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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静,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折磨他每个夜晚的静谧月光,今天也没例外地透过窗帘射进来。
    像是对自己贪心的惩罚,就算闷,谢初鸿也还是会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很可笑。
    作为学生,他除了成绩好,一无是处。
    逃课、翻||墙、抽烟、泡吧,也就是打架有辱斯文。
    然后现在马上还要搞男人了。
    他一直自欺欺人、装作自己不记得这件事,却被周什一一句“不想写”轻易戳穿。
    其实他们都知道,他也不是不想写,是不会写。
    “责任”和“义务”,无论哪一个都离他心里那个叫做“谢初鸿”的世界很远。
    甚至在认识周什一以前,类似这样牵扯到群落共同体的词汇,他连接触都没接触过。
    第二天早上,谢初鸿没等闹钟叫,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把周什一发给他的文档,原封不动转给唐主任,根本没点开看过他写了什么。
    发送时间,定格在早上五点半。
    后来他自己不主动说,周什一也一直没问他最后交的是谁的版本,好像这只是一件并不重要的事,那一千字也就是他心血来潮随手写的。
    等秋芸做好早饭从厨房出来,一见餐桌上谢初鸿的脸色,便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儿子:“怎么了,昨天没睡好吗?不是说你们今天下午还要打排球赛。”
    不是说已经和好了?
    谢初鸿无声摇了摇头,周什一耸肩以示无辜。
    秋芸不信:“是不是你哥又欺负你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上次板着脸吓死人了。”
    谢初鸿咬上手里捏着的奶黄包,垂眸笑了笑:“没,不关哥的事。”
    “是不是窗帘的问题?”周什一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了,赶在谢初鸿阻拦以前,就昂脸对自己妈妈说,“书房的窗帘不遮光,初鸿晚上总是睡不好。”
    秋芸和周常德这才一拍脑袋,之前完全没想起这出。
    “傻孩子你怎么不早点说啊,让你叔叔帮你换嘛。”这前前后后一番加起来,秋芸本就心疼的心里更不好过了,多半也是真的急了,嘴上一串一串往外蹦,“都说了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不然你妈妈把你拜托给我们的意义在哪嘛,连个觉都睡不好,还不如出去租房子。”
    谢初鸿被批的有些尴尬,总不能直说自己其实早就习惯把脑袋蒙在被子里睡了,昨天只是因为写不出稿子。
    周常德皱眉:“但我这周末要加班,可能得晚几天才能换。”
    周什一盯着手里的奶黄包,平静提议:“初鸿可以先跟我睡,等书房窗帘换好再回书房。”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皆是一顿。
    虽然他们两个仗着关系、总一起睡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但如此正大光明地提出来……
    第63章
    秋芸开车送孩子们去学校的一路, 谢初鸿都很沉默。
    周什一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叔叔阿姨竟然也顺着答应?
    他现在就觉得周什一根本没听懂他说了什么,从车上下来、一进校门就开始冲人发脾气:“我会认真考虑, 下周一给你答复,你能不能不要再逼我了?”
    周什一莫名:“我怎么逼你了, 你房间窗帘不遮光,我说你跟我一起睡,没问题啊。”
    “能不能别装傻!”一夜没写出稿的谢初鸿彻底炸了, “我前几天说的都是废话?你明知道你爸妈知道!”
    “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知道。”
    如果不是校门口走走停停那么多人,周什一毫不怀疑谢初鸿会站在原地跟他吵:“是你太敏感了。”
    “这跟我敏不敏感有什么关系?你是生怕他们不够担心?”
    “那他们答应的时候也没有勉强。”说到这里,周什一的脸色已经有些冷了, “还是你觉得我就是闹着玩,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答应我?”
    不然知不知道也就是迟早的事,根本犯不着这么大反应。
    两人明显都有些气急, 谢初鸿瞪他留下一句“我不想跟你争这个”就绕过人走了。
    后来一直到下午排球赛, 都没怎么说过话。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从昨天晚上开始,群里就没人理我。”
    排球场边, 伊铭看着身边各自散开热身的几人百思不得其解,周什一跟谢初鸿就算了,从那洛瑶瑶一脚掺和进来就没太正常过,“你们两个怎么也不回我?”
    谢、周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昨天还高高兴兴抱在一起的两人,现在竟是连个视线都不肯对。
    谢初鸿有点难以置信:“吵架了吗?”
    最近他光顾着想他跟周什一那点破事去了,根本没注意后排。
    池澈言简意赅扔出五个字:“不是天天吵。”
    夏晚黎更是干脆一侧身子,把踏步出去拉伸运动的方向都错开了。
    周什一忍不住侧目, 虽然这两人每天吵吵闹闹, 但那明显都是好玩的, 他以为池澈会对夏晚黎永远无条件退让妥协,没想到真能吵起来。
    这个局面,最头疼的还是伊铭:“所以现在算怎么回事?”
    马上排球总决赛,事关他们班一帮人的手机,还有无数外班人员围观,他如果不是在群里唱独角戏实在唱累了,肯定不会挑在这个时候问。
    但没有回答,四个人就各自沉默地望着四个不同的方向。
    伊铭有点绝望:“你们都不说话,明天就要过生日了,意思是剩下那一部分全我一个人定吗?”
    照计划,他们是打算趁伊铭和池澈一起过生日、做局反杀徐何绅,但请君入瓮还差最后关键一环没构思完,现在好不容易把试考了,这四个人又开始心不在焉、不回消息。
    敢情就他皇帝不急太监急?
    伊铭叉着腰在脑子里这么想了,到底忍住没出口,伤和气。
    他那同桌还在远处抽完签,不知道他们这边什么情况,就站网前傻兮兮地笑,多半是抽到了发球权,挥手招呼他们上场。
    伊铭举手应了,长长呼出一口气,想回头打个圆场,比完赛再闹情绪,就见夏晚黎率先朝场地过去,头也不回留下一句:“反正你们一开始也没打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商量呗。”
    氛围瞬间跌破冰点。
    伊铭被这句话砸得一直到裁判吹哨,比赛正式开始都没回神。
    池澈当场是没说什么,但站到发球区手掌一挨上球,就让大家感受到了他心里憋闷的怒火。
    段衡挨着瘸腿白斯明坐在场边的石板凳上,摇头:“不用接了。”
    熊聪他们也确实没打算接。
    那球力道大得像是用了助推器,快准狠,在场所有眼睛都跟着在空中划过,裁判连出界吹哨都准备好了,那球却精准砸到了边线。
    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