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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管我,我不管你。”
    夏闻砚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但如果要是普普通通的学生,他也不会多想,实在是这个叫“谢初鸿”的,跟他太像了。
    长得像、气质也像。
    夏闻砚:“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光是像还不能说明问题,但掰着指头算算,这是白斯明带谢初鸿的第三年了,他竟然一次都没听白斯明提过。
    “提他干吗?”
    “……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你想我怎么跟你说?”白斯明,“说我带了个学生跟你很像,如果你还不打算跟我复合,我就去找他了?”
    夏闻砚不是不知道白斯明对自己那点执着,额头抵到方向盘上:“……你真动他了?”
    那孩子要他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弯的。
    谢初鸿虽然没听见电话那头具体说了什么,但光听白斯明“随你怎么想”的应答,也猜到了。
    他熟练从白斯明抽屉翻出饼干,拆出一片塞到周什一嘴里:“要吵架了。”
    周什一含着饼干、牙齿还没碰上,白斯明原本还算镇定的面上已经乌云密布:“新鲜劲过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已经认识二十年了。”
    夏闻砚的情绪也开始失控:“那我还能说什么,说我爸因为你现在还在医院没出来?”
    “你不是不知道你爸根本没事,就是不接受我,才一直在医院!”
    “我知道能怎么办,你想让我怎么办?”
    白斯明的声音终于彻底冷下来:“我前天就该站好,让车再撞准点,跟你爸住一层楼当邻居。”
    “说气话真的很没意思……”夏闻砚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他们在大马路上吵架,就太阳穴直跳。
    但白斯明说:“我以前就是太不说气话,太迁就你。”
    后来出了办公室周什一才知道,原来白斯明跟他前任类似这样的争吵,光是谢初鸿,就听过不下三次。
    谢初鸿摇头:“其实他喝多把我认错那次,就把老底全交了。”
    他当时把人踹地上,也顶不住白斯明酒精上头,锲而不舍。
    谢初鸿端盘子走哪桌,他就跟着叨叨到哪桌,后来瑶姐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把他胸前的牌牌摘了,让他自己找个角落,把自己班主任招呼好,别打扰她做生意。
    从端盘子到唱歌的职位变动,也是那个时候发生的。
    周什一若有所思:“所以白斯明本来最开始就想坦白关系,但因为夏闻砚怕自己爸妈受不了,才用朋友身份相处了很多年?”
    谢初鸿点头:“就因为他在那边长辈心里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很信任他,所以最后知道关系,直接气住院了,好几年,一直没出来。”
    周什一咂舌:“这么严重?”
    “本来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有基础病。”
    周什一想说如果最开始直接承认就好了,但最终还是咽回去——这不是外人能随便说的风凉话。
    一时间,看戏的轻松忽然被走廊上的秋风吹散了。
    两人各自沉默,不约而同思索着心里的问题不敢出声。
    如果是他们呢?
    谢初鸿想不出答案。
    周什一也想不出。
    不过理由不同。
    周什一是还没敲定下来,自己有没有资格代入这个问题。
    谢初鸿则是单纯的,觉得自己一头热。
    叔叔阿姨不仅不忌讳周什一谈恋爱,甚至非常鼓励,光当他的面就提过好几次。
    秋芸有时下班早,给他们煲汤当夜宵,顺嘴就会坐在餐桌上撑脸问:“什一啊,你在学校还是没有喜欢的小丫头吗?”
    周什一听这种问题已经麻木了:“没。”
    秋芸不满:“怎么会没有呢,我每天送你们上学,看着挺多小姑娘都长得很水灵啊。”
    周什一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克制,但下意识的,他还是将视线投向了专心吃东西的谢初鸿。
    秋芸依旧撑着脸:“我问你话,你看初鸿干吗?初鸿有女朋友吗?”
    谢初鸿汤匙“叮”一声轻轻磕在碗底,一口汤含在嘴里,吐出来也不是,吞下去又辣嗓子:“我没有的。”
    周什一敛眸:“她们水灵她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秋芸状似无意地笑了:“没想到这话是我儿子说的,不看脸,还以为是初鸿。”
    谢初鸿眉心一紧。
    吃完夜宵,就跟过去把他哥准备合上的房门摁住了。
    周什一侧身让开路:“要上厕所吗?”
    谢初鸿没应,挤进门缝反身抵上门,昂脸质问:“你什么情况?”
    周什一:“什么什么情况?”
    房间里灯还没开,只有敞开的窗帘外洒着清辉,照在谢初鸿眉间隆起的疙瘩上。
    “你刚跟你妈说那些干吗?”
    “哪些。”少年人身材高大,背着光落下来的目光沉沉的,“你是觉得她们跟我有关系?”
    谢初鸿:“不是有没有关系,是你的反应太奇怪了!”
    那天梦里的吻历历在目,他甚至不敢区分眼前人是无心之语,还是试探。
    “那怎么不奇怪,我说跟你约好一起单着,不能背叛你?”
    “不是!”
    谢初鸿感觉自己真是心里有鬼,两人明明只是很平和地面对面站着,他却从气势上就输了——说不出纠正周什一那只是随口玩笑的话。
    他们之间秘密多,玩笑更多。
    就连那层总被提出去说的情侣关系也是。
    秘密和玩笑,界限早就模糊了。
    少年人一瞬不瞬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将谢初鸿逼在门前阴影里,只能看着房间对面光亮的半边,无处遁形。
    “你希望我怎么说。”周什一的声音很沉静,听不出情绪,“像白斯明顺着他前任那样,顺着你吗?”
    谢初鸿错开视线闪烁:“什么顺不顺,你最近是不是听这些破事听多了,早点休息吧,我就给你提个醒,我们跟他们又不一样。”
    情景不一样,关系也不一样。
    谢初鸿说完连回应的机会都没给,打开门落荒而逃,究竟提醒的是什么也不说。
    留下周什一独自面对合上的门板,心想。
    是不一样,他们已经分开了,我们还在一起。
    谢初鸿当天晚上躺回自己熟悉的柔软床垫上,辗转反侧。
    第二天睁眼,根本不敢面对自己一塌糊涂的底裤。
    周什一其实从他在外面,悄悄打开门进来的时候就醒了。
    闹钟没响,也不知道几点,以为谢初鸿只是进来洗漱,但周什一躺床上眯着眼等了半天,没有电动牙刷的声音,倒是水龙头一直哗啦啦的,动静很小,水流只开了一点点。
    少年紧抿的薄唇印在卫生间镜子里,面上全被恼羞染红。
    谢初鸿根本没想过自己还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