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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吗?我记得问过梅子浚,他说是南城最大的走私贩毒案。二十年前,我家在北方,不在南城啊,和我父母有什么关系?我疑惑地看着杨意泽,“你是说我父母,和822有关?”
“我不确定,但我查到,辛可怡曾经用尽一切力量,查过这个案子。所以我想问问你。”杨意泽缓缓道,还要说,忽然被一个声音喝止了。
“好了,别问了。”韩牧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沉着脸对杨意泽说道,“查莹莹的事,翻这些老账干什么?”
“不翻这些,怎么找凶手?又怎么抓凶手?”杨意泽反问道。
“那你就从别的途径翻。”韩牧之声音里尽是不满,“可乔父母早逝,对她已经是打击,你让她回忆这些,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杨意泽看了看韩牧之,眉眼里纠结了一刹,痛声说了句:“看来莹莹这个妹妹在你心里,没什么分量。”腾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一个迫切给心爱的人报仇的男人,哪里还能顾及那么多情绪呢?
韩牧之却被这句话打倒了,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无力地顶着额头。杨意泽的话重了,韩牧之深夜拿着莹莹发夹的痛苦眼神,任谁看了,都知道那个妹妹在他心里的分量。只不过,每个人面对事情,表达的情绪不同罢了。
我俯身拍了拍韩牧之的手,叹道:“牧之,别在意他的话。大家情绪都不好。”
韩牧之反手攥紧了我的手,攥得很紧,却什么也没说。过了很久,才松开说道:“可乔,我不是不在乎莹莹。可是她走了,不能因为一个走了的人,让活着的人去撕心裂肺地痛。更何况,我那么在乎你,我以后也只有你了。”
韩牧之的语气里都是沉痛,我没有吭声。我很想反驳他,我并不存在于他的世界,可看他那么痛苦,我又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戳他的心。
窗外的风轻扣着窗户,我和韩牧之都在沉思。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而我却仍然陷在刚才杨意泽说的“822”案件里,从韩牧之的神情里,他似乎知道什么。而他阻止我催眠走到记忆深处,会不会也是不愿意让我想起这些呢?可是我为什么会忘了这一切?杨意泽说的也有理,那个时候我已经上小学了,不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么多年,我刻意不去想,可谁知等我真的去想的时候,却想不起了。
想来想去,贺小敏的父亲经历过那个案子,他还在走流程判刑的过程,此时去问问他,也许一切的谜团就揭开了。
第一百九十章 她和我
我长长叹了口气:“有的事,也许知道了会很痛苦。但如果不知道,百爪挠心的滋味,会更痛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父母的事,还是姐姐的事,还是陆曾翰的事,也许都有。
韩牧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半晌才恳切说道:“可乔,不论我对你说什么,或是做什么,我始终都是为了你好。”
我想苦笑,却没成功,想来我的表情一定比哭更难看。每个人似乎都是为了我好,可我好吗?我一点都不好,我的心像被撕裂一样,时时刻刻在崩溃的边缘。或者,我已经崩溃了。
我的头很疼,晕晕乎乎中,我从沙发上的包里摸出韩牧之给的药,也不管几颗,拿了一把,准备塞到嘴里。
韩牧之急忙把我手里的药夺下:“可乔,你怎么了?药怎么能这么吃?”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又把药瓶抢了回来,倒出一把,凄然道:“不吃药,我又能怎么办呢?”
韩牧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制止我把药放到嘴里,可他抓着的地方恰好是我那会用瑞士军刀划伤自己的伤口,被他的用力,我忍不住“啊”地轻喊了一声。“怎么了?”韩牧之觉出不对,急忙松了手。
“没事,没事。”我故作轻松,可是从袖口渗出的血,却逃不过韩牧之的眼睛。
他一把把我的胳膊抓住,扯开了袖子,上面的血痕丝丝道道,像丑陋的树根一样在我的手腕上盘旋着,数不清有多少,一次次,旧的长出新柔,新的淌着血,半新不旧的结着痂。韩牧之的手在微微抖着,他震惊地看着我手腕上的新伤旧痕,整个人像被打倒了似的,顿时脸上没了一点血色。他看着我低声问道:“怎么弄的?”他的声音在抖,镜片后的眼睛很红。
我把手抽了回来,低低道:“不小心弄的。没事。”
“辛可乔!”韩牧之终于忍不住了,扶着我的肩低吼道,“你和我整天面对的都是心理有问题的,自残的见过多少,你能骗的过我吗?我对你是什么心,你清楚得很,你怎么就不能和我说句实话呢?”
眼泪,终于还是一滴,一滴,淌了下来。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原来不止是我,还有道行极深的韩牧之,都不是个合格的心理医生,除了吼,没别的办法。如果韩牧之是个女人,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也许我会扑在他怀里,哪怕什么都不说,大哭一顿也好。可我不能。他是姐姐的朋友,我不能破坏姐姐的形象;他追求过我,我拒绝了他转投了陆曾翰,可陆曾翰还是负了我,我无法和他说,我丢不起这个人。
种种纠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