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
    总裁搂着他的腰，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到最低，不断哄：
    “不哭，老公陪你看电视。”
    电视里放着欢快的综艺节目，小美人哭了一会儿觉得心口累，就靠在总裁怀里迷迷糊糊看电视，屏幕上的荧光闪闪烁烁，小美人眼睫渐渐下垂，瞧了一会儿就疲倦地睡了。总裁打着哈欠看床头的时钟，凌晨两点半，就轻手轻脚抱着小美人躺下。
    电视一直播放到天亮，总裁在八点起床，收拾准备去公司。小美人睡得正香，怀里还抱着不愿离手的枕头。男人吃醋地准备将他的枕头拿走，却听到小美人哽咽说：
    “不要带走我的宝宝。”
    小美人做了噩梦，梦里面梦见他的丈夫为了惩罚他，纷纷将他的孩子带走。小美人见不到祁琛，见不到还没断奶的徐旻，嚎啕大哭。梦里面时空错乱，小美人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荒无人烟的孤岛上，一会儿觉得自己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抑郁到绝望。
    总裁听着他不停哭喊“琛琛”，一会儿又叫“旻旻”，心中不是滋味。主任的孩子他见过，一个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经常将小美人惹哭，总裁很是讨厌。第二周，总裁将还在英国上小学的儿子接了回来，专门陪伴小美人。
    祁琛与母亲分开大半年，甚是想念，奈何淑镁玲管束严苛，从不允许他与小美人通电话。不足八岁的孩子独自在异国他乡，远离父母，过早地学会独立。
    总裁从机场接到儿子就一刻不停地叮嘱，妈妈怀了孕，见了面不准吵不准闹，要乖巧懂事，讨妈妈开心。和小美人一样有着一点自然卷的祁琛频频点头，嘴唇大大裂开，早就开心得想要蹦起来。总裁看着手舞足蹈的儿子，别扭地说了一些主任的情况。
    祁琛过早懂事，之前就隐隐约约记得小美人小时候带着他和另一个爸爸住在一起，现在听到总裁郑重说起此事，不太开心问：
    “爸，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
    淑镁玲为了诋毁小美人的形象，过早地向祁琛歪曲事实，说小美人早就与另一个男人结婚，还有了孩子，不要他和他父亲。总裁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没有。”
    祁琛吐吐舌头，从他父亲的怨气中隐隐证实奶奶说的话。不过大人的仇恨他不想管，他真的很想妈妈。
    可是回国第二天才能见妈妈，好奇的小孩不停问爸爸为什么，总裁当天没有探视权，脸色阴沉得像宇宙里的黑洞：
    “你妈今天没空！”
    另一边，主任又带着徐旻来看小美人。四岁多的小屁孩还是很不听话，不过很快被可爱的巴哥犬吸引，跪在地毯上和小奶狗玩得不亦乐乎。
    主任亲自下厨为小美人和儿子做饭，谢颉厚着脸皮坐到餐桌上，点评：
    “徐主任手艺越来越好了。”
    小美人木头一样坐在餐桌边，机械地刨着米，主任终于温柔，不断为他夹菜：
    “多吃一点。”
    徐旻看不惯爸爸对不喜欢的新妈妈低三下四，推开儿童碗，嘴唇撅得老高。
    小美人没了胃口，放下碗就回了卧室，餐厅气氛又变得诡异，主任脸色铁青，盯着徐旻：
    “去道歉。”
    徐旻这段时间被他爸收拾了不少，吓得又差点哭起来，谢颉干咳一声，突然低头在小孩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小孩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是在爸爸的冷视下，哭兮兮进了卧室。
    他妈又躺在床上不理人，徐旻扒着床沿，毫不费力地跳上床，从小美人身体上跨过去，来到他面前。小美人抱着枕头，睫毛颤抖，眼睫下又滑出泪水。儿子经常欺负他，在主任看不见的地方，扯他头发，掐他身体，冲他扮鬼脸，甚至童言无忌地对他恶语：
    “我讨厌你，我才不要你做我妈。”
    此时此刻，以为自己的亲骨肉又会对他恶语相向。出乎他意料，小孩坐在床上看了他半晌，突然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吻了他的脸。
    小美人惊讶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屁孩快速地跳下床，完成任务一样跑出去，冲主任吼：
    “爸爸，我道歉了！”
    主任脸色阴沉地将准备好的甜点拿给他，示意他给小美人端进去。徐旻只能又跑一趟，将水果蛋糕放在小美人的床头，嘟嘴说：
    “我爸爸给你做的，你快吃吧。”
    看小美人没反应，又哭丧起来：
    “你动一动好不好，我爸爸每天很辛苦的，你不要总是欺负他！”
    小美人抱着枕头，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委屈。
    主任晚上依然抱着小美人睡觉，心疼他一天没怎么动，体贴地为他按摩，小美人软绵绵伸着腿，昏昏欲睡。主任见他放松下来，咬他的耳朵：
    “说说话好不好？”
    小美人依然不理会。
    ————————
    第二天，祁琛终于见到了妈妈。他的妈妈蜷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凝望着灰色的天穹，神色异常忧郁，看起来像随时都要破碎的冰美人。
    小孩大半年没有见到母亲，不顾父亲叮嘱，兴奋地扑过去：
    “妈！！”
    巴哥还在小美人脚下喝牛奶，被突如其来的小孩吓得翻滚到一边，可笑地仰着四肢。祁琛看了一眼狗，又兴奋地扑到妈妈怀里，蹭他身体：
    “妈妈！”
    小孩又长高了许多，小美人一只手都抱不过来，惊讶得要站起来：
    “小琛？”
    显然不可置信。小孩笑得露出两颗虎牙，毛乎乎的脑袋乱糟糟地蹭着他颈窝，大笑：
    “妈妈……”
    小美人呜呜哽咽。另一边，总裁终于期待地走过来，干咳一声，讨好：
    “宝宝，我专门让琛琛回来看你。”
    小美人只顾着和祁琛说话，根本不理他。
    祁琛话格外多，一整天都粘着小美人问东问西，一会儿抱着妈妈身体，一会儿将耳朵贴在他肚子上，好奇问：
    “妈，你是不是要给我生弟弟妹妹了？”
    小美人摸着他的头，羞涩地抿抿唇。
    祁琛顽皮地眨了眨眼，看看一米开外吃瘪的总裁，好奇问：
    “什么时候生啊？”
    小美人有些难过，不想回应。祁琛懂事地贴着他，像总裁教过的那样安慰：
    “妈妈不怕，我和爸爸会一直陪着你。”
    大儿子的宽慰让小美人开心很多，当天饭都多吃了几口，总裁备感欣慰，晚饭后和他商量：
    “宝宝，我和琛琛每天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小美人脸色又开始僵沉，总裁向祁琛使了个眼色，祁琛立刻抱着小美人撒娇：
    “妈妈，我今晚想和你睡。”
    总裁脸臭的像石头。谢颉坐在沙发上翘脚刷手机，不厚道地笑出声。总裁一脸恼怒，不断向儿子使眼色，祁琛装看不见，还是冲小美人撒娇：
    “妈妈今晚和我睡好不好？”
    小美人头一次抿嘴笑，摸他的脸说：
    “好。”
    总裁呛声：
    “宝宝……”
    小美人再次无视。
    有了祁琛的陪伴，小美人情绪渐渐好转。儿子因为见到他太兴奋，大半夜还拉着他说话，小美人看着他叽里呱啦的小嘴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