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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和条子混过的,能改行当女刑警了。”
我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还有一个原因,你抽屉里的那些报纸。”
“报纸怎么了?”陆曾翰对我的分析推理来了兴致,身子向后一摊,双手交叉着。
“南城经济报,现在谁还看报纸?如果看报纸了解经济形势,公司早黄了。网上或者公号看才对嘛,可你偏偏要放叠报纸,日期还不连着,一看就不是你订的,欲盖弥彰,只能说明两件事。”我昨天没事干坐在他的椅子上的时候,就在琢磨这件事,“一件事,这房子确实有人来查看过,所以你要装出一副经济专家的样子。第二件呢,”我故意卖了个关子,瞥了眼陆曾翰。
陆曾翰眯眼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有点变了,少了刚才的悠游,多了丝警惕。我继续说道:“第二件,说明你根本就不是经济的专家,才会这么装模作样博取远航的信任。你并不是个不学无术靠诈骗的人,那么对远航不肯以诚相待,必然事出有因。你在远航工作,是不是别有目的?”
陆曾翰没什么表情,过了片刻才抽抽嘴角,吐出两个字:“放屁!”我正要说话,陆曾翰摇头叹了口气道,“心理咨询师是够格了,观察得挺细,推理就扯淡了。我刚来远航的时候,自然要玩些手段博取信任了,无可厚非。你想太多了。”
切,我哪里想得多。我忍不住继续道,“你的床头有些划痕,像手指留下的,如果我没猜错,你患过某种病,可能是失眠之类。”
陆曾翰终于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拍拍我的肩笑道:“臆想家,别再发癔症了,我养过一只猫。那是猫划的。吃饭吧,再听你扯下去,我都觉得我是个间谍加病人了。”
“诶,我怎么就臆想了,我还没分析书房那副画呢,那副画更有的分析啊——”
我的话没说完,已经被陆曾翰推到餐厅按到椅子上:“赶紧吃吧,堵住你的嘴。”
桌上已经摆了丰盛的一桌菜,保姆阿姨的手艺的确不错,我顾不得再去说话,大快朵颐地吃得香甜。陆曾翰看着我吃饭的样子,温温地笑了。
“你怎么不吃?”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没有一丝顾忌。
他很自然地扒拉着吃了,看着我的目光温温的,有些迷离,半晌才突然冒了句:“要不,你一直住在这儿吧?”
我一愣:“为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陆曾翰回过神来,笑了笑,继续吃饭。
那一餐,我第一次吃出了一种家的味道。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的家,就是这样,一桌子好吃的家常菜,我和家人都坐在一起,聊着一些或大或小或无聊的话题,随意却心无芥蒂,只有暖暖的气氛。后来,我和姐姐,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在家里做饭吃了。而韩牧之为我做了那么多次饭,却没有一次有家的味道。也许,有爱,才能是家?
吃过饭,陆曾翰又走了,剩下我和保姆在家。保姆很勤快地收拾着,我有点无聊,总想找点事做。给杨意泽打了个电话,杨意泽的声音有点不开心,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一定不是个什么好女人,背叛了韩牧之那样的正人君子,和一个警察盯着的黑道人物贴在一起。人品早就跌破及格线了。
我的声音依然如旧:“对不起,我的手机丢了,上次在沈茹家里拍的她那些画找不回来了。我能不能再去拍一次?”
说到公事,杨意泽还是很重视的,对我说道:“好,你什么时候再去?我带你过去。”
我也想尽快把绘画分析结果交给警方,早点破案,也了一桩心事。便说道:“明天一早吧。”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应该没这么难受了。
杨意泽说好,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打车去了刑警队。胳膊上还缠着纱布,我穿了件长袖的薄风衣把伤口遮上了。只是脸还是肿的,韩牧之打的那巴掌太重,只好戴了副大墨镜挡着。杨意泽开车带我再次去了沈茹租的房子,我用新手机一边拍,一边看着。我仔细琢磨着沈茹最后的一幅画,还支在画架上,看来沈茹是走得很匆忙的。画没有完成,上色只上了底色,锯齿形的边缘攻击性很强。
我又翻了翻别的画,同样表现出强烈攻击性的画还有两幅,我看了眼标在下面的日期,忽然怔了一下,这日期好熟悉,我猛地想起,这是夏梦慈订婚的日子,因为我是拿着请帖去参加过的,所以对上面的每句话都刻在了心上。这个日期,我绝不会搞混。这幅画的是一枝静物玫瑰,但是并不娇艳,反而像死亡和鲜血的颜色那么浓烈的暗红,花瓣边缘锯齿线条,攻击性强;花茎上不仅有刺还有瘢痕,还有藤状的缠绕线条,表示有禁忌的想法和诉求。而另一幅有强烈攻击性画上的日期要更早,我有点迷糊,想不出这日子有什么不同。便问杨意泽:“这个日子,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杨意泽看了一眼:“没啊。”顿了一下恍然道,“哦,想起来了,这个日子是没什么,但第二天是那起东方广场爆炸案发生的日子。”
“为什么呢?”我有些疑惑,“沈茹的画里,最强烈的三幅有攻击性的画,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