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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对所有性取向都是一视同仁的!
    “我不觉得同性恋恶心。”季眠说得掷地有声,又诚恳,眼神专注地看着傅沉俞,握住他的手,鼓励道:“但是我知道,走上这条路的人会很辛苦,我哥哥就是其中之一。傅沉俞,同性恋不恶心,它是一种自然界存在的性取向,就像男人喜欢女人一样,男人也会喜欢男人,女人也会喜欢女人,很普通,和所有人一样。”
    “如果你听到有人说同性恋恶心,那是说这句话的人不对,而不是同性恋不对。”季眠小心翼翼补充了一句,他真怕大佬的心灵被别人伤害,从而做出什么报复社会的事情,既然傅沉俞是他的好朋友,他就有责任把傅沉俞往正道上拉。
    傅沉俞的心砰砰跳起来,声音都低了一些:“那,厉决说追你,你不恶心?”
    季眠的脸蛋纠结在一起,“你怎么尽给我出难题啊,傅沉俞。”
    傅沉俞笑出声,忽然觉得心情豁然开朗。
    季眠收好酒精棉,说:“我对厉决没有好感,看他的第一眼就别扭,说不定是前世有仇。”
    他咬了咬牙,决定抱反派大佬的大腿,诚恳地说:“傅沉俞,你要帮我啊。如果厉决真的要追我,你一定要帮我!”
    一想到厉决追他,他就必然会陷入主角攻受的爱恨情仇中,那不就跟前世一样了吗……
    季眠头疼欲裂。
    傅沉俞这时候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半真半假,有点儿紧张地问:“怎么帮。我给你当男朋友?”
    季眠一愣,仰面卧倒:“不雪中送炭就算了,你还落井下石,想跟你绝交。”
    让大佬当自己假装男朋友,救命啊,这不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吗!
    抢了主角受一个男人也就算了,还抢两个男人!
    第38章 情敌
    季眠的课外实践结束后, 林敏芝要去出差一趟,为她的公益,她一直坚持, 已经快十年了。主要是去比较偏远的地方, 做一些关于残疾儿童的支援。
    有课程讲解, 普及,还有资金补贴, 以及心理辅导。
    因着季眠的原因,林敏芝这些年赚来的身家,有一半都用在关怀残疾儿童的公益上, 其余就是关照贫困地区的女童念书写字的问题。林敏芝自己是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的,那里是她的根, 她的本,因此她知道女孩想要念书有多么困难。
    她当年就因为家里穷,都给哥哥弟弟念书,自己被早早地安排嫁人,为点儿彩礼给哥哥添结婚用。
    也正因为如此, 娘家挑男人不挑人品,只看彩礼, 她模样生的好,年轻时被季卫国看上,两人也甜蜜过一段时间, 等出了山村打工,大城市的花花绿绿迷了季卫国的眼,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林敏芝活了几十年, 就信读书, 读书能改变命运, 她要让那些女孩都读上书。
    周太太也跟她一起来,林敏芝笑她是娇小姐,非要来吃这个苦。
    她自己是吃得了苦的,再苦也过来了。周太太自小如珍如宝的养着,是当惯了大小姐,她也不怕这些苦,说在家也是闲着,过来帮忙。
    周太太抱着小孩,精致的豆蔻指甲和孩子脏黑的脸形成鲜明对比,周太太的衣服四五千,小孩是个弱智,咿呀着流口水,衣服就两件,捡来穿的,脏兮兮。
    周太太抱着他,用餐巾纸擦掉小孩的口水,又想起自己儿子,感慨了一句:“你说,做父母的哪有这么狠心的,小孩扔在路边不养了,自己跑去潇洒。不养就不要生的呀。”
    林敏芝说:“残疾的小孩,难养。”
    周太太知道林敏芝的过去,说:“敏芝呀,所以我相当佩服你的啦。我儿子是同性恋这事儿都折腾死我了,他爱怎么过怎么过吧,我真是管不着了。”
    听她又提起自己同性恋的儿子,林敏芝意动,问道:“芮伊呀,你是怎么发现小允喜欢男孩的?”
    周太太笑着说:“怎么发现的咯。两个人在房间里亲嘴呀,当我是死人的。我给他们切水果,一开门瞧见的呀,吓得我水果盘子都掉了。”
    林敏芝说:“小允那时候多大呀?”
    周太太:“高中。早恋的呀,他初恋的小男朋友是他同班的。”
    林敏芝忧心忡忡的听着,把这事儿压在了心底。
    季眠刚说完同性恋这事儿没两天,镇南高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高二六班的寝室有两个男的在宿舍里亲嘴,被宿管阿姨发现了,闹到了家长那里去,一个男生死不承认自己跟室友在谈恋爱,另一个胆子小的就一直哭。
    传到季眠耳朵里,季眠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傅沉俞,天哪……不会对大佬的心灵造成什么影响吧,让他对这个社会失望之类的……
    何曦下课来找他,就跟他说这事儿:“我去拿作业的时候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个男的真不是东西,他妈硬要说另一个男的勾引他儿子。”
    季眠写物理作业呢,抬头:“你跟着感慨什么呀。”
    何曦吃惊的说:“搞同性恋!你都不惊讶的吗?”
    季眠吐槽:“有这惊讶的时间不如好好学习。”
    何曦自个儿品味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无聊。
    也是,搞同性恋好像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学艺术的,好多艺术生都是那个呢。
    高中一天发生的事情多着呢,没过多久就没人打听这件事了。
    季眠以为就这样过去了,结果没想到这事儿忽然跟傅沉俞扯上了关系。
    那天下午他做值日,傅沉俞在教室里等他。
    季眠倒了垃圾回来没看到傅沉俞的人,在教室外转了几圈没看见,提着书包下楼的时候,在楼梯口看见了傅沉俞的背影。
    他刚要出声,听到了另一个男生的声音。
    弱弱地:“傅沉俞……那天真的谢谢你。我就是来跟你说句谢谢的。”
    季眠好奇的伸长脖子,是个文气的少年,带着黑框眼镜,皮肤很白,光看身形,跟季眠还有点儿像。
    不过季眠狂喝牛奶,要比少年高一点。
    他说一句话,半张脸都红了,说完之后小声问了一句:“以后我还能来找你吗。就问问题。”
    傅沉俞说:“高二的问高一问题?”
    男生脸一下全红了,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连忙鞠了个躬说对不起,慌慌张张地跑了。
    季眠等他走了才出声:“谁呀?”
    傅沉俞的朋友他全都认识,只有这个是眼生的。
    “不认识。”傅沉俞说:“高二六班的。”
    季眠开玩笑说:“他怎么跟你说着说着就脸红啊,不会是喜欢你吧?”
    傅沉俞“嗯”了一声,季眠震惊了一下:“啊?”
    “你觉得呢?”傅沉俞说。
    这个话题的最后一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