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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座在周五,来了不少听众,白队向我介绍了几位领导,我晕头云脑的也记不住谁是谁,只记住一位姓“梅”的领导,因为这个姓很特殊,他又在一众警察里格外英俊挺拔,所以记得牢。
    我以绘画分析作为侧重,毕竟对于警察来说,通过绘画了解分析犯罪心理,是对现有犯罪心理学的有效补充,也最实用。只是我没想到,讲座格外成功,以至于又增加了几场。
    一个下午,杨意泽带来一个陌生人到了驿桥,向我介绍:“辛姐,这位是南城东坪监狱教育科的许警官。”
    我有些诧异地和他握了手,许警官直接表明来意:“辛老师,之前我们政委听过您的讲座,很受启发,回来之后我们开会决定,能不能请您为服刑人员进行艺术治疗呢?”
    我愣住了。给服刑人员进行艺术治疗在美国是有的,并不罕见。可是我心里有些打鼓,服刑人员的心理状况是比较特殊的群体,而我并没有此类相关的经验。我把我的顾虑说了出来。
    许警官说道:“我们也讨论过,这是一次尝试。所以我们都在摸索,没经验不要紧。听说国外有这样的方式,国内也有几家监狱开始了尝试。我们现在给服刑人员进行的教育,主要是理论知识,相对枯燥些。而艺术治疗更加趣味性,对于服刑人员的心理矫治效果可能更好。”
    我考虑了两天,在韩牧之的强烈反对下,还是答应了。我的骨子里,终究是有种“拧巴”的东西,可能就像陆曾翰说的,姐姐是通才,而我比较“专”,对于专业里的任何一点陌生的知识,都要去探究。
    想到陆曾翰,我甩了甩头,近一个月了,我拼命地用忙碌来忘记这个人,可是忘记一个人,怎么这么难呢?反而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我可真是没出息透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定了定神,给Katherine发了封电子邮件,她有过给服刑人员做艺术治疗的经验,请教她是再好不过了。
    又是一个独自看方案的晚上,莹莹推门进来,看我还在台灯下工作,莹莹有点愣:“可乔姐,你还没睡?”
    我抬头看了看表,“都要十二点了,你和杨意泽干嘛去了这么晚?”
    “我——”莹莹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目光看着我很飘忽。
    “怎么了?”我站起来,拍拍莹莹的肩膀,“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莹莹一跺脚:“可乔姐,反正你和那个陆曾翰也分手了。说就说了,你也能彻底死心,别再用忙碌麻醉自己。”莹莹憋了口气说道,“那个花心大萝卜又有女朋友了。”
    我轻轻“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脑子有点空白,我该是个什么态度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心突然空了一块,除了这个切实的感受,没有理智告诉我,我该摆个什么态度出来。
    看我无动于衷,莹莹有点着急:“可乔姐,你不信啊?”说着,拿出手机,“今晚有人送了我们老板两张邀请函,一个什么高逼格的晚宴,老板去不了便宜我了。结果就看到那个陆曾翰,搂着一个女人,脸都要贴到一起了。真是辣眼睛。”翻出照片,“你看,多下流。”
    我抓手机的手抖了几下,才抓好,照片里,陆曾翰和一个穿着露肩礼服的女人站得很近,低头不知在说什么,一脸的笑意,那个女人不是付雅媛,比付雅媛多了几分端庄和清纯,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陆曾翰脸上和眉眼里的笑意深深刺痛了我,我从没见过他笑得那么灿烂。果然,一个男人如果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笑是发自肺腑的。我把手机还给莹莹,尴尬地勾勾唇:“那是他的自由。”
    “我就是看不过眼,走到他面前狠狠翻了两个白眼。”莹莹气呼呼地说道,“可他还和那个女人叽叽歪歪的,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没必要。”我想说些冠冕堂皇的鸡汤安慰下莹莹也安慰下自己,可是头晕脑胀一下跌坐在了沙发上。
    吓得莹莹大叫:“可乔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苦笑着摇头:“低血糖的老毛病。”说完从抽屉里拿出药就着水吃了一粒,借机回到了卧室。那晚,全是噩梦。
    醒来突然特别想给他发个微信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有了女朋友,字都打了出来,又全部都删掉了。我警告自己,不要再放低自己了,曾经那么没自尊地在他面前哭得没了底线,他可是一走了之的。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我忍着心痛,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去了驿桥。
    许警官已经等在那里,带我到东坪监狱先看下情况。东坪是南城的一个乡,距离南城市区五十公里左右。当车下了高速路,绕了几圈,能看到东坪乡政~府一带,还算繁华,附近的民居很多。再行十几公里出去,穿过一大片一大片的田地后,再行几公里,就到了目的地。附近荒无人烟,只有门前荒凉的马路。大铁门异乎寻常地高大,加上铁丝网高筑的院墙,一股浓重的压力扑面而来。
    许警官直接把我带到了会客室,介绍着:“我们这所监狱还是现代化程度比较高的,条件不错,设施设备也还不错,硬件上去了,软件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