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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杯碟只有贤妃宫里有,这个糯米丸子也只有贤妃的小厨房才做。”
    裴昭眉头紧皱,心中一沉,握拳,往里面冲去。
    远处殿窗前,从上至下的白纱布,在空中轻轻飘荡,像是送葬时才会用的。
    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风帘!我见过,贤妃宫里的!”她走上前去,尽管心中还是害怕,但手摸到风帘上,触及到上面的点点碎钻后,心中立刻安定了,没错,是贤妃宫里的。
    当初自己一进长乐宫正殿,便将满殿的陈设都记住了,虽然当初只有一种奢靡感,却不知为何现在一想,回忆起了芳才人临死前说的活死人墓,瞬间感觉长乐宫就像是个活死人墓。
    地上白玉石的雾气,殿内的风帘铃铛,洁白的一片,正中位置的屏风扇花,神似灵堂。
    裴昭回头问:“贤妃既然与芳才人交好,为何当初找人帮忙逃宫不是找贤妃,而是去寻了施美人,按理说,不应该是贤妃更有权势一些吗?”
    “你问我我问谁?”
    “既然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说明我们想找的东西恐怕都被人提前搜走了……”她有些灰心的叹口气。
    “还在的。”叶骋惟静静道。
    他往前走去,地上的杯盏滚落响声清脆,他一直往里走,直至内卧,轻纱拂动,暗香盈袖。
    他站定,四周望了一眼,火折子略微靠近了一个悬挂在墙壁上的风筝,裴昭帮他接过火折子,瞧着他从墙上取了风筝下来。
    风筝的背后藏了几张信纸,微微泛黄,纸张轻薄,墨色犹存,密密麻麻整张纸。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的!?”裴昭十分讶异。
    叶骋惟手下一顿,眸中一丝深沉,转瞬即逝,他一笑:“风筝寄物表相思,猜的。”
    两人坐在了地上,用火折子对近一看,只见信纸上像是日记一般。
    信纸甘九:“欲念良久,沉吟思痛,久困宫闱,帘外雨潺潺,春意将阑,罗衾不耐五更寒……玉润珠融,殒然破碎……”
    信纸初十:“太后传召,言辞训诫……阿容说再等等,会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
    信纸寒露:“我们都看见了,看见了想要逃宫的妃嫔在雨中被乱棍打死,我害怕……真的好害怕,步美人说非子而谁,诚吾有类……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信纸小雪:“阿容病了……阿容说让我不要着急……她会救我出去的……可是我走了,阿容怎么办……”
    后面的信纸已经看不清了。
    “阿容……是贤妃?”裴昭疑惑。
    叶骋惟手下紧紧握住,似有悲痛,他吸了一口气,扯唇一笑:“贤妃原名池晚容。”
    裴昭低头,也有些伤感。
    那晚在屋顶上闲谈,步美人说起过有一个妃嫔想要逃宫,众人目睹了全过程,那个妃子最后被乱棍打死,以儆效尤,如今在信纸上再读一遍,百感交集。
    “你和……芳才人……很熟吗?”她看着叶骋惟的面色,轻轻出声。
    叶骋惟没有回话。
    “我就是随便问问……”她尴尬的笑笑,随意在地上翻看着剩下的信纸,只见里面夹杂了一封信,已经破损不堪,尘封许久。
    裴昭指尖微微一动,却见信封上正写:“于阿惟歉矣。”
    第十六章
    叶骋惟也看到了这封信,他接了过去,随后也不看,就那样扔到了裴昭手中。
    “拿着这封信去找贤妃,自己想办法感化吧,看你能力了。”
    裴昭顿时感觉这封信就是烫手的山芋,准备拆开看时,外面却传来密杂脚步声。
    两人快速对视一眼,叶骋惟立刻拉着裴昭往窗口的风帘处躲避,窗户半掩,轻轻推开后,侧首便可看清泰和宫正门处,只见外面一阵火光亮起,还有零零散散宫女太监的声音。
    “又被发现了?”她有些失笑,“芳才人被发现可以理解,但是我们今晚也算是小心翼翼了,怎么还会被堵住呢?”裴昭倒吸一口凉气。
    “上次告密芳才人的人抓住了吗?”叶骋惟淡淡道。
    裴昭惆怅摇头:“还抓住呢?我连是谁都不清楚好不好,但是……我今天和施美人去太后那边转悠了,听里面嬷嬷的话声,好像说的是步美人……”
    “还真是两个虾兵蟹将,被人玩了都不知道。”叶骋惟靠在窗边,听后就笑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裴昭刚要说话,就被叶骋惟捂住嘴,她连着挣扎了两下,脚下赶忙踩一脚,叶骋惟吃痛一声:“嘶……别说话。”
    泰和宫大门被推开,一群提着宫灯的人齐齐走进,站成两排,迎着正中之人缓缓出现。
    “贤妃?”裴昭压声道。
    她以为又是太后来抓人了,她也已经想好了,如果太后要用对芳才人那套对待自己,那绝对是鱼死网破,哪怕自己撞死,也要拉着糟老婆子一起陪葬。
    贤妃