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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造彩虹,闪闪发光还挺好看的,还有一次买了很多只萤火虫,据说想拼字来着,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做成。“
    “你知道电竞选手的手都很珍贵的,他给手保了上千万。大部分时间都是戴手套的,夏天可能会少戴一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用这双珍贵的手帮我切菜雕胡萝卜花。“
    “虽然不喜欢出席公开活动,但是会和时代传媒的艺人一起参加活动。我记得你上半年还跟他一起直播玩游戏,对吧?”
    “还有……”
    ……
    “所以说,你做的才哪儿到哪儿,还差好远呢,小梨涡。”周洛书讲得有点high,不小心把他对项歌的小别称说了出来。
    不过项歌这会儿整个人都处在“敲尼玛这是我认识的男神吗男神盯着张冰山脸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为什么要对着渣渣做这种事渣渣他不配”的柠檬成精状态,没注意周洛书讲的话。
    他整个人都酸了,被腌发酵了,控制不住自己,开始阴阳怪气:“你记性真好——”
    周洛书忽然想起来项歌是顾因雪的粉丝,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是啊。”
    项歌也不管热量不热量的,泄愤似的,捏着杯颈一饮而尽,结果喝得太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猫被吓跑了,周洛书赶忙去倒了杯温水过来,拍拍他的背。
    也就是一会儿的事,项歌很快恢复了,但是那股子愤愤的情绪还存着。
    他跟周洛书什么仇什么怨,大半夜的要给他听这个?
    项歌冷笑了一下:“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照样在外面红旗飘飘,这有什么用?“
    周洛书忍不住捏了捏他脸颊,项歌不满地拍掉他的手:“有什么用?我跟他都订婚了,你说有什么用?“
    “我要的不是这个。”
    “这世界上比结婚关系更牢靠的只有ao的标记了,但你又不是omega,别幻想了。”周洛书笑了一下。
    老板简直是个人间智障。
    项歌在心里默默的添了一句。
    但周洛书有些地方说得不错,他确实不是个主动的人,在感情上始终缺了几分勇敢,优柔寡断。要前进,缺了勇气,要后退,又放不下。
    手机提示音忽然响了一下,项歌刚解了锁,忽然被周洛书抢了去,拿着还念出声了。
    “早安,我的小猫。哟,这么肉麻。”
    “还我!”
    周洛书一闪身,敏捷地上了床,坐在中间。项歌屈着腿,半跪在床上,倾身向前,要抢过来。周洛书逗他玩,故意左左右右的来回换。
    项歌怒了,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跨坐在周洛书身上,按着他手腕,才把手机抢了过来,立刻要回过去。
    黑色大衣挂在椅背上,项歌就穿着一套宽松的睡衣,露出一小片胸口,睁圆眼睛,看着手机。
    “你别回了,吊着他。”
    “闭嘴。”项歌瞪了他一眼。
    周洛书忽然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揉了揉项歌的腰,用上了对着小情人的手法。项歌一时不防,身子又敏感,差点要软在周洛书身上,幸好手臂撑住了。
    不过周洛书那句话他倒是听进去了,犹豫了一下。
    明天就是最后一幕了,马上出了剧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他再见面了。
    “别发。”周洛书补了句,“你也太容易上钩了,让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项歌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伤感。
    原来他在这些alpha眼里,就是获得成就感的工具,在他身上花时间原来不是喜欢他,是有成就感。
    项歌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默默地从周洛书身上下来,拿起自己的大衣穿好。
    周洛书本来想忽悠项歌,去横插一脚颜臻和霍舟,折腾折腾颜臻。现下看他有些闷闷的,心里忽地有一丝愧疚。
    “项歌。”周洛书拍拍他肩膀。
    项歌不理他,径直往外走。
    周洛书拉住他:“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眨眨眼睛,显出几分可怜。
    项歌知道他性子,丝毫不心软,径直往外走。
    翡翠似乎感应到了铲屎的心意,迈着小毛腿忽然缠上了项歌。
    “小梨涡,别生气,”周洛书戳戳他脸颊,这会儿是诚恳的,“你不要为他生气,也不要为我生气,不值得。”
    六十三 洗澡时候闯进去了(剧情章)
    项歌一夜没怎么睡,眼下微微发青,有几分憔悴,倒与今日拍的这幕合宜。
    头顶是密匝匝的林子,隔着叶隙看出去,天空蒙了层灰青色,摇摇欲坠。清晨,有鸟叫声,忽远忽近。
    最后一幕里,林秋停的身份被识破,黎穆不得不把他抓起来,捆上台子,在全族人的眼光下,完成对林秋停的审判。
    项歌一身破旧长衫,被绑在架子上。
    斑斑驳驳的,飘起了几丝雨。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拍摄开始。
    其实早已经入戏了。
    黎穆拿着手枪,手抖得不停,粗粝的枪口摩擦在林秋停额头上,目中满是痛苦,食指搭在扳机上,怎么也扣不下去。
    林秋停耷拉着头,早已没有力气了,假若他没有爱上黎穆,尚有一线生机,只是感情是半点不由人。乱世里,活着本就是件幸事,谈感情,伤钱,伤命。
    项歌的生活算得上平顺,对于痛苦的感知本来是虚弱的,非得从他有限的人生里拎出几件最痛苦的事情,顾因雪订婚算上一件,哥哥那年逼他退出娱乐圈算一件。父亲走得早,但那会儿年纪小,加上父亲对他疏于照顾,痛苦也不强烈,只是换了个地方。
    不过昨晚周洛书对他说的几句,正正好扎他心上了。
    感情弄人,有的人的爱太多了点,叫人受不了,有的人的爱又太少短得像一阵风,他爱他,他又爱他,如果大家匀一匀,每个人都能幸福,问题是匀不了,跟体重一样。
    剧情也需要,项歌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种强烈的无力之中。整个人是麻的,眼睛的肌肉也是麻痹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小穆,快点动手。”身后的长辈叔叔厉声催促。
    “闭嘴!”黎穆的弦绷得太紧,忽然的一声,压得他喘不过气了,已经到了悬崖边缘。他猛地转手,枪口对着叔叔,面容扭曲着,“别逼我。”
    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叔叔还想说什么,被身旁的人拉住。
    黎穆又转回去。雨越下越大,劈里啪啦的雨水打在树叶上,落在肩膀上,在脚下棕黑的土壤里流淌,湿润的,拉成丝,把人紧紧缠绕着。
    后面忽然扑上来一人,握着黎穆的手,扣下了扳机。
    “砰——”
    “卡——”
    小牧立刻拿着伞和毛毯冲上去,裹着项歌下来。项歌整个人都湿透了,头发黏在额头上,打着卷,像一只被遗弃的毛绒公仔。他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