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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精神恍惚看不到我。”韩牧之平日的优雅一丝不见,“你至于吗?为了一个男人,你就寻死觅活?还跑来跳海?”
我哭笑不得:“牧之,你想多了,我会游泳,跳什么海啊。我只是来水里走走罢了。”
“你会游泳?”韩牧之怔了一下,看着我思索了片刻道,“那也别在水里站着了。走吧。”说完一把拉着我向前走去。
韩牧之的掌心很温热,可我还是抽出了手,刚才没注意,穿着鞋子进了水,我把鞋子脱了,赤脚走在海滩上。
韩牧之摇摇头:“注意,别划到了脚。”说完把自己的鞋脱了下来,走在前面探着路,“跟着我的脚印。”说着他脚下似乎有颗硬砂子,他把它踢开。
“好。”我木然地跟着,他踩过的地方,温温的,软软的,没有伤害。
我在家休息了两天,姐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感情的事情怎么样了。
“姐姐,当你不确定一个人是不是爱你的时候,怎么办?”我问道。
“主动出击,问他啊。”姐姐从来不会退缩。我在电话这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姐姐一副恨铁不成钢,“可乔,你怕什么?为什么要憋着自己?”
我和姐姐是不同的,她问的话,基本会成功,所以她有底气问,即便不成功,对本来就很自信的她够不成伤害。可我不行,我明知是个否定的答案,为什么还要用“问”来破灭自己的幻想呢?我还是选择“等”吧,等时间来告诉我。
我还想问姐姐,如果一个男人利用你,在利用的同时,会有真情吗?可我不敢,也不敢和她说得很详细,我怕她一个激动直接冲过来找陆曾翰算账。从小她就是这么保护我的。我叹了几口气,把话憋在了肚子里。
“可乔,是不是那个人让你伤心了?”姐姐敏感地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没有,姐姐,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自己单方面胡思乱想。”我故作轻松地和姐姐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莹莹也问我是不是和陆曾翰分手了,我无言以对。从来就没正儿八经牵手,又何谈分手。莹莹很不解:“可乔姐,我觉得你好压抑哟,你还不如痛痛快快哭一场。天天这么憋着不难受吗?”
“莹莹,你小时候哭闹过吗?”我失神地问着。
“当然哭闹过啊,小孩子谁不会和大人撒泼打滚?”莹莹笑了,“你没有吗?”
“我有。”我扯了扯嘴角,“我比姐姐嘴笨,不会口齿伶俐地要东西,爸妈便每次在我哭的时候,从不满足我,一定要逼着我说出要什么?为什么要?”我叹气,“可是我不会说,就是不会说,越是逼着我,我越哭得厉害。后来就发展成,我要的东西,永远是延迟到达的,或者根本就到达不了。你听说过延迟满足吗?”
莹莹摇头:“不知道,延迟满足?”
“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米歇尔设计的一个实验,给孩子一颗糖,可以马上吃掉,也可以等研究人员回来再吃,后者可以多吃一颗。开始孩子们都忍着,但大多数孩子坚持不到三分钟,直接吃了。只有三分之一的孩子成功延迟了自己对糖的欲望,等到研究人员回来兑现了奖励。这个实验被很多妈妈当成育儿圣经,用来培养孩子的忍耐力、自控力,在心理学上,有专门的方法通过延迟满足训练自控力,什么ABCD法,代币法。”我无奈地笑笑,“我就是被延迟满足的那一个。”
“所以可乔姐,我哥说,你的韧性和耐力很强,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吗?”莹莹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不过那真是一个残忍的理论。”我苦笑,我是被培养出了韧性,可是我极度缺乏安全感,极度没自信。我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不敢争取,因为我怕得不到。我永远忘不了小时候为了得到一个心爱的东西,嚎啕大哭,抱着妈妈的腿从一个房间追到另一个房间,把我能用的“招儿”全用了,死缠烂打死皮赖脸,可是仍然得不到的样子,那个样子,好可怜。我心疼自己那个竭尽全力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所以我从不让自己到了那个可怜的地步,我压抑欲望,就不会失望。可是那天面对陆曾翰,我竟然突然就恢复到了我小时候,我哭了,我失态了。可是他毫不留情地走了。依旧是没用,我完全放弃自尊的失态,依旧打动不了别人,只是让自己更可怜。
那么我就不再哭了,我不要那么可怜兮兮。
一周后,我调整好状态,一切都已经结束,我重新回到驿桥。我又问起韩牧之孟祥辰的情况,为什么提到他父亲会那么癫狂。韩牧之不无感慨地说道:“原生家庭的确是很多心理问题和潜意识的源头。”
从韩牧之口中,我得知,孟祥辰出身于西南的一个闭塞的农村,父亲在别人眼里一直是个老实人,老好人,唯独对孟祥辰十分严苛。于是孟祥辰努力学习,想着自己的出人头地能得到父亲的青眼。却直到他考上名牌大学,在他的老家引起不小的轰动,他的父亲仍然嗤之以鼻。他不明所以,直到一个晚上他偷听到父亲和母亲的吵架,他才知道父亲不能生育,他是母亲和别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