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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的所有菜品也一声没吭,乖乖跟着他哥去食堂摄取“营养”。
    但他越是这样,周什一心里越是警铃大响。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回家被他发现了问题。
    秋芸和周常德早在昨天就说过,他们今天得去看燕若若,会晚一点回来。
    家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个。
    一般来说,他们洗澡都是采取轮番制,但今天谢初鸿借由自己打不了草稿,做题慢为由,催着周什一去外面另一个浴室洗,节省时间。
    周什一也没说他可以等他,拿上自己换洗的睡衣睡裤,合上房间出去却没走,而是静静地靠在门板上。
    三分钟,还是五分钟?
    周什一确定自己始终没听见里面有去浴室的声响,才重新反手打开门。
    台灯下,少年握着笔朝他望过来,眼里满是惊愕。
    许是做贼心虚,他连周什一出门就没了脚步声都没发现,以为是有什么漏了没拿,还想狡辩。但周什一看不出情绪的脸色,很快打消了他这个念头——这人就是故意杀回马枪。
    谢初鸿看回自己扎着毛巾、艰难拿笔企图写字的右手,气氛很是尴尬。
    他完全不知道应该从哪开始解释,只能硬着头皮逼自己开的口:“我就是看今天肿消了很多,随手试试……”
    周什一没说话。
    “没有特地避开你的意思……”
    听他掩饰越描越黑,周什一还是没说话。
    显而易见地,今天校医含在嘴里剩下没说的半截话,明指谢初鸿手腕一直不见好,只能说明他一直没死心,一直背着他偷偷“试”。
    谢初鸿坐在书桌前,看他哥这么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心里有些说不上地开始难受。
    明知道该把笔放下了,胸口却噎着口气般,反而将笔握得愈紧。
    直到周什一把手里的衣物放下,从门口过来抚着他后脑勺,摁进怀里说:“写不了字,会怕很正常。”
    闻言,谢初鸿自我麻痹一整天的鼻头,忽然就酸了。
    “反正他们不在,想哭也……”
    周什一“可以”两字还没出口,谢初鸿已然抬手勒住他的腰,一张脸紧紧埋着,胳膊无声地收紧。
    在此以前,他真的没想到以他不正眼看“学习”的程度,右手受伤能让他慌成这样。
    “以后肯定还能写字吧……”
    和白天表现出的游刃有余不同,少年嗓音闷闷的,还有点抖。
    “肯定可以。”周什一从他手心拿下笔,“你最近早饭都有好好吃,食堂挑食少了,晚上熬夜也少了,饮食健康,作息规律,继续保持肯定好得快。”
    谢初鸿蹭在男友身上胡乱点头,他承认自己不安到早就想听这些“废话”,嗓音低哑:“……你爸妈什么时候回啊?”
    “没说,怎么了?”
    “澡你帮我洗吧。”
    周什一没想通帮洗澡,跟家长在不在有什么关系,直到他对上身前人贴在自己腰腹,昂脸望上来的眼神。
    ……
    晚上秋芸和周常德准备回家,已经将近十一点。
    燕若若今天猜到他们有备而来,明显也跟着备了一手,针对两个孩子的事,反驳逻辑严密又通情理,他们俩轮番上阵,也累得够呛。
    秋芸回来的路上还在笑话周常德,像是忧心得有些精神失常了,没说过燕若若莫名还有几分高兴。
    “你是什么水货律师,谈个判连家庭主妇都搞不定,你们律所要不要考虑一下,把若若也招进去。”
    本来他们还怕谢初鸿写不了字,郁郁寡欢,结果等他们到家,两个孩子红光满面的,像是刚洗完澡。
    “怎么才洗完,作业都做完了吗?”
    谢初鸿和周什一咧嘴笑了一下,不答反问:“阿姨/我妈妈怎么说?”
    “探病”不带他们一起,明面理由是他们有作业来不及,但真正的理由都心知肚明。
    秋芸和周常德实在不忍心照“短时间内不想见”的原话转述,只能叹:“再等等吧。”
    第81章
    这一等, 就直接等到了十一月调考。
    秋芸和周常德陆陆续续给他妈妈做工作,他妈妈一直不松口。
    争辩的焦点倒不在他能不能跟男生谈恋爱,而是他能不能跟周什一谈。
    燕若若在这一点上很坚持,如果不是家里实在塞不下, 她都恨不得把人直接接回家。
    好在谢初鸿的右手恢复得不错, 度过自暴自弃的阶段,慢慢习惯只有一只手的生活。
    至少饮食方面没有障碍, 谢初鸿左手用筷子吃面、夹酸豆角都很熟练, 刷题范围也从最初的文综、英语、语文选择题,到后来单靠盯着试卷“算命”, 也能把数学选择题最后两道蒙出个八成正确率了。
    手是好了大半。
    剩下一只手实在完不成的,就全权交给周什一。
    比如现在。
    谢初鸿一大清早从隔壁书房, 提着牛仔裤就闯进周什一房间:“哥帮我穿裤子!”
    周什一刚把身上睡衣脱下来, 猛一开门带起风吹到身上, 还有点凉, 接过他从衣柜挑出来的裤子不满:“今天最高温度只有十几度,晚上八度, 怎么还穿破洞?”
    港市低温是很难熬的,没有暖气,还比北方湿度大, 阴冷潮湿。
    “我不冷!”谢初鸿嘴上这么说,腿上光溜溜地有点打颤,赶紧反身把门关严, “我起码穿了长袖外套,你只穿短袖, 伊铭还在穿短裤。”
    周什一现在对付谢初鸿很有一套, 知道他自己挑衣服挑不出什么名堂, 早在衣柜放好了他中意的长裤,把人摁到床上:“伊铭穿短裤会打篮球,我穿短袖我不感冒。”
    这人前两天睡觉没盖好,就是肩膀边上稍微漏了条缝,都流了两天鼻涕。
    谢初鸿无言以对,被迫抬脚穿进那两个裤筒犯嘀咕:“反正明天考试又不给我算排名,感冒一下也没什么。”
    “只是不算排名,还是得考啊。”周什一自己还打着赤膊,帮他把裤子提到膝盖,谢初鸿就从床上站起来,让他继续提到腰上,最后拉好裤链。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两人在穿衣服这方面已经非常有默契。
    单提提裤子,谢初鸿单手是没问题,但单手拉裤链就有点恐怖。
    周什一早说了要帮他,他不肯,直到上个礼拜赖床起晚,一个着急自己把自己卡到。
    从那天起,谢初鸿就再不亲手拉裤链了,连带着套都不套,只顾抱着挑好的衣服往他哥这头跑。
    周什一每次帮他穿完裤子,顺着捏他衣摆一扬手就把睡衣扒了。
    谢初鸿今天捧来的是件白衬衫,周什一伺候他两边胳膊放进去,还得一颗一颗帮他扣扣子。
    这次谢初鸿才说一个“扎”字,周什一已然抬手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