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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我步子沉重地走了进去,应该刑警队的人已经和他们联系过,我说明来由的时候,店里的负责人很小心谨慎又客气地接待了我,把莹莹定的那枚戒指给我。三十分的戒指,净度切工很好,不到两万。莹莹终归是善良的,没有真的把2万的预算变5万。女孩子遇到心爱的人,所有的必需品都成了形式,不会是真的为难她爱的人。
我把戒指收到,忽地想到姐姐那枚戒指,想了想问道:“我这里有个戒指编号,能查到是谁定的吗?”
负责人有些为难:“客户的信息是保密的。”
“是查案需要。”我的声音竭力平稳,“我不会把信息随便泄露的。”
我带着的毕竟是刑警队的介绍信,在不明确我的身份的前提下,那个负责人想了想道:“好吧。请您提供下编号。”
我把在陆曾翰那间房子里记下的5克拉大钻戒的编号说了出来,那人在电脑上敲了敲道:“这个戒指,可有些日子了,四年多,不到五年前定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当面质疑,情何以堪
“定的人的姓名和身份证号是多少?”我追问道,心都揪了起来。
负责人仔细看了看,道:“姓陆,名字没有留。”随即报了一串身份证号,我算了一下年纪,过了年30岁,陆曾翰去年初见我的时候填写的是29岁。从年纪上看,是他没错了。
我的头猛地“轰”地一声,早就猜想到的结果,却在真相来临的时候,仍然无法承受。直到负责人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勉强挤出个笑道:“谢谢了。”说完跌跌撞撞走出了DR店。
南城的天依然很蓝,可我的心上却从那刻起,全是阴霾,再也看不到一丝阳光。为什么?既然你对姐姐如此情深,又何必对我惺惺作态?我想不通,也想不开。
直到车停在杨意泽楼下,我才终于恢复了些生气,给杨意泽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到了。杨意泽在楼上给我开了门禁,我走了上去。
这是我第一次到莹莹和杨意泽的新家,房子不大,但处处都显示着精致。一套简单的一居室,被莹莹装修到了极致。阳台上摆放的绿植,门口的钥匙盒子,以及屋里一寸一毫严丝合缝的家具,都体现着装修人的用心。才两天没见杨意泽,已经憔悴得像变了个人,完全没了神采,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眸子里都是血丝。衣服也皱巴得凌乱。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只是把手里的戒指纸袋递给他:“你们的结婚戒指,你留着吧。”
杨意泽把纸袋拿过去,打开盒子,看了看戒指,手开始抖,匆忙把戒指塞回去,扔到了一边,颤抖着声音道:“给她带去吧。她很喜欢这个款式。”
“她的亲人,都安顿好了吗?”我问道。
“嗯。”杨意泽的声音有些哽咽,“牧之大哥去安排了,尸检还需要些尸检,除了父母和几个亲近的,其他人先回去了。等最后,再来。”
我换了个话题:“我刚从刑警队过来。白队他们,都在尽力赶快破案。”
杨意泽没再说话,这时门铃又响了,杨意泽去开门,进来的是那天莹莹定的沙发,就在出事前,我和她在海天广场她软磨硬泡店主得来的那个沙发。送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在一脸喜气道:“店主说,尽快给你们送来,别耽误了婚事。”
我有些尴尬,把那人送了出去。回来时,已看到杨意泽坐在沙发上发呆。我走过去摸着沙发,颤着声道:“这个沙发,就是那天我陪莹莹去挑的,她说,下雨天两个人腻在一起,看个电影,喝个咖啡,是最幸福的事。磨了店主好久,本来是不卖的。”
我的话没说完,杨意泽已经瘫坐在了沙发上,抱着头,压抑地抽噎起来。我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伤心,悲怆而压制,声音悲鸣得像孤狼在低吼。我的心也跟着一阵阵疼得紧。虽然我是心理治疗师,面对和我没有任何情感关联的来访者,我有很多的套路可以使。可面对自己的亲人朋友,我所有的技能都消失殆尽,只余百转千回的纠结和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杨意泽终于平复了些,抬头对我说道:“辛姐,我求你,帮帮我,仔细回忆出那个凶手的模样,就是天涯海角,拼的一生剐,我也要把他绳之於法。”
“好。”我郑重地答应,只要白队找到心理医生给我催眠,我一定全力以赴。
在杨意泽家里没待很久,我便离开了,和他一起我的心更疼痛。却也不想回陆曾翰那里,那枚五克拉的DR戒指,让我喘息不上地窒息,我好想问问姐姐和陆曾翰,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他们不会告诉我。
在外面晃荡了很久,我还是回到了原来和莹莹住的那里,可又忍不住纠结,姐姐说让我去陆曾翰那里,唉,到底怎么办?犹豫中,我打开了房门,却发现姐姐在屋里,我把这里的钥匙给过姐姐一把,可没想到她会回来。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我好奇道。
“我回来取个东西,上次来看你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