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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道:
来了来了, 大佬要表白了!好害羞!要不要答应呢?可他们才认识没多久,会不会太快了?要不要再考验考验大佬, 可万一考验时间长了, 大佬变心了又该怎么办?啊啊啊,好纠结啊!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林悠把自己给弄了个红脸, 低着头, 扭扭捏捏的等待大佬爱的告白。
“我刚没吃饱, 回去再下碗阳春面给我吃吧。”
大佬的声音真好听,他说他要吃面……
吃面……
面……?
林悠一抹脸颊,把所有的期待撸到地上顺便踩了一脚,而后皮笑肉不笑问:
“就这事?”
“嗯。”韩霁浑然不觉点头。
林悠果断转身开门, 愤然推门,韩霁跟着进去把门关上后,问道:“你怎么了?”
林悠肚子里藏不住事儿, 回身直接问:
“你对付周玉才,不是为了我?”
韩霁眉峰一挑,目光向旁边稍稍游移后承认:
“是为你。”
林悠阴霾消散,拨开云雾见阳光,冲到韩霁面前,满怀期待的问:
“真的?”
韩霁垂目看着她凑上来的小肉脸,稍稍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干咳回道:
“自然是真的。”
林悠把刚摔在地上踩了几脚的少女心捡起来拍拍灰,重新放好: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韩霁思考过后说道:
“我小时候养了一条特别可爱的西施犬,它是我的朋友,后来被我爹的一个妾室摁在水里淹死了,我从西域人那里买了无色无味的蚀骨粉,混进她的脂粉里,把她的脸给毁了。”
也许是韩霁的话让林悠有了画面感,也许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瘆人,□□居然让林悠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然后呢?”
韩霁缓缓凑近林悠,用比先前还要低沉的声音靠近林悠的耳朵说:
“然后……她就被我爹丢到庄子里去了,再然后,我派人去打断了她的手脚,把她扔进了狗舍。”
来自法治社会,受过文明教育的林悠只在脑中想象那个残忍画面,就被吓得僵直了身体,一时拿不准大佬是在跟她讲道理,还是在威胁她。
要是不给他吃面,他就把她丢去喂狗的意思?
不能吧!
“真的吗?”林悠问。
韩霁见她当真,自己却忽然轻松了:
“半真半假,我只是让她的脸受了伤,把她赶去庄子的是我爹。”
这心情一波三折的,林悠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颤颤巍巍的问: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韩霁说:“就是想告诉你个道理。”
“什、什么道理?”林悠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韩霁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是个护短的人。”
“……”看出来了。
大佬跟她讲这个寓言故事,一定是想鼓励她,让她把心揣肚子里,在他身边好好干,将来升职加薪不保证,但人身安全还是有的。
感觉受到了鼓舞,林悠堆出敬业的苦笑:
“我明白了,我去煮面。”
韩霁看着她小跑进厨房的背影,纳闷她明白什么了?
**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但过年的气氛却是最浓的。
自从宓敬夫妻搬到韩霁家附近,两家走动起来。
过年的时候,韩霁婉拒了阚大人的邀请,请宓敬夫妻来家里吃年夜饭,宓敬一边抱孩子一边跟韩霁写写春联,贴贴喜钱,林悠和月氏两人则在厨房忙活了半天,做出好一桌美食。
四个背井离乡的年轻人,因为种种缘故聚集到了一起,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向各自更好的方向前行。
过年之后,韩霁和宓敬迎来了他们童生试的第一轮,由知县主持,二月里连考五场,通过后同年四月里再进行三场府试,府试合格后才是童生,可以参加各省学政、学道主持的院试,考取的人方为秀才,也就是庠生。
庠生可以入县学,接着考举人,考取举人之后,就可以考状元了。
整个二月韩霁都得泡在县学里考试,林悠给他准备了不少行李,考试当天,韩霁看见应考用具篮子上画了一个红彤彤的小旗子,解开篮子上的布,里面凡事韩霁要用到的东西上都有个小旗子样的画。
“这是肉干,我放在最边上,这个天儿只要不沾水,存个把月不成问题,你饿了就吃点,吃肉抗饿。”林悠从厨房出来,将一包肉干放进韩霁的应考篮里。
韩霁指着篮子内外的小旗子问:
“这是什么?”
林悠嘿嘿一笑:“旗帜啊……祝你旗开得胜。”
这是现代高考生的父母常干的事情,取个好彩头,不过高考生的妈妈们可以穿旗袍,林悠在这儿穿不了,只能象征性给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