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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班没有谢初鸿这么超常发挥的,但也都考得很不错。
消息传得快,转眼的工夫,段衡在他们十一班说过的话,就传到了对面文科教学楼。
刚上晚饭前最后一节课,伊铭就忍不住把别人传来的消息给隔壁左右开始广播了。
底下开始躁动的时候,谢初鸿跟台上算着极昼地区太阳直射点纬度值的地理老师一样,以为是这次题目条件和角度太刁钻。
直到夏晚黎在后桌用笔帽疯狂“敲门”:“初鸿初鸿初鸿!”
动静大的把邻居周什一都惊动了,谢初鸿摸着自己快被捅穿的背回头。
夏晚黎满脸兴匆匆:“你这次联考全校第一!”
谢初鸿、周什一:“……”
就这?
夏晚黎:“不是!是你总分比理科那边的最高分还高!”
两人再次沉默。
谢初鸿:“那老段不气死了,十一班这次考这么烂吗?”
夏晚黎着急:“不是!他们考得也很好!但你比他们还高了十分!”
池澈靠着墙听了半天,下结论:“那这次理科试卷应该挺难的。”
夏晚黎:“…………”
一个晚饭的时间,全世界都知道谢初鸿又考第一了。
谢初鸿自己在教室不出门不知道,周什一在外头可谓是满城风雨。
食堂排队打饭,有人招呼他插队;打完饭找不到空位,有人喊他说三缺一。大家不厌其烦地问着他谢初鸿的分数,就连吃完去买东西,都没逃不过围追堵截。
小卖部里人头涌动,周什一正仗着身高优势,垫脚跟老板喊着买面包,就听耳边嘈杂里传来一声唤:“哎周什一!”
完全不熟的声音。
周什一茫然回头,看见不远处一个同样垫着脚朝老板柜台里付钱的男生对他问:“你知道你同桌考了几分不!”
周什一:“…………”
那男生见周什一不说话,以为他没认出自己,咧着嘴主动自报家门:“是我啊,十一班的熊聪,你刚转来看你脱衣服那个!”
话音落下,周围涌动的人潮忽然就静了,所有视线都集中到周什一身上。
这又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周什一丢人得整个人裂开,收下老板递出来的面包就开始埋头朝外挤。
见人要跑,熊聪连零钱都不要老板找了,周什一还没走出小卖部几步,就被抓住了。
熊聪自来熟地搭着他的肩膀傻笑:“帅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明天我们还得对打排球总决赛呢。”
溜走失败,周什一是真的无奈了:“我真不知道初鸿多少分,只知道比你们理科最高分要高。”
熊聪:“对对,我知道他比我们高嘛,我就是理科最高分啊。”
周什一顿住,偏头看他:“那你多少分?”
都说谢初鸿比理科高十分,这人怎么还问他。
熊聪急地抓脸挠腮:“我就是不知道才来问你嘛!我们老段卖关子,非要明天打赢排球赛才给我们公布成绩。”
天气是从他们期中考试开始放晴的。
也就是周什一在自己卧室强吻谢初鸿过后的第一个早晨。
周什一从小卖部回教室,谢初鸿正在座位上看书,根本不抬头看他,翻着书页便将座椅往里挪了挪,给他让路。
氛围有一丝丝微妙,周什一把手里买好的面包、牛奶放到他桌上,谢初鸿也没肯看他:“我没让你帮我带。”
周什一不答反问:“你考虑好了?”
“考虑什……”谢初鸿顿住,盯着书沉默良久才慢吞吞改口,“等上了晚自习我吃……”
这是那天晚上两人说好的。
谢初鸿可以不那么快给出答复,但不给答复这段期间,不能故意疏远周什一、拒绝他的好意。
晚自习的铃声打响。
白斯明准点出现在门口,顿时吸引目光无数,所有人都眼巴巴指望他能带来期中简讯。
但白斯明只朝谢初鸿招了下手,对其他人露出和善的笑容说:“自习吧,想提前知道成绩,下次考年级第一就行。”
全班:“…………”
白斯明左腿上的石膏还没拆,拄着拐杖走路很不方便,谢初鸿在边上看着都心急,恨不得把人直接驾到栏杆边上,赶紧告诉他成绩。
教室里一双双小眼睛,全盯着窗外走廊上两人的神情。
白斯明一张嘴说话,神算子伊铭就说了:“我们班这回肯定考得都很好。”
微表情专家丹宁妤附和:“不然光是谢初鸿一个人考得好,刚刚老白笑不出来的。”
一圈人赞同点头,只有周什一心里干着急。
他右手边是墙壁,看不见窗,所有信息来源只能仰仗后排的池澈和夏晚黎给他转播。
池澈因为上次月考滑铁卢的缘故,最近临近期中考试这一整个星期,都被关在学校闭门思过,后续专业课的排课比重,得等成绩出来再听从他妈发落。
“两个人开始说话了。”池澈报,“老白脸色特别好。”
微表情专家接上:“这是考了六百几,怎么感觉又要笑了。”
神算子:“掐指一算,六百六起跳。”
白斯明还在外面卖关子:“你觉得你考了多少?”
谢初鸿暗暗屏息,猜想跟伊铭初步一致:“六百六应该有。”
上次周考他就六百六。
但白斯明没接话,倚在栏杆上咧了下嘴。
这一笑,让整个三班的心都跟着谢初鸿一起跳了一下,教室里迎来一个小高潮。
微表情专家:“笑了笑了,六百七有了。”
神算子:“我看不止。”
如果只是六百七,老白肯定直接说了,不会搞这么神秘。
“比这个还高很多吗?”谢初鸿竭力忍了,但还是有些没忍住,唇边漏出几分笑。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通的,上次说有人给你出钱是什么意思。”白斯明趁火打劫,平时空口要答案,谢初鸿肯定不会说,“你爸在里面不是还有几年。”
谢初鸿撇开视线:“上次跟你去打球的事的时候了,有人想找我,没找到,辗转托人给我带了话。”
“俱乐部那次?”
“昂。”
白斯明盯着人想了一下,低声:“你爸其实帮人背了锅?”
“差不多。”相关猜测,谢初鸿估计不少人心里都有,只是没几个往外说,“他反正自己不干净,干脆一个人全顶了。”
“条件是让那边照顾你跟你妈妈?”
“你都猜到了还问屁。”谢初鸿现在什么都不惦记,就惦记成绩,“你快说我到底多少分、第几名,进了前十没!”
“进了!”白斯明抓紧,“最后一个问题,那边托谁告诉你这些的?”
谢初鸿犹豫了一下:“周什一爸爸是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