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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月婉仔细一想,方才说道:“如今,首要的不是给它喂食,得想办法给它检查检查伤势,我听说这种猛禽,受了伤,结果只怕是会死。”
灵远有些难过,“今早奴才不是故意要伤害它的,它偷偷叼了奴才的鸡腿就跑,奴才气不过,就用弹弓打了它的翅膀。”
只是灵远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觉着这鹰应该是饿了,便去厨房找了剩饭剩菜来喂。
月婉不好多说什么,只道:“那让大夫来看看吧,他有麻沸散,没准儿能先将它给放倒,再想办法给它看伤。”
灵远又活泼起来,“奴才这就去。”
月婉点了头,继续躲在角落的鹰。
这是属于天空的猛禽,不应该被困在此处。
她心中一动,忽而对这几日困扰她的疑惑有了领悟。
灵远去请府医的事情,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王府,包括外院也都知晓了。
作为师父,王肆只觉得头疼,他无儿无女,唯一带过的孩子,便是他家主子,如今年纪大了收了个小徒弟,倒体会到了养孩子的烦恼。
“这小子今日不当差,又去何处捣乱了。”
传话的奴仆忙摇头,“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灵远同王妃在一起,听说是王妃让灵远去寻府医的,莫不是王妃身体不适?”
王肆心中一跳,“果真如此?”
王妃若是请府医,那可是大事了。
房内说话的人,对外头突如其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了解,只是专心说着自己的话。
左思临愤愤然,朝着东方拱了拱手,方道:“如今虽无战事,可也不该克扣各州府的军饷,幽州和范阳倒还算好,毕竟是先帝爷潜龙之地。”
“不止是中原各州,竟然连边关的军饷都扣,眼看着北边已经入冬了,军饷跟不上,将士如何扛得住严冬。”
“近来朝堂之上,为此事争论不已,大半朝臣反对,中书省连驳了三回户部的折子,圣人竟开了口答应。”
李燕沉认真听着,心情也颇为沉重。
一国立国根本,一是民生,二是经济,三是朝纲,四是军队。
军饷一向是重中之重,无严重的天灾人祸,不得克扣军饷,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圣谕。
而常德帝如今铁了心,就要克扣军饷挪作它用,引得朝堂震荡难安。
而左家,历代领兵征战,虽大庆快有二十年无战事了,留在骨子里对家国的忠诚,却让左思临对这样的事,心怀厌恶不满,“殿下,臣为大庆六十万将士报不平,圣人此举实在太过。”
李燕沉缓缓开了口,“我知道。”
“说什么今年各地水灾严重,税收不足,户部就打上了军饷的主意,这是什么道理。”
“殿下,臣知您如今不插手朝事,但您可否劝说圣人一番。”
左思临说完了今日前来的目的,见李燕沉似在思索什么,也没有催促他。
李燕沉已经有两年不曾入朝伊始,从前先帝年间的老臣,还在朝堂上的并不多,他又不与朝臣结交,
李燕沉想了想,正要开口时,却听见王肆叩了房门,“主子,奴才有事禀报。”
他眉毛一敛,“进。”
王肆方推了门进屋,“主子,方才王妃召了府医,奴才想,王妃是不是身子不适,您看可要去探望一番?”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李燕沉的手微微动了动。
明明半个时辰前,二人在书房时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宣了府医。
若是旁人,他该认为这是耍了小手段。
可月婉不会,她不会用这种谎言来示弱。
他开了口,有些许的凝重,“你知不知道,出了何事?”
“奴才还未问过。”
屋中气氛有些尴尬,左思临见李燕沉心思已经不在他说的事上,便起了身,“殿下有事,臣就不打扰了,只是还请殿下斟酌斟酌臣方才所提。”
这是要告辞了。
李燕沉点了头,唤了白泽进来,让他亲自送左思临出府。
左思临一走,李燕沉也没有急着去看宣了府医的月婉,他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