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干的好事。”墨君澜冷嗤道，“我在转世为人之前，留下了一缕天道之力，用来维持神界的正常运行，结果法则倒好，竟然窃取了我留下来的力量，甚至还把天道之力存放在一个异世灵魂之中。”
    “法则为何要如此做？”帝玄极不由地问道。
    “估计是容不下天道吧。”墨君澜口吻幽幽地道，“法则是真傻，没有了天道之力，那么法则就要使用自己的力量去支撑起神界，不过也不算是愚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至少法则还知道利用神界的修士。”
    而被法则利用的修士，便是神界的十二位大帝。
    “天道何时归位？”帝玄极的双眼凝视着墨君澜。
    “不急！”凤惊华的眼皮禁不住一跳，插话道，“澜澜，你可以慢慢来。”
    帝玄极淡淡地扫了凤惊华一眼，道，“你在担心什么？”
    “澜澜是天道，要是天道归位了，那澜澜还存在吗？”凤惊华的眼睛又忍不住红了起来，说他自私也好，反正他是宁愿看着神界的生灵受苦受难，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消失。
    “你想多了。”墨君澜表情无奈地道。
    “澜澜，你不要当什么救世主，就算你是天道的转世，但你也没有义务去拯救神界。”凤惊华咬了咬唇，道，“就算神界崩塌了，不是还有无尽魔域吗？”
    墨君澜，“……”
    “不要胡思乱想。”帝玄极伸手揉了揉凤惊华的脑袋。
    “就算天道归位，我也不会消失的。”墨君澜解释道，“我像是那种会舍己为人的人吗？”
    “不像！”灵霄开口道。
    “虽然你不像是那种会舍己为人的人，但是天道呢？”凤惊华满脸忧愁地道，“澜澜，我宁愿你不是天道。”
    “……你能不能不要想那种悲情的惨事？”墨君澜的嘴角禁不住一抽，道，“原本的天道只是一抹意识，所以才会无形体，你们也看不到，但是我现在已经拥有了身躯，那就肯定不会消失的。”
    “不要把澜儿想得太善良。”帝玄极淡声道。
    墨君澜，“……”
    这话听起来真欠揍。
    “说一下，接下来你要如何对付法则？”帝玄极又转头问墨君澜。
    “当然是打。”墨君澜不假思索地道。
    “有什么计划吗？”帝玄极问道。
    “就是打架而已，还需要什么计划？”墨君澜不解地道。
    帝玄极，“……”
    “至于神界现在出现的那两个虚无黑洞，用天道之力修补一下就行了。”墨君澜轻描淡写地道，“不过神界的人过得好像太安逸了，所以虚无黑洞暂时也不用管，就让那两个虚无黑洞继续留着吧。”
    “让那些人恐慌一段时间也好。”灵霄点头附和道。
    墨君澜想了想，忽然勾唇一笑，颇为神秘地道，“难道你们都不好奇天外之境是什么样子的吗？”
    “你知道？”凤惊华下意识地问道。
    “我当然知道。”墨君澜轻哼道，“当年我抛弃神界的时候，就是跑到了天外之境去。”
    “那天外之境是什么样子的？”凤惊华满是好奇地问道。
    就连帝玄极也不由地生起了一丝好奇心。
    其实以他的修为，早已可以飞升离开神界了，只是因为现在的神界缺少了天道，所以才无法飞升离开神界。
    而在神界之上，便是天外之境。
    “所谓的天外之境，其实就是宇宙。”墨君澜耸耸肩，道，“宇宙之中没有陆地，修士只能踏在虚空之中行走，甚至是连生灵都少得可怜，不但如此，那个所谓的天外之境根本就没有白天。”
    “那岂不是一直都是黑夜？”凤惊华有点愣地道。
    “是你们把天外之境想得太美好了。”墨君澜冷嗤了一声，随后又道，“虽然天外之境没有白天，不过却有数不尽的星辰光芒，还有闪闪发光的银河……”
    “天外之境有多少修士？”帝玄极启唇问道。
    “不知道。”墨君澜摇了摇头，如实道，“天外之境太大了，称得上是真正的浩瀚无边。”
    “那岂不是一点热闹都没有？”凤惊华拧眉道。
    “确实如此。”墨君澜点头道，“反正就是冷冷清清的，能把人逼疯的那一种，曾经有一位在宇宙之中诞生的天生神灵跟我说过，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只怕是百万年也难以遇见一个活物。”
    “那岂不是要闷死？”凤惊华皱眉道。
    “所以说，天外之境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墨君澜说道。
    “天外之境也可以诞生生灵？”帝玄极若有所思地道。
    “当然可以。”墨君澜眯了眯眼眸，似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道，“不过我当初之所以会选择姓墨，可能与那位天生神灵也有那么一点关系，因为他说他姓墨，而他也是第一个能直接跟我交流的人，当时我太高兴了，所以就把对方的姓氏烙印在了潜意识之中。”
    帝玄极，“……”
    所以儿子不愿意改姓，真实的原因便是这个吗？
    “那现在还能改姓吗？”凤惊华忍不住问道。
    “不想改。”墨君澜摇头道，“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
    凤惊华扁了扁嘴，道，“儿子都跟别人姓了，一点也不好。”
    “你的想法不重要。”墨君澜神色自若地道。
    凤惊华，“……”
    “你遇见的那位神灵实力如何？”帝玄极问道。
    “不知道。”墨君澜摇了摇头，道，“毕竟我又没有跟他打过，不过既然是天生神灵，那么实力必然是很强大，至少比你们都要厉害。”
    ……
    第655章 等你吐血
    天道的本源力量过于强大，以墨君澜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无法承受住，所以他只能一点点地吸收和恢复。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墨君澜几乎每天都是处于沉睡的状态之中。
    灵霄一直安静地守在墨君澜的身边。
    然而凤惊华却是无法安静下来，因为他每隔几天就会跑过来哭丧一次，听得灵霄都忍不住想要动手揍人了。
    凤惊华趴在床边，神色忧郁地看着墨君澜。
    “哭完了就赶紧走。”灵霄的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之色，冷冷地道，“吵死了。”
    “这里是我儿子的房间，你凭什么叫我走？”凤惊华不满地道。
    “君澜哥哥觉得你很烦人。”灵霄口吻凉凉地道。
    “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凤惊华冷哼道，“澜澜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孩子，虽然他嘴上说着讨厌我，但是他的心里肯定是特别喜欢我的。”
    “你的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了。”灵霄面无表情地道，“君澜哥哥说你特别烦人，那你肯定就是特别烦人。”
    “你闭嘴吧。”凤惊华撇了撇嘴角，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