,确实存在许多还未言明的问题。
从他们重逢时起便存在。
可是,是他先没有敌过心中妄念,在知晓圣人就要在月婉及笄礼上,赐婚月婉时,去了陆家。那一日,他只觉着自己心思龌龊,明明是他亲手将月婉从身边推开,伤月婉极深,却还要在她年华最好的时节里,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旁人都说他像是个
原以为那是最后一次相见。
却不想,那日月婉一见到他便落了泪。
说不出那一刻,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就像是大梦一场。
从前他只觉着这座宅院空空荡荡,而今,身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