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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打开了照灯,一束明黄的灯照在青年瑟瑟发抖的身体上,显出一种柔和的光泽。柏修文观察到对方上身以一种微妙的弧度弓起来,似乎是硌到了什么。他用指尖拂过对方赤裸的肌肤。
“抖得好厉害。”有些好笑道:“你这是什么姿势,邀请我吗?”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高桐身下,从后背那处拿出一串钥匙,“原来是这个。司机居然把钥匙扔在这里了,划到了吧,痛不痛?”
完全无法理解对方是怎样笑着说出这种话的。
高桐不停地咽唾沫,连该说什么都毫无头绪。对方却突然拽着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拎了起来。又翻身按在座位上。
“干什么……!”
开始疯狂挣扎,然而却被狠狠打了一下屁股。好痛。这一下激得他猛地弹了起来,调教时的记忆顿时铺天盖地而来。
……难道是打算在这里调教吗?
被吓得更加猛烈地反抗,他奋力扭过头去,咬着牙喊道:“不……柏、柏修文!”
对方笑了一下,“我说点实话。打你时也只有打这里还比较爽,其他地方几乎没肉,反作用力弄得我手也挺疼。”
完全无法忍受的羞辱,高桐被激怒得想扑到对方身上把他撕碎。可身体被僵硬地锁住,就像流水线上被机械化固定的零件一样动弹不得,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轻而易举地折到背后,腿也被分开固定着,是色`情又荒谬的姿势。
柏修文一手捏着高桐的脸颊让他望着自己,另一手移到衬衫领口处。他微偏着头,单手便将那深色暗纹的领带扯了下来。这动作干净利落,实则非常性`感,可惜唯一的观众却无意欣赏。
“好好看着我。”
他将高桐的双手用领带绑住,最后系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垂眸看着他:“你说今天是和家人的团圆夜,我很清楚。这也是现在我们在一起的理由。”
“……你疯了。”
车内好闷,脑神经又开始乱跳,那根筋还在勉力支撑着大脑运作,人却已经有些迷糊了。
根本无法与对方沟通,高桐潜意识里已经有些绝望,看来今夜是绝无可能回家了。秋秋和父母会不会还在等着他看春晚、吃年夜饭?他们会不会已经等着急了?
对了,手机。
“我的手机呢?”高桐决定与对方说和:“柏修文,你先放开我。我同意你的建议了。请帮我找一家旅馆住一晚上,我明天再回去。”
“但我反悔了。”对方笑笑,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你父母我已经通知了,这点不用担心。”
高桐跟着重复了一句:“反悔?”他还没太明白什么意思。却见对方突然将手移到衬衫下方,随后慢条斯理地解下了皮带。
——这下再不懂他就是傻子了!
挣扎动作骤然猛烈起来,刚要呼喊,后颈就被人提着拎起来,那酥酥麻麻的感觉直接刺激得缩起了脖子。而下一刻那皮带便从后套了上来,横绕着脖子勒住他。
“呜……!”
其实还是留有空余的,但由于他动作幅度太大,仰脖的瞬间就接近窒息了,想咳都出不了声,连手脚都动不了,如同被叉上岸的鱼一般无助地摆动身体。
“没事的,不要害怕。你还有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对方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道:“你不要动就会没事,乖。”
高桐确实不动了,他定定地看着柏修文,脑海里闪过不少带着生`殖`器的骂人语句,最终却只说出一句,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
可惜对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理会他。
被抱了起来,听见车门开关的声音,随后被塞到副驾驶里。好冷,身体又要冻僵了。
“高桐,闭上眼睛。”
他本来也没有睁开眼睛。
丝滑冰冷的绸缎质感触碰到眼周的肌肤,这很熟悉,熟悉到一瞬间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对方摆正他的头部,指腹以此掠过他的眼睛、颧骨,再将碎发别到耳后,把那绸缎打了个结。
他再次被戴上了眼罩。
那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其实是想遛遛狗的,但你身上又没什么毛,没法保暖。还是等到稍微暖一些时再说吧。”
高桐声音沙哑地哀求了一声:“……别这样。”
总是得不到回复的。下一刻内裤就被扒了下去,高桐骇得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纵使是他这样瘦弱的身材,也把车子摇晃了几下。
然而脖子上的皮带被人拉起来,迫不得已被牵引着抬起头,然后张开嘴。内裤被团成一团塞了进去。
柏修文给他系上了安全带,关上了车门。
车子重新启动了。
不知是路况变好,还是对方开车更平稳的缘故,这回即便是跪趴在副驾驶位上,行车也很少有颠簸,高桐缩着倚在靠背上,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仿佛没有了。
柏修文地开着车,时不时去观察高桐的情况。
瘦也有好处,总是很好安置的。折叠起来包住后放在一旁,安静的时候就像一个坏掉的木偶。不安静的时候也不讨厌,小狗一样,吠叫也总是缺乏威慑力,反倒让人觉得有趣。
他漫不经心地踩着油门,左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玩对方的耳朵。又是预料到的反应。
“你好像总是很紧张。不要抖了。”
除夕夜,平常车水马龙、繁华拥挤的道路上已罕有人烟,偶尔与几辆车相遇,都疾驰向远方而去,空留尾气排放,再升腾到无垠天空中。
柏修文面沉如水,心底却有些愉悦地想,他们也是要回家的。
“说起来,不能再叫你高桐了。”他把连在对方脖颈的皮带拽了过来,青年终于有了反应,干呕似地咳嗽了好几声,连带着皮带都震动起来。
对,没错,只是这样叫高桐的名字并不亲昵。就像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同学,任何人都可以这么叫他。而这并不浪漫。他们的相遇与邂逅都值得更好的称呼。
但此时他又无意直接称呼他为狗与奴隶之类的话,思索一瞬后道,“伯父伯母叫你桐桐,是吗?”
“你应该有发现,我不太喜欢dirty talk,所以即便是调教时,我也很少会用贱狗、骚`货之类词语来称呼你,现在你需要一个新名字。”
高桐痛苦地呜呜摇头,他觉得这时候的柏修文与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既不是那个‘白先生’,也不是平常他认知里的柏修文。他好像疯了,就像是影视剧里残酷暴力的反社会杀人犯,而自己即将被杀掉后再抛尸荒野。
柏修文捎着刹车,继续道:“还有一个问题你也该注意到,因为我不大喜欢你调教时除了求饶和表达快感之外喊出什么别的东西,而那几天的调教也不够正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