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已经动摇了，情分是公司一手打碎的，以后的去留就不能怪自己了。
    卫南在一旁听到祝柏宇着一番话心里也是难受，他不是没努力推了这次合作，可是公司的命令他不敢不听，一大家子的人等着他养活，他也是没有办法。
    “卫哥你不用自责，这件事你也是没有办法，后期与DW得理念上的沟通就你负责吧，我不想和他们直接对接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祝柏宇也没等肖青其他通知，径直开了门离开公司。
    ……
    自从惹怒了祝柏宇后二人就没有了联系，距离那事过去了一周，祝柏宇的朋友圈也没更新什么动态，闻昭然也不敢贸然打扰。
    忙了一天，从上午手术做到下午，下午的手术延后，下班时已经7点多了。
    周煜打来电话说要出去吃饭，闻昭然累的不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回到家，空荡荡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在冰箱里找到一袋面条煮着。
    闻昭然看着面锅愣神，思绪被一阵电话铃声拉了回来。
    是科室主任的电话。
    “主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小闻啊，之前去京学习的名单出来了，我们科室派你和林韫两个人，后天就走，你抓紧时间收拾行李，得在那边待上半个月，记得和家里人说一声。”
    “嗯，我知道了，谢谢主任。”挂了电话，锅里的水噗了出来，闻昭然连忙关了煤气，锅里的水烧干了，闻昭然低头苦笑，今儿晚上又得点个外卖了。
    最近闻昭然睡的不是很好，上了飞机一头栽进了睡梦中，下飞机也是被林韫叫醒的。
    “你怎么回事，最近有这么累吗？”林韫看着运输带上的行李，仔细的看着怕哪件托运的行李被遗漏。
    闻昭然环着手臂，打着哈欠，漂亮的眼睛里挤出了泪。
    “就是睡眠不好，换了个地儿，今晚又得失眠了。”
    林韫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闻昭然，“你说你一个医生，这认床的习惯还没改过来呢啊。”
    正巧二人的行李出现运输带上，拿好了行李，前往预定的酒店。
    车上闻昭然刷到了时隔一周祝柏宇的朋友圈。
    祝柏宇：噩梦来了。
    闻昭然：来救你了。祝柏宇：？小爷我用得着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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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祝柏宇最近这几天一直循环做一个噩梦，是他高中时期，在被同学知道他喜欢的人是男孩子的时候，大家嘲笑他，排斥他，觉得他恶心，而带头的孩子就是他喜欢的人。
    是的，那个人是慕寒风。
    当年二人是同桌，慕寒风在老师眼中是学习成绩好但有点调皮捣蛋的学生，阳光向上，喜欢运动，带点痞痞的性格，经常和祝柏宇开玩笑，也照顾他，这样的男孩子应该没有人不会喜欢吧。
    祝柏宇以为两个人可以一直做同桌做好朋友，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诉说在日记里，可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这个秘密会被发现，而且是他这个性格好学习好的同桌将这本日记传遍整个年级。
    那段时间祝柏宇的世界是黑暗的，从同学中性格外向活泼的好学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同性恋，从此成绩一落千丈。
    老师间也知道这件事，把二人调开，没人愿意和祝柏宇做同桌，老师只好把他安排在讲台的两侧，可是每次有人路过都会在背后小声讨论他，更有甚者还说他恶心，变态。
    他以为这样的生活就是最黑暗的了，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曾经那个最要好的同桌堵在厕所，差点被性侵。
    祝柏宇不明白，明明慕寒风那么恶心他，为什么还会想强暴他。
    到了高三下学期，祝妈妈和祝爸爸觉得自家的儿子状态不对劲，就找了班主任了解祝柏宇在校的情况，这才了解到自家孩子这一年半在学校经历了什么事，最后这件事以祝柏宇转学终止，此后，祝柏宇再也没见过慕寒风。
    他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两个人还会相遇。
    祝柏宇这段时间一直在赶图，他希望与DW得合作赶紧结束。
    凌晨四点入睡，七点被噩梦惊醒。
    这些天祝柏宇一直忙于画图，作息时间黑白颠倒，身体日渐消瘦。
    卫南九点带着早餐来到祝柏宇居住的地方，一开门就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阳台上，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味道。
    在卫南的印象中祝柏宇是不抽烟的，除了没事喝点小酒基本没有什么坏习惯。
    卫南将手中的早餐放在餐桌上，拉开随风飘扬的窗帘，在祝柏宇身旁站定，两个人身高相差甚少，祝柏宇最近瘦的太多，会给人一种错觉，他比卫南高出一些。
    “几点睡的？”
    祝柏宇吸了一口香烟，吐出烟圈，“四点。”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做了个梦，睡不着了。”祝柏宇猛地一吸，整根香烟抽尽，放在烟灰缸里碾压。
    “修改过后的图DW那边什么意见？”祝柏宇转身，后背靠在阳台栏杆，看着杂乱的客厅，有些心烦。
    “通过了，手里这几张画完应该就差不多了，你多坚持几天。”卫南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祝柏宇，有些事他没经历过，他不知道当事人的心情，只是听祝柏宇以前谈起过，具体的一些事他不太清楚。
    “嗯，过了大半个月了吧，马上就解脱了。”祝柏宇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卫南听，但进了卫南的耳朵里心里泛着酸。
    –
    闻昭然来到帝都就投身于科研学习当中，眼看半个月的学习时间已经接近尾声。
    每天都是听报告、观看手术视频、对复杂的手术进行解决方案的探讨，一起学习的同事都说本来以为能见见大城市，可每天却泡在医院里听报告学习。
    对于这样的声音闻昭然听多了，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早已经习惯，如果不来参加这次的学习，自己的生活也是这样。
    在学习的最后一天，老师给这群年轻人提前放假，让他们好好的享受最后一天，大家商量着一起去吃个饭再唱个歌，毕竟来自五湖四海，以后再见面就难了。
    闻昭然本想拒绝，可是架不住各种人劝，就连一向不喜欢聚会的林韫也被说的没办法拒绝。
    两个人硬着头皮和一群人来到饭馆，没成想在门口碰到了祝柏宇。
    闻昭然眯着眼睛看着门口的人，这人也看了过来，两道视线对视着，双方都愣了一下。
    闻昭然觉得挺意外的，没想到两个人在帝都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种场合。
    祝柏宇也没想到闻昭然会出现在帝都。
    闻昭然看着祝柏宇的口型不由皱起眉头，他不是没看清没读懂，而是不明白为什么。
    祝柏宇有些着急，又说了一遍，可是没等到闻昭然的回应就被人拉进了饭馆。
    一群人拥着进了包厢，刚才祝柏宇的神情及口型都让闻昭然记在心里。
    林韫看着好友像是有事，便多嘴问了一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闻昭然的思绪被拉回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