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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呢。”
宓敬的字是从安阳县的书院传出去的,再加上有知府看重,因此那里的人推崇他的字,能卖出好价格,但京城地大物博,宓敬的名字无人知晓,哪怕他的字再好,想买去收藏的人也不会太多。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
宓敬和韩霁一起参加科举,如果命运的齿轮不出错的话,韩霁是状元,宓敬就是榜眼。
榜眼大人的字应该会有不少人想买了收藏吧。
“宓相公此番定能金榜题名,你也不必太操劳啦,每天绣这么多,长此以往眼睛哪受得了。”林悠说。
月氏倒像是不觉得累,说:
“不管他题不题名,我还是要绣的。我喜欢做这个,难得还有人欣赏。”
月氏有事业心,林悠当然支持,月氏又说:
“对了,咱们姐妹,我也不跟你客气。你什么时候有空再给我画一套花样子,我现在绣的花样还是之前你在安阳县给我画的那套。”
林悠一口答应:“那有什么问题!回头我画好了给你送来。”
月氏谢了又谢,林悠翻看她的绣品,觉得手艺确实很好,说道:
“这些绣布颜色比安阳县多了几种,但还是太少了,每种颜色的绣布都可以搭配不一样的花型,我可以按照绣布的颜色专门给你画的。”
月氏说:
“这么多颜色还少吗?汴京城的成衣布料店我基本上都看过,大体颜色就这么多了。”
林悠看着手里的布料,回想自己在汴京大街上看到的衣服颜色,平民百姓身上穿的衣服确实都不太鲜亮,颜色种类也比较单调。
古代的正色是青、赤、黄、白、黑,间色是绀(红青)、红(浅红)、缥(淡青)、紫(浅紫)、流黄(褐黄),正色贵,间色贱,平民和权贵是可以从衣服颜色上看出来的。
但实际上,颜色的种类是相当多的。
一种颜色按照层次不同,可以变幻出几十种相近却不相同的颜色,若是两种颜色混合,能变幻出的颜色就更多了。
颜色深浅不同,可以搭配的花型款式也就更丰富。
从月氏家离开后,林悠特意在街上几家布料成衣店转了几圈,发现确实能看见的颜色不多。
把龙津桥附近的成衣铺都逛了一遍,正准备打道回府,林悠看见街尾还有一家店门外挂着画了衣服的布帆,布帆上写着‘海氏衣坊’的字样。
海氏……难道是韩霁外祖家的店铺?
衣坊门前有几个伙计爬在□□上,像是要把牌匾摘下来的样子。
林悠走过去,却看见个熟人。
“刘掌柜?”
这个胖胖的掌柜正是韩霁带林悠回汴京时,在龙津桥下开古玩珍宝店的掌柜。
刘掌柜听见有人唤他,转身看来,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认出林悠,迎上前来:“见过少夫人!”
林悠问他:“刘掌柜别多礼,您在这儿干什么呢?”
刘掌柜指着海氏衣坊说:“这不要关张,我来盯着些。”
林悠问:“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原本不该怎么问的,但林悠见店铺里有好些伙计,如果是生意惨淡的话,照理说应该先裁减店中人员来做初步应对,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才会选择关张。
但这铺子里人员齐备,不像是经历过生意惨淡的样子。
果然刘掌柜长叹一声。
正好铺子对面有个茶摊儿,刘掌柜请林悠到茶摊坐下,慢慢与她道来:
“不敢瞒少夫人,实在是做不下去了。连着几个月拿不着好料子,染布师又给挖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法子。可怜铺子里做了十几年的老伙计,今后没了收入,还不知要怎么过活。”
林悠看了一眼对面衣坊里垂头丧气的伙计,大多人到中年,这时候没了生活来源,肯定是件头疼的事。
“为什么拿不到好料子?这家拿不到,就换另一家拿呗。是缺钱吗?”林悠问。
刘掌柜摇头:
“要只是缺钱的话,我那店里,外加其他店铺稍微帮一帮也能凑上,是有人不想让海氏布坊继续开下去了,那些铺子不敢卖原布料给我们。”
“再加上铺子里十几个染布师全都被挖走了,连配方一并带走,我们是既没有了原布料也没有了染布师,只能关门大吉。想想真是不甘心。”
古代的衣坊操作流程是从布料商那边买来只有底色的布料,各家衣坊八仙过海,让自家的染布师染出独有的花色和样式,卖给客人做衣服。
有的客人只买染布,有的客人会直接在店里定做衣服。
按照这个流程来看,没有了原布料供应和染布师染色,衣坊就开不下去了。
“到底是谁不想让海氏衣坊开下去?”林悠问。
刘掌柜似乎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林悠脑子活泛,猜测道:
“是国公府吗?”
海氏的商铺遍布全国各地,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