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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默默想,如果他二人能有个好的结果,也是不错,总比他傻傻痴恋自己,要好得多。
    无双却微微睁大了双眼:“是,但是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慕晚舟一怔:“为何这样说?”
    无双苦笑道:“无论我做什么,陆公子眼里都只有您。即使他来找我,说的也尽是你的事。而我……我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满足自己想要喜欢他的心情罢了……”
    “……”慕晚舟无言以对。
    “不是这样的,”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你对他的心,并非不重要。逐川他不是那样的人。”
    ·
    翌日,陆逐川醒来之后,伤势已经好了不少,虽然武功还无法恢复到平日,但一切行动已经无碍。他体质强韧,受了那么重的伤,只凭借着血肌丸和一些药材休息了一晚,连高热都没发过,只是略微虚弱了些。
    三人一同出发,继续隐匿在宋远则的背后,正式进入天银山。
    入山之后,山中雾气弥漫,前行十分不易。慕晚舟回头望向来时之路,只见百尺以外的地方已经看不大清楚,便沿路在树干上留下记号。
    阿北,你什么时候来?这一切,都等着你来握住最后那一瞬的大局。
    另一边,李德田率先进入天银山,顺着当时发现兵器的溪流顺流往上查找,最终在峰势险要之地发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洞穴。
    “督公,”前去探查的锦衣卫来报,“找到了!”
    李德田心中一振,手中的流波珠也转得更快了些。兵器坊既然已经找到,里面必定残留了左相与临安王勾结的证据,他要先发制人,逮住陶臻的小尾巴才行。
    “加快行军速度。”他尖声下令,又想起什么,问道:“今日可有崔容那边的消息?”
    “回督公,暂时没有。如今崔统领在宋将军左右,怕是不方便传递信息。”
    “无碍。”李德田踌躇满志,他相信崔容不会令他失望,他在昨晚的传书中说了定会想办法拖住宋远则的脚步。等宋远则也找到兵器坊,关键的东西早就已经在自己手里了。
    八百名锦衣卫,悄然无声的沿着山路,井然有序的接近那处洞穴。
    洞穴宽敞,李德田留了数百人驻扎在外,率了数名亲卫进入洞穴。火把照亮了洞穴中,原来别有洞天。洞中宽敞干燥,有数座废弃的熔炉、贮槽、兵器架等,一看便是拿来做兵器坊的。
    “搜!”李德田火速下令,锦衣卫立刻行动起来。没多会,就有人来报:
    “督公,搜到许多印有临安王王府印记的残留兵器!”
    李德田挥手:“再搜!尤其要仔细查看,是否与左相府有关。”
    他胜券在握的等在原地,又过了片刻,几名锦衣卫慌慌张张的抬着一箱兵器过来了。
    “报!督公,有蹊跷!”
    “何事?”李德田皱了皱眉。
    锦衣卫道:“属下们搜出一箱长剑,但,这剑上……”
    “有什么问题?”
    “剑柄上不知为何有咱们东厂的标记!这、这……”
    “你说什么?!”李德田瞳孔收缩,手中一直转动的流波珠也停了下来。
    他一掌掀了面前的兵器箱,果真看见箱中平静的躺着数把铁剑,而剑柄上是清清楚楚的东厂印记——一个清晰的“锦”字。
    心中有什么警钟在敲响,李德田迅速挥手:“马上撤退!”
    锦衣卫还未来得及行动,只听见洞口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督公原来已经到了,末将来迟了!”
    ——是宋远则的声音。
    随着他的声音,他人也出现了。
    李德田心中疑惑,为何崔容没有拖住宋远则的脚步,令他如此快便抵达兵器坊?
    但他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沉得住气,当下挥了挥袖示意锦衣卫切勿妄动,将那箱兵器不动声色的盖了回去。
    “宋将军来得真是快,”他冷笑一声,锐利的目光牢牢的扫在宋远则脸上,“下官在这里搜到了许多临安王残余的兵器,不过整个搜查还尚未结束。”
    宋远则拱手笑道:“末将来协助督公,便能尽早完成搜查了。只是,有一事末将不明,想向督公请教。”
    “何事?”
    宋远则挥了挥手,几名羽林军抬上来几箱兵器,揭开来一看,有长弓、铁剑、盾牌等等,而这些兵器上,也无一例外的刻着东厂的“锦”字。
    宋远则厉声道:“末将方才进洞之时,在另一侧搜到数箱残余的兵器。除了印有临安王标志的之外,还有锦衣卫的。督公,敢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德田眸色一冷:“宋将军,下官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远则毫不退让的迎上鹰般锐利的眸子:“督公,此事末将必须上报给圣上,还望督公体谅。”
    李德田阴阴的笑了一声:“宋将军,下官劝你最好不要多事。这些兵器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官也十分疑虑。”
    “那更应当交由圣上裁决!”宋远则坚定的扬手。
    “我看谁敢?!”李德田尖声吼道,顿时,锦衣卫重重叠叠的将羽林军团团围住。锦衣卫本就人数占绝对优势,再加上驻扎在洞穴外的人数,李德田一点也不惧怕宋远则。
    他不清楚这里的武器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自己是遭到栽赃陷害了。在隶属帝党的宋远则的亲眼目睹下,他是百口莫辩的。
    唯一的做法,只能是将宋远则灭口。
    这是东厂一贯的做法,李德田也从来没有输过,他有绝对的信心。
    宋远则和羽林军落入天罗地网中,却毫无慌张或是惧色,沉声问道:
    “督公这可是要造反?!”
    李德田阴笑一声:“下官也想问将军一句,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法子来栽赃下官的,是不是就是将军?!”
    宋远则凝眉道:“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末将从不做这等卑鄙无耻之事,督公还是亲自向圣上解释一切吧。如果督公当真是冤枉的,圣上一定会还您一个清白!”
    李德田冷哼道:“宋将军,下官自己便是清白!得罪了!”
    随即狠狠挥手,锦衣卫的绣春刀纷纷出鞘。羽林军见状,也纷纷拔出长剑,双方立刻陷入了混战。
    宋远则双目沉静,长剑出鞘:“督公不后悔?!”
    李德田阴阴一笑:“成王败寇,只有赢的人才有话语权!”
    宋远则叹道:“如此,末将明白了!”
    他不慌不忙,凝眉怒目,牢牢注视着李德田,手上的剑却是疾如风雷,已经令几名锦衣卫败落。李德田也不落下风,死死与他对视,同时手上的流波珠屡屡弹出,直取羽林军的命门。
    锦衣卫毕竟人数占优,羽林军逐渐不支。李德田的目光逐渐绽放出得意与杀意。
    但宋远则目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