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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像厉鬼似的,眼睛里流着血,梦里的我想叫,却叫不出来,她就那么盯着我看,那种感觉,说梦,又不像梦,就好像真的一样,我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直到太阳出来,就刷地一下,什么都没了。”
我缓缓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很大?”
“没有啊,我开个茶店,好几年了,一切都挺顺的,和往常一样。没觉得有什么压力。”陈晨有些苦恼,“真的,你相信我,不是压力大,是真的有鬼。”
“你做过几次这样的梦呢?”我问道。
“五次,哦不,六次了。”陈晨细细思索了一下回答我,“都是同一个女人,同样的表情,她的头有时候离我好近,几乎要贴到了我的鼻子,我都能闻到她奇怪的腐烂味道。”说到这里,陈晨全身战栗着打了个哆嗦。
我听得也是后背一阵阵发凉,顿了顿问道:“你梦里的女鬼长什么样子呢?”
“我形容不出来。”陈晨没看我的眼睛,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看着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我抿唇笑了笑,看着她认真地说道:“陈女士,你来我这里,而不是去找个大仙驱鬼,说明你的潜意识也知道这是你的心理问题,而不是闹鬼。既然你想治疗这个心理问题,那必须和我如实相告,你如果有所隐瞒,我会误判,也会误诊。心理治疗师也像普通的医生一样,判断错了病情,会开错药治错人,也很要命的。”
陈晨还在犹豫,我看了一眼挂钟,淡淡地提醒着她:“陈女士,我们已经聊了45分钟,今天只有一个疗时,我们还有十五分钟。”
陈晨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说道:“梦里的那个女鬼,长得就是我这个样子。”
我的心猛地一揪,被她说得也有点害怕:“你的意思是,你梦到自己是鬼,吓自己?”
“不是不是,我说过,每次做那种梦的时候,我都直挺挺的一动都动不了,分不清是不是梦。我还是我,躺在那里,是那个女鬼长着和我一样的脸。”陈晨的脸色惨白,说着说着嘴唇也微微抖动起来。
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放在桌上攥紧的手道:“别怕,凡事都是有原因的,我们找到原因,就能解决问题。”说完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你做这个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道。
“两三个月以前?记不清了。”她回答道。
“有什么触动你的事发生吗?在你做这个梦以前。”我继续问道。
“也没有啊。”陈晨思索着,却没有答案。
我接着问道:“那你恐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一直就有。从我整容之后就是这个状态。”陈晨无奈地说道,“几年前我交了一个男朋友,他总嫌我不好看,嫌我鼻子塌,嫌我眼睛小,我就和一个姐妹约着一起去整容。整完以后我看自己变漂亮了挺高兴的。可我那个姐妹就比较倒霉了,整完不到半年,下巴歪了,只好又去重新整,刚好没几天,隆的胸又出问题了,最后做了大手术,难看死了。”
“你也隆了胸?”我问道。
陈晨点点头:“要做就都做了嘛。省得他嫌东嫌西的。但是看我那个姐妹这样,我就有点害怕了,也怕自己那天鼻子塌了眼睛瞎了。久而久之,情绪都不太好了,看着自己的脸就害怕,有人推荐我看看心理医生,南城不是驿桥很有名吗?结果给我看的是个男的,我这隆胸的事可怎么跟他说。后来我也忙,觉得为这事不值得看医生就没去。可是后来开始见鬼了,而且越来越厉害。辛老师,我该怎么办?”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姓邹
我从架子上取出一叠白纸,和一盒彩铅递给她:“把你梦里的情境画出来,不需要画的水平高,但是要具体,每个细节都要画到。”
“可是,我不会画画啊。”陈晨拿起彩铅,犯了难。
“不要紧,尽你的力量。比如床,你不会画成立体的,就画个方框代表是床就可以。但是床边什么位置站了人,人有多高,占了多大比例,这些尽量画真实。”我教着她。
陈晨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很快就掌握了要领,把画画好了交给我。她用了5种色彩,色彩使用很协调。画的床、衣柜都是一般陈设,线条流畅。只是在画那个“鬼”的时候,由于害怕,她的手一直在抖,所以“鬼”的线条断断续续的,而且用笔很粗,很用力,可见她内心的恐惧。
细细看了半晌,我看着陈晨缓缓说道:“你没和我说实话。其实,你是知道这个女鬼是谁的,对吗?”
陈晨全身都震了一下,抬起长长的睫毛惊慌地看着我,我与她坦然对视,没有退缩。
许久,在这场目光的战斗里陈晨败下阵来,她微微低下了头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画里表现的。”我如实回答,但是我今天先不解释,留个悬念,“我们的疗时到了。”
“不要,”陈晨恳求地看着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但是有的事,我自己也不确定,就没说。我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