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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头。陈夕一想到夏令新,眼睛也红了,他拉着于梦芝的手,从他和夏令新的相识讲起。
    “他是男生,也是省中的学生,我们是在暑假认识的,就是、就是我第一次来月经的那一天……”
    陈夕从相识、学校再相遇、帮他安排宿舍、后来怎么在一起一直讲到夏令新出国,讲夏令新怎么照顾他,怎么帮助他快速适应省中生活,怎么帮他提高学习,说夏令新每个月送他回家,为他准备红糖水,跑步后给他揉腿……于梦芝怔怔听完了全程,听得忘了哭,陈夕却已经泪流满面。
    “他出国了,大学毕业之前我们都不会有联系了。”陈夕看着于梦芝,哭得眼睛通红,“妈妈,我很难受,我、我想存钱,到时候如果他没有回来,我、我就去找他……就算他不记得我了,那我远远看他一眼也行……”
    于梦芝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在刺,她从没想过一直乖巧听话的陈夕会早恋,没想到自己从个肉团子一手养大的宝贝有一天会为了另一个人哭成这样,她没想到陈夕过早遇见了他的爱情,震惊于陈夕口中的那个男生会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陈夕,更是为陈夕说起夏令新时那甜蜜幸福的微笑、说到最后时那伤心卑微的模样而无比心疼。儿子长大了,于梦芝恍惚间想,她的宝贝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宝贝了。
    于梦芝擦擦眼泪拥抱陈夕,以前不觉得,现在突然发现原来陈夕已经比她高出了一截,已经是个小大人的模样了。于梦芝温柔地拍着陈夕的背,像小时候那样,用母亲独有的温柔与包容给予陈夕依靠,她的声音轻柔而充满力量,给陈夕建立起最坚强的后盾:“宝贝,妈妈知道了,谢谢你愿意把一切告诉妈妈。就像妈妈刚才说的,妈妈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妈妈相信你自有分寸。不管怎样,你开心就是妈妈最希望见到的。现在既然他已经走了,那你就暂时放下这件事,好好学习,等到时候如果你还喜欢他,想去找他,妈妈也支持你。”
    来自母亲的支持让陈夕的眼泪更止不住,他哽咽道:“谢谢……谢谢妈妈……”
    于梦芝放开陈夕,边给他擦眼泪边含泪嗔道:“谢什么,傻小子,跟妈妈还用说谢谢吗?”陈夕摇摇头,也给于梦芝擦眼泪。
    等两人渐渐冷静了下来,于梦芝给陈夕剥核桃吃,想了想还是小声问了句:“夕夕,你们俩住一个宿舍,他……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陈夕微微红了脸,摇头低声回答:“没有,妈妈,他很好。”于梦芝放下心来,摸了摸陈夕的头发。
    12点到了,电视里主持人们挨个喜气洋洋地拜年,窗外炸起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绚烂美丽,让蓝湾这个常年破旧的地方也鲜亮了一刻,爆竹声和大人小孩的欢呼声传进屋里,衬得客厅越发安静了。
    “新年快乐,夕夕,新的一年,愿你健康快乐地度过每一天。”于梦芝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陈夕。
    陈夕嘴角抿出一个笑,接过红包说:“谢谢妈妈,新年快乐,希望妈妈新的一年能不那么辛苦了。”于梦芝拍拍他的手欣慰地笑了笑。
    陈夕看着窗外的烟花,轻声道:“妈妈。”
    “嗯?”于梦芝看他。
    陈夕低下了头,像个失去了珍藏已久的宝贝的小孩,落寞而悲伤,他小声得仿佛自语:“我好想他。”
    于梦芝温柔地摸他的头,轻轻道:“妈妈知道。再等等,六年很快就过去了。”
    六年,陈夕蓦然想起那句词,“流光容易把人抛”。他抬头静静看着窗外渐渐消逝的烟花,到那时,曾经你我的情意是否早已被时光所湮灭?
    第46章
    夏天的日子对黄菁来说是最难熬的,只要一出空调房,灼热的空气立马围了上来,让人喘不过气,没一会儿就是一身黏腻的汗水。她一手捞起黏在脖子上的头发一手当作扇子使劲扇,一边摇还一边抱怨:“这破头发好烦,真的要去一剪子剪了!”
    陈夕站在一边给她撑着遮阳伞,闻言笑道:“你直接扎起来不就好了?”
    黄菁叹气:“这不是头发散着更好看嘛,你当人人都是你啊,剃个光头都无损你的美貌?”
    “……”陈夕无语,看了看手表,已经快1点了,他们下课吃完午饭出来在这里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李子衿还没到,等会儿怕是又要被嫌弃了。正想着,一辆红色的跑车一个急刹就停在了他们跟前,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
    李子衿下车殷勤地打开副驾门,脸上笑得一脸谄媚冲黄菁道:“女王对不起小的来迟了让您久等了,快请入座,歇凉快了再慢慢收拾我哈!”黄菁冲他翻了个白眼,骂了句“就知道骚包”,然后接过自己的伞向陈夕说了句“谢啦拜拜”就弯腰坐进了副驾。
    李子衿把手上拿的冰水递给陈夕,说:“谢啦小夕夕,这大太阳的,你准备去图书馆还是回家?回家的话就上车,送你回去。”这个家指的是陈夕在外面租的房子。
    陈夕摇摇头:“不用了,我回家,几步路就到了,你们玩儿去吧。”黄菁和陈夕都考的A大临床八年制,两人正好在一个班,今天是6月1号,下午他们难得没课,李子衿就一定要拉着黄菁出去约会,说要过儿童节。
    李子衿“哦”了一声,说:“那你快回去吧,太阳大,谢谢你陪黄菁在这儿等我这么久,刚路上堵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样,等会儿我给你点个外卖,你记得开门啊。哎不说了我走了,记得开门啊,拜拜!”陈夕拒绝的话才说一半李子衿已经载着黄菁走了,陈夕闭上嘴,无奈地笑笑,转身回家。
    李子衿载着黄菁开出去一段距离后,又靠边停车,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才启动车载着黄菁往郊外避暑山庄驶去。
    黄菁看他:“是有什么事吗?有事就干你的事儿去,别贪玩了。”没事的话李子衿不会特地停下来发消息。
    李子衿却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有事,但不关我的事,等咱们回来你就知道了。”黄菁见李子衿笑得神秘兮兮,但就是一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样子,皱眉想了想,没有头绪,嘟囔了句“神经病”就不再管了,反正李子衿都说了不关他的事。
    这边陈夕顶着烈日慢慢走回了家,他上大学后直接申请了校外住宿,用高中这几年挣的兼职费在学校附近的一栋老楼房里租了个小小的一室房。高中时夏令新走的时候动用他父亲的关系给陈夕争取到了一个人住宿的权利,所以陈夕一个人住了剩下的两年半,到大学时他便不再住宿了,学校附近的老楼房房租不是特别贵,他能负担得起。
    陈夕进门时感觉到背上的衣服已经明显湿了,今夏的太阳好像尤其的烈,饶是他不怕热,在这大太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