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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可高桐并不肯,依旧十分固执地垂着头。似乎也知道这样可能被惩罚,于是他更卖力地舔弄对方的阴/茎,机械而频率单一地吞吐。
    柏修文给了他一巴掌他也没反应,便索性一把将高桐拎起来,直接将他按在了床头。
    后背撞击到坚硬的床头雕刻,发出沉闷的冲击声。高桐咳了好几下,痛得眉头都拧不开。倏地下颌被抬起,对方的生/殖/器狠狠地蹿进口腔顶弄起来。这次的力度比刚才重得多,高桐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嘴就被稀里糊涂地肏了好几十下,感觉胃里的东西又全反上来了。
    意识不太清醒,他下意识想去讨好对方以减轻痛苦。手从对方的两腿转移到后臀,示好地揉了好几下,又从腰间上移到结实强壮的腹肌。谁料刚碰上去就被打了,他吓得立刻举手投降,结果被对方一手就攥住,反剪在床头上方。
    柏修文道:“谁教你的?”
    “没、没有谁……呜——”
    对方另一只手依旧举着相机,而这机器和他的主人一般同样闪烁着冰冷而无情的光。高桐再无法接受这种羞辱了,目光闪躲地要避开,却被掐着脸颊和喉咙被迫抬起脸——他情绪愈来愈崩溃。
    不要。不要再对视了,求求你。
    他没有说出来。他说不出来。
    ……
    临到射/精边缘时,柏修文直接把相机扔了,机器从被单上翻转几下,‘啪’地一声滚到床下的地毯上。
    这种时刻比较难忍耐,他也没再克制什么,两手青筋暴起,掐着高桐的脖子便往里肏。这架势非常恐怖,简直是要把人弄死在那儿。
    只是没过两秒,手背上蓦地滴上了滚烫的水珠,柏修文稍微一怔,视线落到了青年的眼角,转瞬又有一滴泪珠顺着滑下来,流到手上。
    高桐的眼睛真的很漂亮,这是他的第一想法。下垂的小狗眼,瞳孔是偏浅的棕色,内双的眼尾微微翘起,由于近视他的眼睛总是半睁眼的状态,就像是一只被折了半边翅膀的蝴蝶。
    哭起来就更好看了。被淹在水洼里的,脆弱、阴郁、糜颓、枯萎了的蝴蝶,永远也飞不起来的,最好看。
    ——感谢他平常总是戴着眼镜,看人目光闪躲,旁人无法捕捉到他的美丽。
    下一刻他总算射了出来,身下的青年人被呛得咳了好几声,眼泪却仍然一滴滴往下掉。这时柏修文终于算是冷静了,他抽出性/器,蹲下/身来摸了摸高桐的头发。
    高桐浑身抖得厉害,浑身都憋得发红,见他过来直接用两臂捧着脸躲到里面去,瑟瑟发抖地不敢看他。
    柏修文去拿了毛巾,又上床靠近他:“洗澡吗?”
    高桐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抖得屁股下的枕头都在颤。柏修文便将他一点点擦干净,给他喂了水喝,见他还没反应,叹了口气道:“来抱。”
    高桐一直一言不发,柏修文便直接拉过高桐,敞开双腿,从后面把他抱在怀里,又关上了灯。
    落地窗外漫山遍野星河点点,如梦似幻一般的场景,然而落到高桐心里却是一滩平静的死水。
    “给伯父伯母打个电话吧?”
    能感觉到高桐身体僵了一下。
    “说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顺便告诉他们你暂时住在朋友这边。相信伯父伯母会很高兴听到你交了新朋友。”柏修文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嘟、嘟、嘟……
    单调的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高桐终于有了动静。他猛地回头想去抓柏修文的手机,却反而对方轻而易举地扣住了手腕。
    柏修文挂掉了电话,平静地看着他,扬了扬下巴,说看外面。
    高桐不知他究竟何意,下一瞬便听外面‘轰’地一声巨响,他在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和……
    无尽花火夺空而起,烟花在烂漫的粉紫色天际上轰然炸开。天空仿若银河,而烟火便如宇宙间浩渺的星云,在天地间热烈而澎湃地发出光热。
    高桐怔忪地看着这幅景象。他活了二十三年,从未在这样近距离的位置看过烟花,也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烟花。
    “新年快乐,桐桐。”
    恍惚中,高桐听见对方这样说道。
    第115章
    这一场只有两人观赏的烟火盛况足足持续了半小时,结束后窗外山间烟雾缭绕,配上星火闪烁,显得这一片景象不似人间。
    这期间高桐没有跟柏修文说任何一句话,但他累得脊背挺不直,只能笨拙又僵劲地倚靠在身后人的怀抱里。对方的胸膛温暖、干燥,散着令人舒适的清爽味道,他胡思乱想一通,又觉得眼睛睁不开,不知不觉打就起了瞌睡。
    “困了吗,要不要吃点宵夜?”
    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低低沉沉的,隔着耳膜导进血液里,汩汩流入心脏。
    昏困之中,他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仿佛时间倏而倒流回几个月前,停滞在了两人素未谋面的日子。
    那时什么都未曾开始,他尚且是个循规蹈矩、平凡普通的上班族,只是在许多个孤独的夜里,关上灯后、钻进被窝里,当老旧的家具被外界灯火映照出斑斓色彩时,他会悄悄地称呼一位网友“主人”。
    白先生一般会回个‘嗯’,有时语调稍微上扬,大多时都是沉静地应一声。
    外放不清晰,便利店卖的便宜耳机效果又太差,他便狠心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副以优质环绕声响出名的耳机。透过听筒,他能够幻想对方就在身边,只要白先生一开口,他便无法自已地心跳急促、呼吸不能,会胸口发热,脸颊、耳朵发热,全身上下哪里都热。
    他害怕,却又喜欢。想抑制、却无法控制本能。
    那时候的白先生是他疲惫生活中的唯一解药,是他朴素人生里仅有的念想。只要他在,高桐就会很开心。
    对方又问了一遍,高桐这才从那些时日回过神来。他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好一会儿才说了句没胃口。
    柏修文道:“少说也要吃点东西,补充些体力。”顿了顿,又开口:“不然一起去厨房,想吃什么我来做。”
    高桐眼皮沉沉:“不吃了管 理叁2柒肆⑤肆零六三九……”
    柏修文说海鲜粥要不要喝一点。
    高桐实在困得不行,但肚子里也确实是空,听到海鲜两字胃里就蠢蠢欲动了。他嗓子干哑道:“有没有那种,海鲜味的泡面。”
    “稍等。”柏修文穿上衣服,“我很快回来。”
    家里并没准备这种东西,不过公里内有一家小型仓买,泡面种类应当足够齐全。柏修文下楼去提了车,到地方才发现人家提前结束了营业时间,无奈只能再到几公里外的24小时超市去买。
    春节里的京城总是没人的,夜又深,柏油路上宽敞空旷,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