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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瘦但体重也在那儿,沈夜然背着他一路走过来再爬了个七楼,额角都稍稍沁着汗。
简星艺斜倚在右边那户的大门上,看着微喘着粗气的alpha笑得甜蜜蜜。
“大门钥匙呢?”沈夜然朝他伸出手。
“钥匙在我书包里。”
沈夜然一愣,扶额无语:“那你在ktv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你凶我?”简星艺嘟着唇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没有,只是……”
“你就有!你为了把钥匙就凶我!你是个什么臭哥哥呀,这么不讲道理只会凶人家!”
连“人家”这种自称都用上了,看样子醉得不轻。
“……”沈夜然沉默了两秒钟,诚恳道歉,“我错了。”
然后聪明地跳过这茬准备敲门:“这么晚,只怕要吵醒你家里人了。”
简星艺嘻嘻笑:“我家里没人啊,我哥到外地写生去了。”
“……”
沈夜然头一次有了这么无力的感觉,他不知该拿简星艺怎么办才好,更不知道该拿这个喝醉了酒又可爱又霸道又不知羞又耍无赖的简星艺怎么办才好。
“乖宝,要不我们回ktv去拿钥匙?”只能耐心温柔地哄了。
“不要,又要走回去,好远好累。”说得好像他走过一步似的。
“可是没有钥匙回不了家,你今晚睡哪儿?”
简星艺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反问道:“你睡哪儿?”
沈夜然稍怔:“我回家……”
“那我跟你回家!”简星艺欢快地举起手跳了一下,“我跟你睡。”
沈夜然心头噼里啪啦烟花漫天,却还是决定软弱无力的最后挣扎一下:“我们还没成年……”
“没成年和睡一下有什么关系!”
沈夜然心中有只小鹿乱碰乱撞:“你说得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的吧。”
简星艺却突然一拍巴掌,笑道:“我想起来了,有关系的!《道德与法制》课上老师讲过,和未成年omega睡是犯法的,轻则三年重则终生,嘻嘻。”
……
你还是别想起来了。
未成年的简星艺有毒,碰不得。
沈夜然认为自己应该做个知法懂法又守法的好公民,不然会进去三年,让他家的小omega苦守寒窑等他。
他叹口气,拿出手机打电话:“慕景,你来趟静安小区……对,现在,马上……别骂娘了,我知道现在几点钟,可是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判三年了……不不不,不用带人更不用带枪,没人要动我……”他有点无奈地看一眼又无辜又乖巧歪脑袋看着他的简星艺,心道是我想动别人。
“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二十分钟后,熟悉的军用越野停在了小区门口,剃着短寸的精干alpha一身军装从驾驶座跳了下来,满脸惊诧地看着沈夜然,和歪在他怀里笑嘻嘻仰头数星星的简星艺。
“靠!”慕景低骂一声,“你特么真不是人!这小家伙还没成年吧,你就把人灌醉了趁机占便宜!”
沈夜然:“不是我灌醉的。”
“那是谁?灌醉你的人你还能忍着不动手?你特么是不是男人?”
“他自己灌的。”沈夜然伸手用力捏了捏眉心,心有点累。
“……”
慕景一怔,继而咧嘴大笑:“这小家伙……噗哈哈哈!真是个活宝!哈哈哈哈哈!自己灌醉自己!”
沈夜然实在懒得理他,把简星艺哄着扶进了车后座,才朝他喝一声:“走了!”
“真把我当司机用呢?”慕景说归说,但还是上了车,“他家不是住这儿吗?这么晚你还要把人往哪带?”
“家里没人,他又没带钥匙进不了家门,”沈夜然把歪在座位上昏昏欲睡的小omega的脑袋给扶正,让他靠得更舒服些,“要不先回我家吧。”
“回你家?”慕景发动了汽车,“深更半夜你带一醉醺醺的omega回家,让老爷子知道了会怎么想?搞不好传到北城你爸妈耳朵里,那不找事儿吗。”
“那怎么办?”沈夜然蹙眉。
“不如这样,我给你俩在附近找家酒店开间房,将就一晚得了,省得麻烦。”
后座上,简星艺的小脑袋老是不安份地转来转去,这会儿又歪下来,沈夜然干脆把人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省得他扭着脖子。
对于慕景的提议,他只能接受了。虽然他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迎来两人的第一次开房。
唉。他看一眼靠在肩上睡得香甜的简星艺,叹气。
只能看不能碰,会进去三年的。
闹市区里最不缺的就是酒店,深夜里来来往往男男女女,但两个alpha,其中一个还穿着军装,共同带着一个醉酒的omega,这种组合还是让前台服务员微微扬了扬眉。
“我是他们的哥哥,”慕景跟人解释,“两个弟弟赢了运动会心里高兴,喝高了点儿,我送他们过来休息。”
服务员一副“我都懂我了解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递过去门卡,朝他公式化微笑。
“……”
直到进了房间,慕景还有些忿忿不平:“我可是军·人!生在国旗下长在军营中,站似一棵松坐似一口钟!沈夜然你丫的记着欠我的这笔帐!哥哥我都被人当变态看了!”
沈夜然打横抱着简星艺,把人安顿在床上,用被子裹成了个蚕宝宝,哪还有空去理他,头也没回,只敷衍地嗯了一声:“滚吧。”
慕景暗嗤一声,走到了门口,又不放心地回头:“沈夜然,你会做个人吧?你们还没成年呢!”
“啪!”
一个靠枕扔到了他头上。
本来在沈夜然怀里睡得挺香的简星艺,一到了床上偏就醒了,被包在被子里也不老实,长腿乱揣,搞得沈夜然手忙脚乱地帮人掖被子,折腾得汗都要下来了。
“又怎么不高兴了?难道还要我哄着才肯乖乖睡觉?”沈夜然把人摁在被子里,低声说,“要不我现在出去给你买棒棒糖?”
“谁特么要你哄了,滚滚滚!”骂得凶巴巴,可惜被包得严严实实,只从被子里露出半张红扑扑的脸蛋,就很没有气势。
沈夜然基本不把他的话当话,自顾自地重新把人包好:“酒店就剩这么一间大床房了,你让我滚到哪里去?”
醉酒归醉酒,最基本的判断能力简星艺同学还是有的,人好歹年级第一……曾经的。大床房三个字显然有点太刺激,击得他一懵神,然后脸更红了:“我为为为什么会会会在酒酒酒店?”
说话都结巴了。
然后醒悟过来,猛地一挣,在床上扭得跟条脱水的鱼儿似的,沈夜然差点都按不住:“啊沈夜然你个人渣!畜生!大混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