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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嫌弃过?刚开始你吃饭都是这么,这么吃的!”
她边说边端着饭碗做了个侧过身的动作,把韩霁当时的别扭和抗拒学得惟妙惟肖。
韩凤平看了不禁发笑,问她:
“后来呢?”
“后来他就习惯了呀!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哪怕之前再怎么不喜欢,可一旦习惯了之后,身体就会自然而然的那样去做。”林悠说。
韩凤平点头赞同:“有点道理。”
林悠问:“你每年这个时候都来吗?”
海氏刚去世那年,韩霁便被气的离开了京城,之后两年没在京中,今年是第一次在海氏阴生这日过来看望海氏。
“嗯。”韩凤平说:“这算是我对她唯一习惯的事吧。你说的不错,有时候身体的习惯确实比脑子要灵光。”
韩凤平的话让韩霁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好像确实如此,哪怕韩凤平时常不在家,但是只要他在京中,母亲生辰那日他都会有意无意的出现,带她和韩霁出去吃饭看灯,所以小时候韩霁曾经问海氏,为什么母亲不天天都过生辰。
“他娘嫁给我之后,对我没什么要求,唯一一个就是她生辰这日必须出现,刚开始的时候我会忘记,后来被她提醒着做了几年,倒是想忘都忘不掉,习惯到了这时候就想起她。”韩凤平回忆往昔说。
韩霁听后,不禁冷哼一声。
韩凤平无奈一叹:“好了好了,不说了。再说有些人又该说我假惺惺了。”
林悠质问韩霁:
“韩霁,你怎么能说公爹假惺惺呢?”
韩霁正疑惑林悠是站哪边的,就听林悠又道:
“虽然这是事实,但你也不能直接说出来,一点都不委婉,多伤人啊。”
韩凤平:……
韩霁忍着笑,给她加了块肉进碗里。
在韩凤平的小院子里吃了一顿饭,林悠和韩霁便下山打道回府,问韩凤平要不要一起,韩凤平说他要在这里待两日再走。
林悠他们自然不勉强他,两人下山的时候顺便把海氏墓前的供菜、香烛、焚纸灰一并收拾掉。
下山的时候,林悠回头看了一眼韩凤平山间小院的方向,对韩霁说:
“你爹这人兴许还不错。”
韩霁斜斜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你什么眼神’,林悠慢悠悠解释说:
“我说真的,凭他敢夜宿墓地,就能证明他心里没鬼吧。”
这山头的墓穴没有上千也有上百,韩凤平敢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夜宿,林悠敬他是条汉子。
韩霁却不这么认为:
“有些人坏得连鬼都不敢靠近,他怎会怕鬼?鬼怕他!”
林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韩霁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脸问:
“干嘛?”
林悠但笑不语,直到韩霁伸手过来捏住了她的脸颊,林悠才出声讨饶:
“哎呀放开放开!”
韩霁放开她的脸颊,胳膊搭在林悠肩上,占|有|欲十足的把林悠搂进怀中,林悠顺势从后面环过他的侧腰,两人黏在一起下山。
“虽然你嘴上不饶人,把他说得一无是处,但你发现没有?你下山的脚步明显比上山时轻快多了。”林悠说,刚才她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盯着韩霁看的。
韩霁却满口不承认:“我没觉得。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你瞧你嘴角都快飞上天了……”
“哈,我嘴角天生这般。”
“什么鬼……”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下山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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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韩霁从他的私物箱子里找出来一幅有些陈旧的卷轴,叫林悠一起去看。
居然是他母亲海氏的画像。
跟林悠想象中有点不同,她以为海氏是个非常严厉的女人,因为林悠听说在韩霁小时候,海氏为了能让韩凤平为韩霁请封世子,天天逼着韩霁学习,将他的童年安排得紧紧凑凑,俨然一个虎妈形象。
但实际上海氏的长相居然是偏柔美挂的,江南水乡出来的美人,通身的烟雨朦胧气质,嘴角上扬,眉眼如画,温温柔柔的小家碧玉。
“我小时候每当背不出文章,我娘不打我,也不骂我,她就一个人坐在窗口哭,坐在椅子上哭,坐在床沿上哭……哭得我都怕了。”韩霁说。
林悠想象那个画面,心道韩霁果然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小孩。
因为不是每个小孩的情商都高到看见母亲哭就知道努力的。他为了母亲能笑口常开,所以才拼命学习,那么小就那么懂事,令人欣慰的同时又有点叫人心疼。
林悠弯腰看着这幅画,说:
“这墨迹已经开始发淡了,再过几年只怕会越来越模糊。”
韩霁遗憾点头:“是啊,我已经很小心藏着,都不敢挂出来多看,生怕打开次数多了,墨迹磨损会更严重。”
林悠提议:“要不我重新画一幅吧。”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