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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一半,抱着胳膊很强势:“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别总让我挤牙膏?”
    周什一卡住,顿了好半晌才慢吞吞撇开视线:“我只是觉得听你抱怨挺高兴的,你以后想抱怨也都可以找我,当然我不是说你过的不好我很高兴,就是……”
    这种没把我当外人的感觉让我很高兴。
    夜色下,身高相仿的两人挨得极近,路灯一打下来,跟演电视剧似的,氛围亲昵又暧昧,看着还有点唯美。
    伊铭自己是真没谈过恋爱,蹲垃圾桶边上扒着看了许久也没能找到适合插话的机会。
    好不容易等他们都不说话了,伊铭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现身,那两人竟是直接抱一起去了!
    伊铭脑子里崩了一整天的弦当场就断了,一边瞳孔地震,一边飞快地四处张望,就怕被其他什么人看见。
    谢初鸿跟周什一这特么心也太大了,真当自己谈的是正常恋爱吗。
    万一被捅到老师那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第18章
    半分钟前。
    谢初鸿以为自己听出潜台词,头脑一热就冲他哥说了:“哥我想抱抱你。”
    他哥表示情绪稳定:“哦,好。”
    然后就真抱了。
    周什一被环着腰、其实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是听谢初鸿开始感慨以前怎么没早点认识,才惊觉自己好像已经错过傻眼的最佳时机,只能接着镇定:“……我以为朋友都这样,我看别人是。”
    谢初鸿静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站在分岔路口,两人都生涩得像是第一次下水游泳的孩子。
    周什一抬起的手,终于还是抚到了身前人微微发烫的脊背上,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更没好意思开口承认。
    其实谢初鸿也是他的第一个朋友。
    周什一当时的懵逼和难为情,谢初鸿是一直到后来回家才收到。
    早上出门走得急,他一点没注意自己积攒在餐桌上的碗筷,早已不知何时被收捡齐整——敢情他给人搞误会了。
    周什一磕巴那会多半只是想给他个惊喜,根本没想煽情。
    那天晚上,谢初鸿自己都被自己蠢乐了,足足对着屋里空荡荡的餐桌笑了一分多钟。
    突然觉得,这个误会好像也挺不错。
    仿佛胸口还残存着周什一的余热。
    第二天一早,周什一被他妈从家送到学校的一路都在听念叨,叮嘱他多关注谢初鸿的胳膊,要赶紧弄好关系,早点让人搬到家里来。
    “不然又磕着碰着怎么办,也太不小心了。”
    “知道了,一到教室就给你拍。”
    周什一简直耳朵要起茧,是最后车停稳,才终于听见一两句不一样的。
    周妈妈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后视镜里准备下车的儿子:“跟班上同学相处的怎么样?昨天我跟你爸都加班回去晚了,还没来得及仔细问你。”
    听出话里的试探,周什一站在车边正要开口,左肩就被人一记猛拍:“什一早上好!”
    紧跟着在后面的,还有另一个含笑的磁嗓:“阿姨早上好。”
    对上身后夏晚黎和池澈的脸,周什一还没从怔愣里回神,他妈就先应上了,热情洋溢地:“哎早上好,你们是什一同学吗?”
    “是的阿姨,我们就坐什一后桌。”也不知道夏晚黎是刚跟池澈拌过嘴还是怎么,今天早上也元气满满,一对饱满的苹果肌特别讨喜。
    把边上池澈标致的脸蛋搭着一看,周妈妈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我本来还觉得我家什一长挺帅的,再一看你们,怎么感觉你们一中的学生也都特别好看,初鸿也好看。”
    夏晚黎开朗呲牙:“没有阿姨,主要是咱们高三三班,跟一中没关系。”
    周妈妈乐了:“是吗?我看那边那小伙高高瘦瘦也特别精神啊,就路过推着车往里走那个。”
    伊铭挎着包,刚准备偷摸绕开三人溜进校门,就被逮了个正着。
    池澈笑吟吟道:“那个男生也是我们班的,关系都不错,可能没注意看这边。”
    夏晚黎皱眉就想剜他一眼,却被捏着包子脸拧向另一边。
    池澈拍上周什一的肩膀:“那阿姨我们先进去了?”
    周妈妈眉开眼笑:“赶紧去吧,什一你别忘了……”
    周什一果断:“知道了知道了,早餐。”
    这头夏晚黎被带着刚走开两步,就忍不住瞪着人问了:“你干吗啊,伊铭哪跟我们关系好了?”
    “不然呢?”池澈挑眉,“我们奶包今年多大了,还跟家长告状?”
    夏晚黎脸上爆红:“谁说我要告状了!我就是……”
    “你就是?你就是什么你就是,《观刈麦》会背了吗,初中篇目到了高中还背劈叉。”池澈截断他的话不说,连带把他挥起来想锤自己的小拳头都截住了,拿捏在掌心,逗人的话一串接一串,气得夏晚黎直跳脚。
    周什一觉得池澈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看向夏晚黎的眼睛里闪着星星。
    就,明显得不行。
    目送三人打闹离去,周妈妈只觉了结心头一桩大事,整个人都轻松了,乐呵呵给自己老公发消息。
    “这学还是转对了”
    “我刚送什一到学校,还有同学主动给什一打招呼!”
    到教室,周什一看见盘踞在某人胳膊上面目狰狞的疮口,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前一天退了个干干净净的炎症,再次围上疤痕不说,好不容易结硬的痂也跟着软了下去,一副随时往外渗水的模样,让夏晚黎又一阵跳脚。
    “谢初鸿?”
    这还是周什一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喊这人全名。
    他妈今天特批他带手机来学校,就是为了听他报告情况,结果呢?
    谢初鸿自知理亏:“我昨天洗完澡才发现我忘把碘伏带回去了,我也没想到它这么娇气……”
    周什一不为所动:“你家有医用酒精。”
    顶着注视,谢初鸿只撑了两秒:“疼……”
    要换以前他肯定不承认,但现在,谢初鸿就乖乖伸着胳膊,任周什一拿碘伏和消炎药捣鼓,他发现周什一的睫毛其实还挺长的。
    伊铭坐在离两人稍远一点的位置,虽然听不清他们挨在一起嘀咕什么,但一个帮另一个处理伤口,结果受伤的一眼没看自己伤口,反而直勾勾盯着处理的人看,这也太过了。
    他上辈子大概真是小聋瞎投胎,之前怎么会愣是一点端倪没看出来,编排那么大劲。
    距离早读还有一小段,教室里不少抢着时间吃早餐的。
    谢初鸿觉得那伤口有点丑,想把袖子放下来遮一遮,周什一按着没让,反手从包里掏出一个饭盒放到他跟前,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溜煎饺。
    谢初鸿语塞:“……我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