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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黑色小狗的身上。这条狗狗眼神黑亮,摇头摆尾。
“喂,你这条狗狗以前经常在我家门口晃悠,今天怎么跑到我家里来摇头摆尾了?还这么一点不忌惮?”
胡士举给房中人送去了茶水,回来正巧听到孙绣莹的念叨,他笑了:“它是我昔日养的一条小狗,叫小巴。这不是那日卖了房子后,就把它丢弃了。今早在门口又看见了它,它非要跟着我,我于心不忍,就把它又带回来了。绣莹你看?”
“一只小动物而已,家里养一只小动物也为生活增添了几分乐趣,有何不可?”
孙绣莹很高兴,家里多了一只小巴狗看门,也不是坏事。
“如此,那我替小巴谢谢小娘子的收留了。”
胡士举很欣慰,坐在炉火旁,拿起蒲扇煽火,继续煎药。
“你我之间何必见外?你把我当银杏一样看待。”
孙绣莹一边逗弄着小巴,一边赏花。这小巴还是一条自来熟的狗狗,一点也不怕生。
“绣莹,那——”
胡士举的话说了半截停住了,手中的扇子也停下来了。
“家中谁病了?”
多日未见的秦国音推开大门而入,他笑容满面,手中捧着一个木匣子。
王四抱着几匹布,布上面还摞着几个盒子,摞的很高,遮住了他半张饼子脸。勉强露出两只眼睛,小心翼翼地跟在秦国音身后。
这厮多日未见,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今日突然拿这么些东西过来,他想干什么?孙绣莹站起拍拍手,故意挑理:“秦世叔,你这到我家来,如入无人之地啊。”
“哈哈,都是老熟人了,见贵府大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还望小娘子不要责怪。”
秦国音文质彬彬的样子,倒是显得年轻了不少。
“既然秦世叔喜欢做小儿之态,那我也勉强不与计较了。”
孙绣莹承认自己对秦国音有些尖酸刻薄。
这厮不知是脸皮厚,还是本性使然,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不悦的神色。
“嗯嗯,绣莹,你每次见着我——”
秦国音苦着脸。
忽然,他眼珠一转,又很高兴了。因为,他也没少见识孙绣莹挤兑她兄长孙佩玖。而如今她这样对自己?哈哈,这说明什么?
总之,能被绣莹小娘子当作一回事,他就很开心。
“秦公真是一脸慈悲像啊。”
胡士举说了一句带着讽刺的话,他的心中对秦国音的怨恨并没有减少。
这句话让秦国音脸上的笑容戛然消失,他高声道:“寄人篱下者,不谦卑谨慎,还能振振有词者,还真是少见。”
“若不是有秦公的相助,在下也不会那么快家破人亡。”
胡士举不甘示弱。
“胡郎的这句话应该去对劫匪说。我出钱,你卖房,文书字据都在,手续合法。本人可不管卖房者后面的人生。”
秦国音岂是会轻易认错的人?
“若不是你家的恶奴苦苦相逼威胁,我怎么会卖房?”
胡士举愤愤难平,他狠狠瞪了王四一眼。
——
这两个男人在此针锋相对,孙绣莹抱着手看着,眉头紧锁。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她今日赏花的好心情全被搅合了。
王四早已憋不住了,自言自语道:“手中的礼物若是掉地上怕是不好,小的冒犯了。”
说完,王四抱着的东西紧跑了几步,进了房中。等他转身再出来时,手上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主人,礼物已被我放进房中。”
这一动静,惊动了房中正在织布的两个人。
随后,银杏陪着赵氏也出来了。
王四随着秦国音入过豪门,也进过权贵府邸。这饼子脸的丑鬼的胆识也是一般下人的数十倍:
“嗯哼,这里本来没有小的说话的份,但是小的还是要为我家主人说两句公道话。不错,那日我家主人让小的在附近寻觅一处不错的宅子买下来。小的想起隔壁胡公曾经透露过想卖房回乡下的心思,于是找到了他。胡公一听我家主人要买房,他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只是他有一个顾虑,那就是胡夫人对胡家就此落败并不死心。胡公的原话,我给大家学学。”
王四看了看自己的主人,见主人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他继续道:
“胡公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老夫蹉跎一生,祖业几乎败光,也没有谋得仕途。今小儿也难成大器。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是不到晚年便日日食不果腹了。还不如趁早把宅子卖掉,回乡下置办一处陋舍、几亩薄田,然后糊口度日应该不成问题。然,内人一心盼望着犬子能够出人头地,怕是不允啊。”
这王四还真有两把刷子,学起长者讲话也惟妙惟肖。
“所以,胡公就与小的商量了一条计策。那就是小人多带几个人扮作恶人来买房。他从中规劝,这桩买卖就这么成了。胡郎,您说这件事怨谁?早知道你们出城以后会遇上恶匪,小的说什么也不买你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