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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女生队伍最边上,补上了空缺。
陈夕被推得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自己,沉默着站过去补上了王智的空缺,教官却走到最后一排来,扯着陈夕把他往队伍靠中间塞了进去,等终于排好队,教官才满意地走回最前面,说:“保持良好地队伍形象,这就是今天的第一个学习内容!从前到后,从左往右,要从低到高排列,一高一矮的是在干什么?划波浪线吗!”同学们都笑了,原来教官排队是这个意思。王智涨红了脸,对陈夕更加怨恨了。
“既然站在一个队伍里,那就是最亲密的战友!是一家人!在我们这个队伍里,没有男生女生,只有10班人!别给我搞小团体那套,谁要是拉小团体,我就让你们单独出来享受个够!”教官狠狠地训道,“听清楚了吗!”
同学们的回答声稀稀拉拉,教官怒吼:“我再问一遍,听清楚了吗!谁没听见的就站出来,我单独给你讲一遍!”同学们不敢再怠慢,齐声大喊道:“听清楚了!”教官这才满意,开始带着进行正式的训练。
第12章
八卦在集体中永远是传播速度最快的,很快“10班学霸军训闹事”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年级,同学们津津乐道,吃饭就讨论这件事。
“哎,没想到啊没想到,10班那些愤世嫉俗的学霸也摆脱不了凡人的情绪,我等凡人的七情六欲他们占了个齐啊!”一个同学感叹道。
旁边的同学分享了自己的看法:“我听说这次的事好像是因为他们班有一个男生长得好,没跟他们住8人寝,而是和一个富二代住两人寝,他们怀疑人家那啥,就排挤他,军训不让人家入队,最后才被教官收拾了。哎,像他们这些学霸,不应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吗?他们不是应该除了自己谁也不管不顾嘛,管其他同学的事干嘛呀?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地排挤人家?”
另一个同学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用筷子点点他:“你啊,小道消息掌握得是很快,但刚进省中对省中的规矩还不够了解啊。”
其他同学纷纷看着他,这人初中也是省中的。这个同学见大家都注视着自己,略有得色,清清嗓子继续八卦:“本来呢,那些学霸确实是清高得很,一心只埋头读书,不过那个跟富二代住两人寝的同学,显然是打破了10班一直以来的规矩啊。他们都是家境贫寒,靠学习靠实力进的10班,后面也还要靠实力拿名次争取奖学金。现在来了个靠脸进10班的学生,那个富二代叫夏令新,可是咱们学校有名的富二代,学习好长得好背景好,他能打破10班的规矩把相好的弄进10班,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利用权力手段把奖学金名额弄给相好的呢?那名额可是有限的,10班的学霸们拼命学习就是为了多挣点奖学金,现在就要白白被人靠脸靠权利占去一个名额,可不是戳了那些学霸的心窝吗?”其他同学恍然大悟状,难怪那些学霸反应这么大呢。
夏令新正好坐在这个男生背后,把这牵扯到自己的八卦听了个全,却没什么表示,只淡然地吃着饭。李子衿倒是一脸怒气,放下筷子想要起身去教训教训这些乱嚼舌根的人,夏令新用眼神制止了他。
李子衿悻悻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想了想,又咬着筷头问夏令新:“哎,令新,你跟陈夕到底怎么认识的啊?他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李子衿古怪地看着他,虽然知道自己兄弟肯定不是这种人,但以前从没有人住进过夏令新的寝室,别人不知道,李子衿是知道夏令新的领地意识有多强的,想着陈夕那张脸,一时间李子衿都有点动摇了。
夏令新抬头看了李子衿一眼,李子衿讪讪一笑,解释道:“开玩笑,开玩笑的,我就是好奇嘛。”
夏令新终于开了金口,把他和陈夕的认识过程简单说了一下,只不过省略了陈夕身体特殊和借裤子的事。李子衿知道夏令新为人,对他把中暑晕倒的人带回家休息一事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不过对他让陈夕住进自己寝室这事确还是很好奇,追问为什么让陈夕跟他同住。
夏令新当然不会说是为了照顾陈夕特殊的身体,只淡淡解释道:“我路过听到他想住两人寝,但是两人寝已经满了,刚好我那里还剩了一个床位,就让他住了。我一个人住了三年也差不多了,总是搞特殊化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子衿想想也是,这几年因为夏令新独占一间寝室,同学们说起来夏令新来第一反应就是有特权的富二代,而夏令新本身十分优秀这事却被“特权”和“富二代”两个词掩盖了。可是现在是把寝室让出去了,却又有了新的“利用特权”的证据,李子衿简直想替夏令新喊冤了,咕哝道:“哎,这个陈夕也是,10班的老老实实住八人寝不行吗?干嘛非要住两人寝啊?这下好了,寝室让出去了,没让对人,还白白又把‘搞特权’‘石锤’了。”
夏令新微微皱眉,反驳道:“10班的为什么一定要住八人寝?学校并没有安排固定的寝室,让我们自由选择,就是为了能让大家在自己喜欢的环境中安心学习。他虽然家境不怎么样,但他宁愿多交住宿费也要选择两人寝,这只能舘哩釦邇尔澌玲期珥柳妻刘瘤说明他更喜欢人少的环境,每个人生活方式喜好习惯都不一样,没有谁对谁错。”夏令新看着李子衿,补充道,“别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也并不会影响到我。子衿,陈夕是我的朋友,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李子衿从没见夏令新这么维护过一个人,觉得自己十分无辜:“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吗?好了我知道了,你说的对,以后我会注意的。”夏令新点点头,把剩下的饭吃了,与李子衿又回到操场。
晚上下训回到寝室,陈夕已经在洗澡了,洗完出来看到夏令新,点点头,问他:“你们现在才结束吗?”
夏令新看陈夕神色如常,担心了一天终于放心了一点,回到:“没有,是我被教官留下来说最后一天走队列的事,教官让我当旗手。”
陈夕擦擦头发点点头,道:“哦,那很好,你加油呀。”
夏令新点头,又说:“你把衣服放那儿,等我洗完出来教你用洗衣机。”然后就拿着睡衣去洗澡了。陈夕怔愣了一下,没想到夏令新还记着这事,心里一暖,压抑的情绪被驱散了一点。
夏令新洗好出来,便把陈夕叫到阳台教他用洗衣机。直到两人的衣服在洗衣机里不分彼此地混在一起,陈夕从开学到现在面对夏令新的那点尴尬终于消失。陈夕听着夏令新仔细地讲解洗衣机的各个按键,看着那完美的侧脸,出神地想,他是自己的室友,是除了妈妈外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夏令新仔细讲了一遍,确认陈夕都听懂了,想了想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