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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轻声问道:“燕沉哥哥,你说谁会赢?”
“你觉着呢?”
月婉有些犹豫,她不懂刀法,只见眼前人交手,招式倒是好看,还有来有往,没有分出高低。
忽而,她就笃定,“我觉着是左将军。”
李燕沉勾着嘴角一笑。
而后,场上正一来一往颇为赏心悦目的二人,忽而就分出了高低。
月婉都没瞧清楚左思临的招式是如何,只觉着那闪着寒光的刀刃似在空中停滞了几瞬,再看去时,左思临的刀离李燕麟的脖子就差了几厘,胜负已定。
常德帝起了身鼓掌叫好,“左卿的刀法果真是出神入化。”
众人也跟着站起,开始鼓掌。
左思临极快地收了刀,不顾李燕麟的脸色如何,拱手道:“殿下承让了。”
李燕麟只觉着自己快要将刀柄捏碎了,才压下心中戾气,露出个谦逊笑容,“左家刀法精妙无比,孤今日受教了,多谢左将军。”
月婉险些没吐出来。
装什么装。
但这一句话,却让常德帝龙心大悦,不住得夸赞太子谦逊。
宴会继续,觥筹交错、美酒佳肴,君臣同乐。
月婉笑的却有些心不在焉。
好容易挨到宴会结束,外臣散去,常德帝开了口,“行了,今夜守岁,各自家去。”先帝还在时,皇室宗亲总是会一起除夕守岁,但先帝去后,常德帝也不想整晚都同一大堆人待在一起,说是阖家团圆守岁,却每每宴会散了,便会让人离宫回家。
月婉松了口气,幸好今夜不用在宫中待上一整夜了。
二人上了归家的马车,月婉这才松散了骨头一般,“我刚刚就远远地看了一眼祖父,今夜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陆太师坐在朝臣上首,与她相离甚远。旁人给陆太师敬了许多酒,今日这宴会倒不好推辞,陆太师喝了许多,月婉颇为担心,兴而李燕沉过去一回同陆太师说说话,旁人自是散去,倒是避开了许多杯酒。
李燕沉接了他的话,“后日回太师府,你自能见着陆公了。”大年初二,姑娘要带着姑爷回门。
月婉背靠车壁,只觉着头也昏沉,“也不知祖母身子如何了,今夜她本也应该入宫的。”只是入宫前夕,太师府却传了话,说老夫人身子不舒爽,留在了家中。
李燕沉拍了拍她的脑袋,“别担心。”
月婉点点头,“嗯。”
她知晓自己这会儿情绪不大对,便佯装打了个哈欠,“好困,咱们回去之后就在暖阁里守岁好了。”
她顺势就闭上了眼睛,像是要睡去了。
她的手忽而被人牵住,对方温柔的抚平了她的手掌,略带着几分不高兴开口,“你手怎么了?”
月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自己被人握住的手,白净手心里,被指甲掐的红痕竟还在。
李燕沉眸色微深,隐隐有些怒气,“秦家姑娘掐你了吗?”
她一惊,什么瞌睡都没有了,对了,还有秦思贤的事情,王肆定已经告诉了她燕沉哥哥。
“这倒不是她掐的。”月婉小声开了口,“那会儿在外头同她说话,天太冷了,我自己不小心掐的。”这也是大实话,偏偏说的十分心虚。
幸好李燕沉只在意她手上的红痕,没瞧见她的心虚。
李燕沉皱了眉头,隐隐有几分斥责之意,手上却又放轻了力气,给她揉着手心。
暖意从手掌心传来,月婉忍不住靠了过去。
她心中默念,千万别问,千万别问。
李燕沉还是问了,“秦家姑娘找你说什么?”
月婉暗自叹口气,就靠在他肩膀,低垂着眉眼,飞速的将秦思贤说的那些话中会引起李燕沉怀疑的话给隐去,而后说了二人相见时说的话。
而后又道:“燕沉哥哥,你说她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我嫁给了你,同她有何相干的。”
李燕沉握住了她的手,替她将衣袖拉平整,方道:“兴许人家以为是你脑子不行。”
“不嫁太子,竟嫁给了我。”
月婉一愣,又有些生气,抬眼看他,却见李燕沉眼中竟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