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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不用太复杂,我直接在给陛下的密信中回复政字少了一笔就是了。”
贾敏脱口而出:“那岂不是暴露了元春?”
“是如此不错。”林如海道,“但敏儿你要想,她擅自少了那么一笔,该如何理解?”
贾敏很不雅地吞了一口口水。
今上多疑,很难讲会疑成什么,如果不巧一点,以为元春是给别人暗示她避讳政字,暗示别人想起贾政,暗示别人给贾政行贿。
如此……整个荣国府都完了。
但反过来想,把这种细节给点破了的林如海能反证忠心,更得皇帝钟爱。
贾敏惊疑不定地看着林如海,眼睛里明明白白暴露了“老公你这样有点不厚道啊”的想法。
林如海摸了摸妻子的脑袋顶,笑道:“如果她是这么莽撞的丫头,那我宁愿用她来铺就我的仕途,毕竟……实在不行,逼急了,我也可以求陛下给玉儿赐婚,皇子正妃可能还有些难度,找个国公夫人侯爵夫人还是当得起的。”
“但……”和林如海夫妻多年,贾敏瑟瑟发抖地问,“但是?”
“我相信,你得到她做女官的消息是三个月前,三个月间她就得了陛下如此信任,她不会是这么愚蠢的丫头。”林如海沉声道,“那么,最合理最合适的解释就是,这次是陛下允许的试探。”
——准确的说,很有可能就是元春忽悠了皇帝,或者因为某种原因或者目的,给皇帝报告过想试探林如海,皇帝答应或者默许了,于是她在信上才将政字少了一笔,对此,林如海最好的做法就是,如实告诉皇帝。
如此一来,元春是给皇帝陛下坦白了的,林如海也在皇帝陛下面前秀了一轮忠心,这招对于一个多疑的皇帝来说简直就是可着皇帝的G点疯狂反复横跳,皇帝肯定high到不行。
换言之,对她,对林如海,都是自证忠心,等于说被预言家各发一瓶金水,谁都不会怀疑他们俩是狼人。
但……聪明人的交流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事实上如果林如海真做了什么记号想给元春暗示,那元春会觉得这个姑父憨憨的然后决定不和他玩,相反,如果林如海老老实实给皇帝报告,元春才有可能正视林如海的智商并且和他联盟。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达成的联盟。
“你说,对不对?”林如海笑着问贾敏。
三、
贾敏现在能说啥啊贾敏现在就剩下瑟瑟发抖了。
这帮玩政治的心都脏→_→
哪怕这波操作是我老公和我侄女靠着一个“政”字交流出来的,我也要说她们心好脏→_→
但贾敏还是整理精神,弱弱地道:“可是……郎君的这般推断,都是建立在元春就是那位司墨女官的基础上,可万一猜错了,是另有个女官避讳政字……”
那不就白瞎了?
“猜错了就猜错了。”林如海很无所谓地道,“我仍然是直接告诉陛下政字少了一笔,提醒陛下这女官可能有点别的什么想法,那就等于我借着这封信更展示了一下我对陛下的忠心,至于那个女官的死活……谁管那么多呢。”
贾敏:“……”
她继续坚持自己的那个观点。
——这帮玩政治的心都脏。
( ̄︿ ̄)
不管怎么说吧,反正走特殊途径的,林如海的密信很快就到了皇帝手里。
年过六旬的平康帝已经是个老人了,因为常年伏案工作的缘故,不可避免地得了颈椎病,时常头晕目眩,躺着还好,若强撑着伏案干活看文件就会越干越难受。
之前习惯亲历亲为也就算了,可最近因为得了个司墨的缘故,很多事情就乐意丢给女官去干——他躺着,女官念给他听,由他做处理意见,女官再将处理意见写下来给有司处理。
然后……真香。
香得皇帝陛下连那些自己本没有打算交给司墨的文件,都挑挑拣拣琢琢磨磨,从里头拿了越来越多的文书交到了女官手里。
结果就是越来越香,香得乐不思蜀。
林如海的密信也做如此操作。
苏羲一路念下来,吐字清楚,言语从容,哪怕是到了最后一段关于“字体是馆阁体,政字还少一笔,不知陛下之代笔是不是在暗示臣什么”的时候都还淡定得四平八稳,不过是读完了之后对着平康帝狡黠地笑了。
像只使坏的小狐狸。
平康帝自从解锁了自己躺着听奏折的打开方式之后一直在书房里快快乐乐地被小太监做着大保健,磕着小甜点,听着声音柔和舒服的女声给自己念奏折,随口说上那么一句两句处理意见——
他甚至不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