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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淌,短发黏在侧脸上,看的三班剩下几个不会打排球的男生揪心得不行。
    现在比分已经打到了十比十追平,率先领先两分赢到十五,比赛就算结束。
    照抽签顺序,这局赢了,他们班直接进决赛,这局要是输了,接下来就得跟十班继续打——也就是初赛输给他们的手下败将。
    眼下十班就在场边对他们虎视眈眈,明显打算等他们输了好一雪前耻。
    场地另一头,十一班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两棵文科小白菜砍完了。
    从初赛到复赛,轻松得他们自己都觉得没看点,往常人满为患的观众席,现在连他们自己班的人都不来了,全围在三班边上。
    熊聪估算了一下时间。三班对九班这场虽然比分焦灼,但攻防进程推得快,如果这时候出结果,多半会直接让输的那一方跟十班连着打下一场。
    如果三班输了,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的状态对上十班,必输无疑。
    也就是文科如果想进决赛,三班这场非赢不可。
    眼下场上每有一队得分,谢初鸿就坐在板凳上不安分地扭动一下。
    他一个近视眼,都能看出周什一浑身上下汗湿透了,挺拔的腰背上薄胸微显,碎发在额前拧成一绺一绺的,被落下的夕阳勾勒出晶亮。
    伊铭和夏晚黎小腿肚已经明显开始迟缓,就连仪容仪表永远满分的池澈也走形,抬起手背擦拭汗水的姿势,让场边不少女生目不转睛。
    以前是都知道拿不了名次,输了也就输了,现如今忽然有希望,大家如此认真地对待,确实是头一次。
    谢初鸿看到场上比分追到十三平的时候,终于彻底坐不住了,掏出卫生纸就去垃圾桶旁,好好解决了两把自己塞得死死的鼻涕,回来拍白斯明肩膀:“跟裁判喊一下停,换人。”
    白斯明拒绝的话到嘴边,就在对上谢初鸿时堵回了嗓子眼。
    眼前少年满面病容,鼻头红着,一双微扬的眸子也是红的,催他:“快让我上去速战速决,不然鼻涕又要下来了。”
    “敢情你还知道自己在流鼻涕。”
    白斯明嘴上这么说,实际还是抬手叫了停。
    所有视线都在这一瞬集中向谢初鸿。
    周什一登时累都顾不上了,第一个迎上去:“你感冒了还上来干什么?”
    “总不能看着你们输吧。”
    谢初鸿声音里带着相当浓重的鼻音,正想对身边被他换下场的纪委道声“辛苦”,就觉鼻涕又开始不听使唤。
    他抬手向裁判示意了一下,一干迷弟迷妹正在心里猜测谢初鸿想干嘛,就见她们男神竟然一溜烟跑回垃圾桶旁,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捂到了鼻子上。
    原本已经有些绝望的三班几人,愣是被逗笑了。
    谢初鸿处理完自己没完没了的鼻涕,火急火燎回到场上,朝裁判再次示意喊:“赶紧开,再过会我鼻涕又要下来了。”
    观众哄笑,场上氛围瞬间缓和。
    似乎只有没开玩笑的谢初鸿有点着急,瓮声瓮气催促。
    后来有到场的,给没到场的人描述,说最后那几球,也不知道谢初鸿是真赶着解决鼻涕,还是被大家笑声惹的,总之人往网前一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周什一在他后面一点机会都没有,就真的硬拦。
    只要球到谢初鸿网前能够到的高度,跳起来就是暴扣,手掌拍上球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排球场,首先从气势上就给三班这边醒了神。
    趁着对面没注意,几人一鼓作气,眨眼的工夫就把最后几分拿了。
    裁判哨响,十班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光看对面谢初鸿又冲场外去料理鼻子了。
    就很懵。
    怎么就输了?
    赢完球,谢初鸿从垃圾桶慢悠悠回来的一路,都在克制自己因为感冒要往下流的眼泪,谢绝周边所有学弟学妹的“祝贺”,直到池澈将他一把薅进怀里。
    谢初鸿偏开头有点嫌弃:“你身上都是汗。”
    三班全体终于从他们进了决赛中醒来,场面一度非常失控。
    谢初鸿本就失去嗅觉的鼻子,被大家再这么水泄不通一围,更是难受,只能死劲把池澈往外推:“你别挨我啊!”
    池澈装傻:“你塞着个鼻子,叽叽咕咕说什么我也听不清!”
    说着池澈就要把自己满头的汗水,蹭到谢初鸿身上,连带夏晚黎他们全跟着来了。
    幸亏在谢初鸿心理防线崩溃的前一秒,一双大手及时搭救。
    周什一严严实实将人藏到身后,讪讪:“别闹了,他感冒,湿了吹风又着凉。”
    其实就是单纯嫌弃汗丑的谢初鸿,赶紧抓着他哥衣服帮腔。
    这护崽的,池澈带头“咦”了他们一声,周什一顶着周遭同学揶揄的“嘘”声,也就笑笑糊弄了事。
    等到把人都赶走,周什一才反手摸上谢初鸿还拽在他衣服的手,小声:“都是湿的。”
    意思是让他最好也别碰自己。
    结果谢初鸿侧身黏上他,变脸变得飞快:“湿就湿嘛,湿了帅。”
    闻言,池澈本来已经走到前头了,没忍住回头:“周什一湿就帅,我们湿就嫌弃,真行,双标第一名。”
    话音落下,人群再次激起“咦”声一片,周什一藏着人继续装傻。
    在场的,似乎只有伊铭在开小差,偷偷拿手机给徐何绅发消息道。
    “大家看他俩亲亲我我看习惯了,哪天不黏一起才觉得稀奇”
    “等明天出去环湖拉练我再找机会看看”
    跟一年一度的排球赛一样,一中每年上半学期期中考试前一周,都会组织徒步拉练。
    爬山、环湖、野生公园三年轮着来,今年正好到环湖。
    白斯明站在讲台上宣布:“后天礼拜六环湖,二十五公里。”
    听见二十五这个数字,班上哀号遍野。
    前两年拉练二十公里都够磨他们一层皮,今年怎么就直接上二十五了。
    “病假找医务室开证明,没有留在教室写作业这个选项。”白斯明是很懂大家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开头就把所有路堵死了,“就算不环湖,礼拜六也得上课,打算让家长找我请事假可以直接消停。”
    听着耳边哀嚎更甚,周什一立马扭头望自己同桌。
    谢初鸿摇头:“我要是不去,你一个人也太惨了。”
    周什一:“又不是刚转来的时候。”
    他现在跟大家已经相处得很不错了。
    谢初鸿撑着脑袋想想,发现自己还真想不出什么反驳,竟是有点郁闷上了。
    秋芸晚上回家听说这事的时候,只觉得稀罕:“不是说一中学习抓得挺紧,你们怎么又是排球赛,又是环湖拉练?”
    净是以前在三中没搞过的。
    周什一挠头:“也没有,一周就打一两天排球,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