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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你见过狗玩飞盘吗?”
高桐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蓦地变得苍白。
柏修文的声音很温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循循善诱了:“当主人把玩具抛到远处去时,狗会飞快地跑去接住,再摇尾叼回来给主人,只为得到他的赞赏。”
“缺乏管教的狗的训导过程通常不太容易,会给它带来很多痛苦,但这种狗驯服之后要比其余的更为温顺忠诚。”柏修文轻笑道:“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我……”高桐拿着盒子的手都在颤抖:“我不是狗。”
他感觉对方审视他的神情近乎怜悯,随后简单地说出两个字:“跪下。”
高桐紧紧抿住了双唇,他强撑起精神,摇了摇头。他感觉对方又要说出威胁的语句了,可这次他不会再吓倒,这关乎他的尊严和人格,他不会下跪的。
他声音有些颤:“我……你之前也说现在不是调教,况且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啊!!”
小腿骨被人猛踹了一下,高桐本来就重心不稳,这下直接摔倒在床沿和下层地板的中间,瞬间的疼痛逼得他冷汗直冒——
他刚想爬起来,后背便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眼前一片阴影,他惨白着脸抬头望去,只见对方似乎处在极远极高的地方,一只脚在他眼前,另一只……
踩在他身上。
第119章
“我提醒过你。”柏修文施力向下压了一下,立刻便听见青年难受地咳嗽了好几下,他冷声道:“不服从管教的狗,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高桐想要起来,可对方的力量实在太大了,他被压到几近窒息,只能断断续续地张口:“我……我没有跪下……这是你…踢…”
真的感觉眼冒金星。
感觉身上的力道减轻了不少,高桐挣扎着支起身体,然而还没等他将手掌撑开,背部就再次被人踏回了地上!
脸颊也被迫压在地板上,高桐斜着眼睛,勉力抬起双手,拖拽住对方的另一只脚——
柏修文一言不发,看他还有什么动作。
青年拼命地往前爬了一点,这就让他累得不行了,低垂着头,肩胛骨都耸起来,可怜地伏在他脚下喘息。
熬制好的海鲜粥散出的味道满溢出厨房,空气里飘满了令人食欲大振的鲜香,这片空间的气氛却剑拔弩张。
出乎意料地,柏修文挪开了脚。
感觉压制身体的那股力量消失了,高桐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他的双手还软软地搭在对方的脚腕和鞋上,下一刻就失去了支撑。
对方把他刚才因摔倒而散落的情趣盒子踢到他眼前,沉声道:“叼起来。”
高桐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的脸面朝着地下,两手都紧握成拳,指甲狠狠嵌入到掌心的肉里。
柏修文无法观察到他的表情,却能知晓他的痛苦。高桐在做选择。
他用鞋尖挑起高桐的下巴,让他抬脸望着自己,果然望见那双眼睛里水润润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掉下泪来。
柏修文与他对视,说道:“在网络上刚认识你时,你曾经和我说过,你很少哭。”
“其实一直都不是,对吧?”仍旧是熟悉的浅淡语气,可高桐却感觉这话里隐含讥诮:“高中时,网调时,在上海时,昨天夜里……你掉眼泪的次数我都数不清了。”
高桐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但他无法、也无力辩解。“是迫不得已的生理泪水”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不过你逞强的原因倒是很有趣。不喜欢被插入、不喜欢穿情趣内衣是因为觉得这样像女人;撒谎说自己不爱哭是因为这不男子汉……”柏修文笑道:“这是错觉。我要你做我的狗,这和性别无关,你不需要有这种分离对立的意识。”
“被插入是因为这是被使用,穿情趣内衣也是由于主人的需求。爱哭很好,没什么好忸怩的,我允许你拥有喜怒哀乐,但前提是——”他说:“这些情感波动,是因我而起。”
“……可我不是狗。”
高桐低低地回了一句,这声音像是蚊虫细语,微不可闻。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说这些的必要。
他不清楚这些年柏修文的身上终究发生了什么,同学会上的他还算正常,甚至和他记忆里的那位高中同学相差无几。然而也正是从那一夜始,一切都变了。
他像是疯了,但他分明语气温和、神态正常,又配上那一副令人屏息的好相貌,旁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和一个疯子挂钩。可眼下发生的事情又实在令人困惑不解,高桐怕他,被凶怕了、被打怕了、被肏怕了,他本来就是个很怂的人。
又或者,是自己疯了。
一时间,高桐陷入了一种混乱的恐惧之中。他有些分不清此身何处,也不知自己终归何方。
眼前的盒子又被对方踢了一下,他听见柏修文说:“叼起来,递给我。”
僵持或许并无意义。
他脸颊稍稍偏了一下,张开嘴巴,将那劣质的纸壳子费力咬住,再一点点地叼起来。
盒子并不沉,比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
抬脸,昂头,再稍微扬起下巴将盒子递给对方的时候,高桐心中什么都没想,只是默默地等待对方接过去。然而那人却迟迟未动。
直到他口水都快涎不住,要沾到那纸盒上时,才见对方俯下/身子接过了盒子。
“并不是很难,对吗?”柏修文摸了摸他的后颈,见他出了一脖子汗,拿起一旁的纸巾给他一点点擦干净:“今天我会帮你穿上衣服,但之后这就是你自己的任务了。”
他拿着盒子,把高桐抱了起来,“今天我们有一些调教前要做的准备工作,要在早餐前进行,好好做就会有奖励。”
是什么?
高桐恍惚中好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但并不能确定,直到对方将他固定在浴室里那面巨大的镜子前时,他才惶恐不安地扭动起来:“这、这个,当初调教完成的时候,就做了……还没过去几天!”
柏修文道:“快要一个月了,你总要干净些。”他随手给了高桐屁股一掌,将他两手拉到后面来:“自己掰开。”
高桐屁股肉多,一被打就很疼,他惊得整个人都往左倚了一下,回头望见对方在便在调制什么液体,其中一杯居然是白色的——
并没隔多远,他能够闻到淡淡的奶香。
“这是什么?!”他尽所能地往远离柏修文的位置挪,慌不择路地说:“这是厕所!”
柏修文听着居然笑了,“我知道是厕所。”
“那你还……”
“没关系,”柏修文将牛奶和清水按比例混合,又将溶液倒进灌肠球里,他直起身体:“从另一个地方进去不就符合场所要求了。”
他单膝跪下,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