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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是什么问题吗?”他的眸色有丝诡异的神情,复杂到我看不懂。
    “什么呢?”我温声问道。
    “我想杀一个人。”他的声音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竭力平静地维持声音平稳:“哦,为什么呢?”心里却在盘算着,是不是该报警。
    “你是不是想报警?”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没有看我,眸子继续游离在窗外,声音很轻,“我自己都想去报警,可是,警察解决不了我的问题,所以,我来找你了。”没等我说话,他继续自言自语,“我该怎么才能忘了那个女人,她像个鬼似的窜在我脑子里,我忍不住想掐死她。”
    “她是你之前的女朋友吗?”我试探。
    他不置可否:“因为她,我没法交女朋友,交一个,散一个,第三个了。”
    他的话如果用文字表达,我会以为他是因爱成恨,陷入爱情的困扰里无法自拔。可配合着他的神态语气,以我从事心理咨询兼心理治疗五年的经验,我读不出爱,只有无奈和淡漠。
    “你是希望,我帮你消除杀人的想法吗?”我问。
    “不,”他看着我眸子幽幽,“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完美的杀人方案?不会被查到?”我被他看得一个寒颤,完美杀人,唐人街探案看多了吧?没等我说话,他接着说道,“你是艺术治疗师,任何事,都是双刃剑,能救人,就能杀人,艺术杀人,一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你说呢?”他的目光深幽中带着一丝冷厉,我下意识躲开了他的眸子。
    第一章 雨夜的来访者(三)
    过了半晌,我平静了一番心绪,对他说道:“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我不排除会报警你有犯罪倾向。”
    他忽然笑了,仿佛从刚才的冷厉阴森中剥离出来般,唇角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哂笑:“他们说你是这家心理诊所最有名的治疗师,我竟然信了。你这点心理素质,自身也不过硬啊。”
    我哑然,噎得一句话说不上,过了会儿才说道:“我帮你换韩医生吧,他经验更丰富。”
    “他?”他撇撇嘴,不信任地摇摇头,在面前那张登记表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陆曾翰”,年龄写了“29”,其他地方空白。继而站了起来,深深看了我一眼,笑道:“就找你治疗了。辛医生,好好练练你的心理素质。我很难治的。”转身不疾不徐地出了诊室的门。
    辛医生!这话绝对是讽刺。在国内,我这种职业叫心理咨询师,但我擅长用艺术疗法,也可以叫治疗师,只是没有处方权。但无论哪种,绝对称不上“医生”这一称呼。这家心理诊所,唯一能担得起“医生”的,只有韩牧之。而他这种不阴不阳的语气,除了嘲讽,就是嘲讽!
    他写了名字,我就得存一份档案,我写着报告:基本情况:陆曾翰,男,29岁;家庭情况:未知;个人成长史:未知;精神和身体状况:意识清醒,有自制力;主诉(自述):有杀人倾向;诊断:——我下不了笔。
    我给韩牧之打了电话,一起走出了诊所。
    韩牧之的车开得平稳,看我一直不说话,笑道:“怎么了?又遇到棘手的案主了?”
    韩牧之终归还是了解我的,我把陆曾翰的情况和他讲了:“你说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难道真的想杀人?还是找茬来的?”
    韩牧之的脸色很难看,扶了扶眼镜道:“你把他的档案转给我,下次他再预约,我让客服把他改到我那里。”
    “也许他不来了。我看他是闲得无聊寻开心,压根没病。”我换了个坐姿,车外的风雨越来越大,好在从诊所到我租住的公寓很近,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准备下车,忽然想起来转头对他说:“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谈吗?要不上来待会儿?”
    “算了。明天再说吧。”韩牧之温和看着我笑笑,“早点休息。”
    “好。”我转身跑上了楼。
    那夜,睡得很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陆曾翰的原因,梦到好几次血淋淋的场景。猛地惊醒,阳光洒了满地。昨夜的台风已经过境,这次的台风动静不大。我望了望窗外,对面楼顶“远航置业”的招牌一点没歪,地上只有一层被刮下的树叶和几株小树枝。心情稍微好了些,我这个北方人对南城的气候还真有点不适应。
    楼下有个老阿婆挑着担子在卖莲雾,可能是台风的缘故,莲雾上有些伤痕,我买了两斤。要说南城有什么吸引我的,就是水果吃足了过瘾。
    第二章 PTSD患者(一)
    坐着公交车到了诊所,还剩几个莲雾,我拿给了韩牧之:“诺,你也爱吃的。”
    韩牧之摇摇头:“你也不洗洗就吃。真是不讲究。”
    我往沙发上一坐,看韩牧之不急不慌洗好莲雾,放到一个精致的骨瓷碟子里,不禁心里又叹几句南方男人的精致,说道:“对了,你昨晚要和我说什么事?”
    “来,这回吃吧,洗干净了。”韩牧之把碟子放到我面前,坐在我身边,扶扶眼镜,“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